這個世界上好像是有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東西明明是你的,而且也是你千辛萬苦奮鬥才得來的,可是別人只需要一個簡單的理由,或是什麼理由都不要,直接給你一個眼神,你所有的東西便會化作飛灰。
一點都剩不下不說,你很可能還要倒貼,最可惡的是,你還要陪着笑臉,笑呵呵的和搶你東西的那人說:“常來哈,歡迎下次再來哈。”
其實你心裡是這麼想的,草泥馬的人,下次再來老子一定抽死你。
可是人家下次來了,你還是得乖乖把東西獻上去,感嘆一聲命不好罷了。
葉知秋此時遇上的就是這種狀況,而且,搶自己東西的這個機構,貌似很龐大了一點,讓人生不出反抗的力氣。
可是,怎麼辦呢?要是讓別人就這麼簡單的把自己的東西搶走,這也不是葉知秋的風格。
孟光遠當然也不想這事發生,但是他在這件事中,好像也站在了被動的局面上。
嘆口氣,孟光遠開口道:“回去想想吧,上面還有時間限制,一個星期。”
“那中醫工會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能牽扯到這麼高層的決策裡?”葉知秋鬱悶問道。
“成立時,是由曹先敏籤的字,至於這事是不是他們自己做的手腳,我看倒是不一定,很可能是因爲曹先敏想撈些政績,才主動乾的。”孟光遠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開口道。
葉知秋揪揪頭髮,苦惱的說道:“這也太狠了些,我們今天才有第一筆收益,正準備給醫生們發工資呢,他這麼來一下,這簡直就是明搶,是明搶啊。”
孟光遠手中的鋼筆敲敲,無奈一笑,道:“誰說不是呢,總之你還是想想辦法去吧。”
告別了孟光遠,樂峰陪着葉知秋走出了辦公室。
“樂大哥,孟部長在任時間還有多長?”葉知秋皺眉問道。
樂峰沉默了片刻,從兜裡摸出一根菸點上,才說道:“還有一年半,不過有些人心急的厲害,現在就想着動手了。”
“有沒有連任的可能?”葉知秋繼續問道。
樂峰想了片刻,苦笑道:“按理來說是有的,不過現在情形很不容樂觀啊,孟部長心裡估計也有點心灰意冷了。”
葉知秋點點頭,沒有說什麼,揮揮手和樂峰告辭。
打着車來到了凌峰大廈,上到中醫協會時,衆人正在歡慶,馬上要發工資了,而且聽說要漲錢,這個消息很是振奮人心。
看到葉知秋這個中醫界的名人,中醫們都是高興的和葉知秋打着招呼。
葉知秋笑着和衆人揮手,然後去找齊連坤等人。
齊連坤幾人也正興奮的說着些什麼,看到葉知秋進來,招呼道:“你過來了。”
葉知秋神色鄭重的點點頭,開口道:“事情有點不對勁,有人要搶我們的錢。”
幾人都是一愣,小胖子葉榮的表現最是激動,一拍桌子,說道:“誰搶我們的,我們去打死他。”
張纖兒吐吐舌頭,低聲說道:“
你那麼小個人,去了只能被人打。”
衆人都是哈哈大笑。
葉知秋揮揮手,說道:“要是能打,我早把他打了,搶我們錢的這地方,我們打不得。”
“怎麼回事?”秦代禎皺眉問道。
葉知秋把先前的事情敘述一遍,衆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想着辦法。
“你們說說,我們這個錢出不出?”葉知秋坐在桌子旁,看着書櫃裡塞得滿滿的醫藥典籍,丹藥方子,這些東西,都是三大宗派和自己家族的,主要的收益,也就是靠着這些,可是錢被人搶了,這種事情還真不爽。
“當然不能出,我們憑什麼管他們。”一個女孩兒說道,這是苦難莊的弟子。
“就是,就是,又不是我們自己人,他們死活我們纔不管。”齊連坤也附和道。
葉知秋一愣,隱約間覺得腦海裡似乎抓住了一些東西,但是要想把那一絲靈感抓出來,又極爲困難,一種很朦朧的感覺,在腦海裡成形。
“等等,等等,你剛纔說什麼?”葉知秋着急的問齊連坤道。
齊連坤一怔,弱弱的開口道:“我說就是,又不是我們自己人,他們死活我們纔不管啊,怎麼了?有問題麼?”
“對,對,又不是我們自己人,那意思就是,他們如果是我們自己人,我們就能管了,對麼?”葉知秋興奮的叫了起來。
“是這麼個道理,不過,他們怎麼可能是我們自己人?”齊連坤再次問道。
葉知秋神秘的笑笑,手指敲打着桌面,開口道:“想讓我們出錢,可以,但是這錢我們也得換回相應的東西來,我們出錢,就要控中醫工會的股,也就是說,讓他們成爲我們的一個子公司,你說這辦法怎麼樣?”
