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聽了一陣,感覺真是無聊的慌,有權有勢的,你欺負小職員幹什麼?你自己不能有點男人氣概麼?你就不能把事情自己承擔起來?
而終於也輪到了陳安講話,他拿過話筒,微微一笑,開口道:“我是中醫工會的負責人,我叫陳安。”
“請問陳先生,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授意的?”
“陳先生,你有沒有審覈過那個藥?”
陳安一笑,開口道:“這次的事情,是個疏忽,我不是中醫,所以雖然我看過那個藥品,但是並沒有找到什麼錯誤,要說是我授意的,我怎麼會授意做這些?這次的事情,我們中醫工會有很大的責任,尤其是我,沒有盡到管理責任,更是慚愧。”
說完,他便把話筒放了下來,下面的記者似乎對這個男人感覺很好,儒雅,又有氣質,長的還挺帥。
“聽說這次的事情之所以曝光,是因爲葉知秋先生撿到的一盒第一批藥品,請問是真的麼?”
就在這時,從後排處傳來了一個聲音,聲音壓過了全場,顯得很是清亮。
葉知秋看了許瑩一眼,許瑩對他微微點頭,他便知道,這可能是許瑩安排的人。
他笑笑,拿起了話筒,開口道:“這位記者說的沒錯,我們在調查時,確實是我撿到了這麼一個盒子,然後才發現了被刻意藏在女廁所的第一批藥品。”
下面的記者一陣譁然。
“請問是這種藥品確實有問題麼?”
“是不是配方不對?”
幾個網站的記者也紛紛開口。
“配方沒有問題,但是他們的用量有問題,如果按照我的話說,他們就是殺人犯,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是殺人犯。”葉知秋淡漠的開口。
“葉先生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了?這只是一次失誤而已,那位患者的身體太弱,才發生這種事,如果他身體強一些,我們很快就能把這件事解決了。”下面一個穿着便裝的人說道。
葉知秋看了他一眼,微微的撇一撇嘴,敲敲桌子,說道:“你是中醫工會的托兒?你自己藥有問題怪病人身體太弱?你過來。”
說着,葉知秋衝着那男人招招手。
那男人迷茫的走到葉知秋身邊。
葉知秋從桌子下面掏出一盒硃砂安神丹,開口道:“你身體不弱,你吃一盒安定下心神吧,你氣血兩虛,肝火過旺,情緒易激,這硃砂安神丹正是對症的藥。”
“你還算醫生麼?你這不是害我麼?”那男人大聲的吼道。
葉知秋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着那男人說道:“你也知道我是害你?你們研製這藥的時候,心裡有沒有放着患者,這是藥麼?這是毒藥!”
葉知秋猛地把盒子拍在桌面上,發出啪的一聲。
下面的記者哪裡能料想的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那些以前接觸過葉知秋的記者還算好,但是其餘人便是一片嘈雜。
許瑩搖搖頭,心想這個男人也太亂來了吧,這可
是國家級別的記者發佈會,他都敢罵天呵地。
偷偷的看了一眼孟光遠,許瑩卻看到孟光遠嘴角帶着一絲微微的笑意,似乎也沒有感覺什麼不對。
“人老了,心就軟了。”許瑩嘟囔了一聲。
其餘的那一片領導,面色暗沉,頭都快鑽到地底下去了,心想着下去一定得對付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
“毒藥爲什麼能流傳到市場呢?這中間有多少個環節?你們都在做些什麼?窮人的命不是命?”葉知秋大聲的呵斥道。
“研發階段,那麼多研發參與者,你們沒有看過一眼說明書?廠內審覈,領導們都在幹什麼?誰允許的你們上市銷售的?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你們都是畜生,你們都不配做人,真的。”葉知秋此刻渾然不把自己當中醫看待,一腔熱血填在胸腔,只感覺不吐不快,至於此後會遭到什麼報復,那又有什麼?
在他看來,他就是在爲那個死者討公道。
啪啪啪!
