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的潛力,是無窮的,有很多的報告,都說人類現在開發的潛力,不過是百分之五左右。
但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潛力開發程度絕對要比一個普通人高。
而像龍組那羣變態,他們的開發程度或許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十。
不要小看百分之五的差距,百分之二的差距,就可以讓十個普通人,在瞬間被這羣防暴警察放翻,而後又毫不在意的迎接繼續衝來的幾十號人。
葉知秋緊緊的握着拳頭,他很想火力全開,把面前這羣防暴警察,瞬間秒殺掉,讓他們知道,實力不在一個等級,他們根本不夠看。
但是,他不能,他的身後,是整個華夏,龍組的任務,容不得任何閃失,他是龍組唯一一個活動在世間的知名人士,但就因爲如此,他身上承擔的責任更多,他要考慮的事情便更多。
而此時,一個防暴警察,高舉着手裡的警棍,向着站在一旁,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楊媚打去。
葉知秋狠狠的一捏拳,撥開面前的幾人,擋在了楊媚的面前。
警棍及身的那一個剎那,葉知秋感覺到了痛楚,一種從心底冒起的痛苦。
這是一種心靈的痛苦。
當一個醫生,無法行醫,當你的善良,只能迎來警棍。
一個天使,卻被當作惡魔看待。
此時,不止是葉知秋的痛苦,而是這整個世界的痛苦。
一聲聲怒吼,從身邊傳來,葉知秋眼中逐漸升起了一抹紅色。
楊媚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看着他因爲承受了一棒,而有些猙獰的臉色,看他因爲心願不得綻放,眼中的那一抹不甘。
她緊緊咬着嘴脣,他用不算雄壯的身軀,將一切都擋在身後。
沒有光從正門穿梭進來,但楊媚想,如果有的話,葉知秋一定會像是一個天使一樣,渾身都綻放着光芒。
一個接一個的人,在身邊倒下,用防暴盾牌築起的長城,阻擋着他們一切的攻擊,而從盾牌內伸出的棍棒,又狠狠的落在他們的身上。
“哈!”身後的防暴警察,見葉知秋只是渾身一顫,立馬大喝一聲,再次打來。
身邊的人,擋住了他逃避的退路。
又是一棍,狠狠的抽在身上,痛的讓人有些揪心。
攝像機將所有的場面都拍攝了進去,華夏所有關注葉知秋的人,都緊緊的盯着屏幕,拳頭捏的緊緊的。
那兩棍,讓那些年輕的孩子目眥盡裂,大吼着要去殺了這羣警察。
“你還手啊。”楊媚焦躁不安的說道。
“噓,不要說話。”葉知秋用手指,擋在楊媚的嘴脣上,然後一把將她推出了人羣。
而後,葉知秋轉過身來,盯着打了自己兩棍的警察。
警察嘴裡嘟囔了兩句,葉知秋沒有聽懂。
“我記住了,我會還。”葉知秋低聲的說道,沒有管他是不是聽懂,然後閃身到一旁。
“所有人都住手!”葉知秋大聲的吼道。
在這嘈
雜的大廳中,他的聲音,像是一曲高昂的歌,流淌進每個人的耳朵。
“對不起,因爲我,讓大家受了傷,不必再爭了,我會跟着韋德列先生走。”葉知秋大聲的說道。
秦東玲眼睛紅紅的站在一旁,聲音有些哽咽,低聲的翻譯着。
“只是,在這之前,我會把所有受傷的朋友們都治好。”葉知秋看着韋德列,堅定的說道。
韋德列早已頭疼這個場景,現在葉知秋肯服軟,他自然不能再說什麼,他巴不得早些結束這煩人的場景。
“韋德列先生已經說過了,你這是在非法行醫,所以,我不能允許你行醫,立馬跟着我們走,不要增加無謂的傷亡。”沃森在一旁大聲的說道。
韋德列現在真想一耳光抽在沃森的臉上,大罵一句“傻逼”,這個沃森的智商,簡直是低到沒譜,難道他就看不出,現在的情況很不對勁麼?難道他就沒有看到,大廳裡的人多的像蒼蠅一樣,都想來叮自己兩口麼?
事情鬧的越大,對自己就越不利,自己很可能會因爲這個被上司辭掉的!
