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坐在牀上,眼看玖嵐染走出房門了才鬆了一口氣。心裡有些不舒服,軒轅烈竟然是因爲她才和玖嵐染交易的。
這又何必呢?
因爲她是貓貓的母親嗎?
哎……感覺又欠了他什麼似的。
把衣服穿好,她整理後,去了浴室,看着鏡子裡狼狽不堪的自己,頭髮被他抓的十分凌亂,像雞窩一樣,額頭上被敲出的傷口也不小,流出的血凝固在眉毛和臉上。
用清水洗傷口,她也只有強忍着疼痛。弄好後,找了幾個創口貼把傷口隨隨便便的貼好。
透過窗口,她望了望外面,如果真的按照玖嵐染所說的,解藥已經給了軒轅烈,那她現在是不是可以肆無忌憚的逃跑了呢?
“不,不行!”瀟瀟趕緊搖頭:“哎,格雷被送到玖嵐染的手上軒轅烈一定是有目的的。她現在如果衝動逃跑,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的計劃。”算了,玖嵐染看守那麼嚴密,她就算有心想逃,也不是大白天。
走出房門。
“你出來了?”信女在門口等候着。
“嗯。”
“走吧,大人說等你出來後帶你去餐廳。”
“哦。”
跟着信女走去。
餐廳。
豪華而又奢靡的餐廳,長形的餐桌。上面擺放着滿目琳琅的餐廳,一眼映入瀟瀟的面前的並不是坐在餐桌最正方的玖嵐染,而是坐在側面的格雷。
目光停留在格雷身上許久。格雷的目光也緩緩的移向了瀟瀟。極其冷淡。
“瀟瀟,還不快過來坐下嗎?”玖嵐染說道。
慕瀟瀟眸子一沉,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坐到了另一邊。
“我想,不用介紹了吧。”玖嵐染微笑道。
鳳眸一斜:“不用了,只是我比軒轅烈晚找到他一幕而已。是吧,格雷。”
格雷表情極其冷淡:“哼呵。”
瀟瀟對於格雷的反應並沒有多想,誰知道他跟軒轅烈兩個人預謀了什麼。
“格雷?哦,原來這就是你的藝名啊。伊西。”碧眸瞥了一眼他。
格雷冷淡的臉色一變:“玖嵐染,你費盡心機讓那麼多人來抓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要吞併我們伊家嗎?我說了,我對那個黑道家族沒有興趣。你要拿去便拿去,放了我!我還有很多電影要拍!”
對於格雷的一番話,瀟瀟表示沉默,伊家已經解散,很明顯格雷是在演戲,好真實的戲碼!
玖嵐染優雅的切着牛排:“牛排的肉,還是這一塊最嫩,只有肉嫩的地方纔有吃的價值。其它都是垃圾!”說着,他只切了一小塊牛排放到另一個小盤子裡,然後大手一揮,把面前的整塊牛排掃到地上。
‘哐當’一聲,盤子隨之碎開。
格雷看了一眼碎開的盤子:“我知道了。我把伊家的精銳部隊交給你。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明星生活。我對你們黑道的事情,一點都不想再幹預。”
玖嵐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叉子叉在那塊嫩肉上,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吃了它。
瀟瀟依舊保持沉默,伊家已經解散了,哪有什麼精銳部隊?看來……格雷確實和軒轅烈之間有什麼計劃。
吃完早餐後。
玖嵐染道:“瀟瀟,帶你的同學好好去花園逛逛,別虧待了客人,今晚還有重大的事情要做呢。”
他站了起來,準備離開餐廳,再經過格雷的身邊時,停了停腳步又道:“伊先生,今晚如果你的表現好的話,我自然也不會再打擾你的明星生活。”
“那最好。”格雷冷語道。
玖嵐染離開後。
“我看還是別去逛什麼花園了,這個地方我可不想多走動。你隨便找個人帶你回房吧。”瀟瀟也站了起身,轉身離開了餐廳,把格雷丟在了餐廳裡。
她不是不願意和格雷多呆,而是擔心玖嵐染多起疑而已。
被丟在餐廳的格雷託着腮,玩着叉子,真是的。演這種戲可一點都不好玩。
哎……好想回去拍電影啊。
傍晚的時候。
瀟瀟和格雷都被帶到了殿堂的門外,已有車停在那裡等候,明顯就是要帶他們去什麼地方。
兩個人至始至終沒有什麼眼神交流,就像是陌生人一樣。上了車。
瀟瀟一直沉默,倒是玖嵐染和格雷不時會說上幾句話。
從殿堂離開後,到了一個小機場。玖嵐染的私人飛機已經在這兒等候多時了,一羣人一上飛機,就立馬滑行起飛。
瀟瀟有注意道,一路隨行而來的還有玖嵐染的幾個得利手下,南瓜和信女。至於師千骨那個恐怖少年,似乎沒有看到。
望着天空。
 
依照白天的話,看樣子現在格雷是要帶玖嵐染去伊家的精銳部隊那裡,可是……伊家已經沒有了,現在去的又算是哪裡呢?
在飛機上睡着了。
睡夢中,瀟瀟的手臂一疼,她猛地睜開眼睛。被一個偌大的南瓜頭嚇了一跳。
“南瓜。”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可是手臂那裡的疼痛沒有消失,低頭一看,一個針頭扎入她的手腕裡。
下意識的想抽回手:“你幹嘛!”驚呼道。
這時,南瓜抽出針管,然後用一塊小棉花按住了被細針扎入的地方:“自己按住,要不然會流血哦。”
瀟瀟伸手按住棉花,很快棉花被小血珠染紅:“你剛剛給我注射了什麼?”
“呵呵。”南瓜只是一笑。
瀟瀟站了起來,立馬從自己的這個位置衝進了機艙的另一個內房,刷的拉開簾子。裡面是一張躺椅。玖嵐染正睡在那兒。
“玖嵐染,你什麼意思?趁我睡着了,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她憤怒的問道。
躺椅上,一雙碧眸緩緩睜開,視線一斜,瞥向了她:“誰允許你過來和我大吼大叫的?”
“那又是誰允許你在我身體裡注射莫名其妙的東西的?”她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