掌聲首先從孟光遠處響起,孟光遠朝着葉知秋壓壓手,示意他先坐下,然後拿起話筒說道:“這纔是真正的醫生,他的心裡有患者,他寧願爲一個素不相識的患者,便破口大罵這些官員,我也是有錯的,我爲自己沒有管理好這些向大家道歉。”
說着,孟光遠站起身來,向着臺下鞠躬。
衆記者嘩嘩鼓掌。
“所有人都要記住,人命纔是最大的。”孟光遠站直了身子,繼續說道。
陳安面色有點悻悻然的坐在那裡,眼神閃爍,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這之後,我們中醫協會將會派出我們的醫生,下鄉去進行一個月的義診,我們的希望很簡單,就是大家不要對中醫失去信心,我敢肯定的和大家說,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爲輝煌的東西。”葉知秋對着無數的閃光燈,攝像頭說道。
“葉先生這麼說,是覺得西醫不如中醫了?”此時,從後排傳出一個聲音。
葉知秋看向後排,說話的是一個外國人,有三十多歲,黃髮碧眼,此時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好看。
“這位先生,我沒有那麼說,也沒有那個意思,西醫和中醫各有好處,並不能說誰就一定勝過誰。”葉知秋思考了一下,不卑不亢的說道。
“可是我覺得,你們中醫完全就是無稽之談,完全就是個笑話!”那個外國人一臉不屑的說道,同時比了一箇中指。
場內敏感的記者們,同時把攝像頭轉到了後排,對準了那個外國人。
葉知秋緩緩站起了身,開口問道:“請問這位來自國外的朋友,你是西醫麼?”
“不是,但是我就是覺得你們中醫是假的。”那外國人繼續開口道。
“請教閣下大名?”葉知秋慢慢走到他身前,語氣平穩的問道。
“塞姆。”外國人輕輕一揚頭說道。
“你覺得中醫哪裡是假的?”葉知秋繼續問道。
“你們說的那些經脈,
什麼穴道,都是看不到的東西,都是你們說來騙人的,哪裡有那些東西?”塞姆開口說道。
葉知秋點點頭,說道:“看不到,不一定不存在,風在空中,你也看不到,但是你確實可以感覺到,你可以說是沒風麼?”
“你這是強詞奪理。”也不知道這外國人在華夏生活了多少年,居然還學會了些成語。
“你想要我怎麼證明一下,這個東西是真的。”葉知秋直截了當的說道。
此時,那些記者們也反應了過來,他們也是華夏人,雖然並不見得知道中醫,但是聽到自己老祖宗的東西被人鄙視的一文不值,心裡當然不爽。
這種情緒很正常,就好比你會把自己的東西說的像垃圾一樣,成天罵來罵去,但別人說它不好你就是不樂意,就要和別人爭論,自己的東西雖然不好,但總是比你的強。
“塞姆先生,你似乎說話太過分了吧,你怎麼可以肆意詆譭我國的文化。”
“就是,就是。”
衆記者都不滿的開口說道。
“除非你能證明你說的穴位,在我身上確實是存在的,讓我有反應。”塞姆挑釁的看着葉知秋說道。
葉知秋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個容易。”
話音未落,葉知秋一把捏在塞姆肩膀雲門穴上。
隨着也葉知秋大喊出“雲門穴”,塞姆頓時半邊身子都感覺一軟,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而葉知秋則是身形一變,腳尖輕挑,重重踢在塞姆大腿“箕門穴”上。
塞姆整個身體頓時一矮,大腿一軟,半跪在地上。
“免禮了吧,不用這樣,這下你相信了麼?”葉知秋惱怒他先前說話態度太過傲慢,所以下手也很重。
塞姆半跪在地上,想要站起身來,可是一條腿就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你對我的腿做了什麼?”塞姆驚恐的說道。
“沒做什麼,你讓我證明一下,我就給你證明一下啊,你不用給我行禮了,快起來吧。”葉知秋哈哈笑道。
那塞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大吼道:“你這是妖法,是妖法。”
“給你證明了,你又不信,那好,你就跪着吧,最好別求我。”葉知秋說完,聳聳肩便轉身走開。
衆記者拍攝了一會兒塞姆之後,發現塞姆確實是站不起來,不由的心裡也對葉知秋信服了幾分,而看到懷疑自己國家精髓的外國人被葉知秋給打跪在這裡,又覺得驕傲萬分。
而這一幕卻是現場直播的,所有的網絡電視,電視臺,都在同一時間放出了這一幕。
畫面中,那個一身唐裝,微笑着出手如風,瀟灑的轉身而走,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灑脫,那麼帥氣,有些花癡女孩兒,甚至都吼着葉知秋的名字暈了過去。
這一刻,葉知秋的名字再次如火般劇烈燃燒,響徹神州大地。
他就像是是中醫的代表,他的名字,便成了中醫的代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