葉知秋冷冷的看了沃森一眼,開口道:“就是你,將無辜的民衆打傷在地,所以,你記住,我很不爽你。”
旁邊的小夥子,捂着胳膊從地上站起來,一臉的怒意,大聲道:“我發誓,我一定會起訴你。”
旁邊很多人都紛紛點頭。
沃森聳聳肩,不屑的說道:“你不爽我又能如何,這裡是法國,不是你們華夏。”
“沃森先生,請問你是要挑起事端麼?你這是在向我華夏挑釁!”餘勝明受傷較輕,但葉知秋也看出他可能是背上被打了一棍。
沃森聳聳肩,無所謂的說道:“我沒有這樣說過,都是你個人的猜想。”
“既然如此,就請你閉嘴,不要在發表任何意見!”餘勝明沒好氣的說道,自從來到了巴黎,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給打,而且居然還是警察動的手。
這簡直就是前所未聞的事情,任何一國的大使,在別國都不可能遭到如此待遇。
“沃森,你不要說話。”韋德列低聲的說了一句。
沃森撇撇嘴,這纔不再說話。
“知秋,你這麼做不對啊,我們是要挑起民衆的怒火,你讓他們停手,這後面還怎麼發展?”楊媚低聲的在葉知秋耳邊說道。
葉知秋搖搖頭,低聲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個醫生,我不能看着我的患者,因爲我的原因而受傷,我們一定還有辦法的,不要擔心,對不起,我也不想破壞計劃的,只是我真的不行。”
楊媚嘆了口氣,把長髮挽回耳後,開口道:“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沒有意見,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只是你真的要去警局?”
“大使館不會讓我被帶走的。”葉知秋搖搖頭,然後走向了被打傷的患者們。
這羣警察下手完全不留情,就這麼片刻時間,便有幾十號患者受傷,而且其中有三個被打斷了胳膊,一個被打斷了腿。
看着這情景,葉知秋咬着牙,從針
囊中取出銀針,開始給衆人活血化瘀,另外幫那幾人接骨。
處理完了這些事,葉知秋纔回過身來,開口問韋德列道:“請問,你準備把我帶到哪裡去。”
韋德列看了一眼葉知秋,然後低下頭去,開口道:“我說過了,你涉嫌非法行醫,首先應該拘留。”
“葉先生是華夏的特使,你們要逮捕他,需要有上級的逮捕證。”餘勝明開口道。
韋德列皺皺眉,他早已想到了這個問題,便開口道:“如果葉先生不會再非法聚集這麼多人,我會向上級申請,免除拘留。”
還沒有等韋德列說完,葉知秋便打斷他說道:“這不可能,我是華夏派來的代表,我身上帶着國家的責任,如果你決意讓我不在這裡行醫,那請你和華夏的高層交涉。”
這種套話誰不會說啊,反正就是踢皮球,把事情都推在高層身上而已。
果然,韋德列也對這個事情十分頭疼,和華夏高層交流,哪裡輪得到他一市衛生局局長來說話。
而就在此時,胡福雲揮揮手,又從後面取出了一張條幅。
拉開之後,秦東玲說上面寫着“請法國當局給葉先生一個公道,請准許他在法國行醫。”
葉知秋瞠目結舌,暗想難道這胡福雲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居然會把這樣的條幅都做出來。
但胡福雲湊到他身邊,低聲道:“葉先生,這是我剛纔做的,怎麼樣,還滿意嗎?”
葉知秋還沒回過神來,便聽身邊的法國人,跟着條幅上的文字開始念。
起初還只有一個人,但只在眨眼間,所有人都跟着開始念。
聲音越來越大,似乎要震破這大廳一般。
衆人再次向着韋德列等官員逼近。
韋德列臉色微變,片刻後冷哼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離去的背影,似乎頗有些倉惶。
但民衆並不放棄,在楊媚的熱心催動之下,胡福雲很快便做好了很多條幅,發到了衆人的手上。
得知消息的民衆們,從巴黎各個地區趕來,組成了遊行隊伍,向着市政府門口走去。
人羣越聚越多,高喊着口號。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遠遠的張望着。
很久沒有發生這麼轟動的事件了,在巴黎這個平靜的城市裡,這樣的大場面,很少能夠看到。
浩浩蕩蕩,如長龍一般的隊伍,沿着街道緩緩前進。
在他們的眼中,葉知秋便如同那天使一般,爲他們治療病患,又展現他來自東方神奇的醫術。
但此時,他們的天使被人欺負了。
那該怎麼辦,當然是爲天使討一個公道回來。
葉知秋便夾雜在這人羣之中,聽着四周人整齊的口號,看着一個個可愛的面孔,去向那些茫然不知的人,宣揚自己是多麼可愛。
忍不住便有些感動,至少,我有這麼多人喜歡了,不是麼?
被人喜歡,難道不是最開心的一件事麼?
所以,葉知秋很簡單的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