齊連坤幾人一拍手,都是讚歎道:“這個辦法好啊。”
想通了這個關節,葉知秋心情大爽,當下就給樂峰打了電話。
“喂,樂大哥,你讓孟部長接一下電話,就說我想到辦法了。”葉知秋的語氣很興奮。
“喂,知秋啊,這麼快就想好了?”孟光遠有點奇怪的問道。
“嗯,想好了,我們可以出錢,但是出錢就要買入中醫工會的股份,否則我們是不會出錢的。”葉知秋堅定的表達自己的想法。
孟光遠沉默了片刻,笑道:“你的腦子真好使,這樣的點子都能想出來,那好,我向上面反應一下,看看對方的反應。”
掛斷了電話,葉知秋哈哈大笑,說道:“想搶我們的錢,搶了也得讓他吐出來。”
衆人都是哈哈大笑,心情暢快了不少。
而第二天,樂峰便打來了電話,說曹先敏想要見一下葉知秋。
葉知秋知道自己躲也躲不了,便任由對方安排。
地點安排在紅星酒店的包廂裡。
見面時,葉知秋才發現這個曹先敏竟然很是年輕,大概只有四十多歲的樣子,比孟光遠年輕了近二十歲。
長着兩撇小鬍子,帶着一副黑邊眼鏡,西裝革履,看起
來很有些驕傲的氣色。
也難怪,誰能在四十多歲就坐上一國衛生部的部長,雖說是副的,那也足夠驕傲了。
“你好,我是曹先敏。”曹先敏微笑說道,伸出了手。
“我是葉知秋,曹副部長好。”葉知秋握住手,也道貌岸然的笑着。
兩人相攜走進包廂裡,片刻上了菜,曹先敏關於中醫工會的事情一句不說,只是不停的品論菜餚,說這個菜不錯,這個菜清淡。
看到對方和自己打馬虎眼,葉知秋也沒有主動去揭開,只是機械的搖着頭,迴應着。
“要不要喝點酒?”曹先敏徵求葉知秋的意見。
葉知秋點點頭,道:“我不怎麼能喝,不過爲了陪曹副部長,我還是一定要喝的。”
聽到這小子口口聲聲的曹副部長,那個副字咬的那麼清晰,曹先敏心裡有點不痛快,但臉上卻是言笑晏晏,招呼服務員道:“給上兩瓶茅臺。”
服務員點點頭,立馬去取。
葉知秋連連擺手,說道:“我真不能喝,我就是沾杯倒的酒量。”
曹先敏聞言,臉露喜色,道:“那怎麼行,今天能認識葉先生這樣的青年俊傑,我心裡很是高興啊,必須多喝點。”
葉知秋心裡想着難道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想在酒桌上灌醉我,那你恐怕得派一個加強連來。
可是曹先敏又不知道葉知秋酒量有多大,片刻後,服務員端着兩瓶茅臺進來。
“來,曹副部長,我敬你。”葉知秋奪過酒瓶,先在曹先敏的酒杯裡倒了滿滿一杯。
“葉先生也要喝,倒滿,倒滿。”曹先敏笑着說道。
葉知秋故作苦惱的說道:“曹副部長,我是真不能喝,我一喝多了,就神志不清,別人讓幹什麼就幹什麼,根本沒有意識一樣。”
“大家都是自己人嘛,來,我幫你倒。”曹先敏打開另一瓶酒,給葉知秋的酒瓶裡也倒滿了酒。
“誒呦,曹副部長,你這可是害我呢呀。”葉知秋大聲叫道,“我們先喝一個。”
兩人端起酒杯,各懷心思的喝下這第一杯酒。
“曹副部長海量,我這喝一口就有點頭暈。”葉知秋揉着自己額頭說道。
“沒事沒事,喝醉了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去嘛,來,喝。”曹先敏笑着說道。
葉知秋沒有辦法,又喝了一口。
兩人推杯換盞,片刻間,一瓶酒就下去了。
曹先敏一直都抱着灌醉葉知秋的心思,只是這一瓶酒下去,葉知秋眼色越來越亮,他卻頭腦有些模糊了。
“曹副部長,繼續喝,真是好酒量啊,哈哈。”葉知秋開心不已的說道。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原來葉先生纔是真的好酒量啊。”曹先敏揮揮手說道。
葉知秋摸着額頭,道:“哪裡有,我其實早已頭暈,我也不能再喝了,再喝一口我可能就趴在這兒了。”
“今天高興,那再喝一個。”曹先敏果然端起杯子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