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閉着雙眸,她儘量讓自己忘記自己什麼都沒有穿的事實。
白月手裡拿起又一根銀針,在她胸口之中紮了下去……
這次似乎比剛剛還有敏感。她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咬脣咬的快要出血……這樣持續了五分鐘。
瀟瀟柳眉已經皺在了一起。
終於,白月把胸口上的細針全部抽了出來,瀟瀟睜開眸子,不敢低頭去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趕緊背過雙手先把內衣釦上。
白月單手託着腮,打趣的看着她:“這麼難受的話,不如求我。”
“嗯?”瀟瀟一愣看向他。
“你這敏感的身體……要不要讓我替你餵飽她呢……”白月冰冷的說着,手指放在了深v中心。
瀟瀟身子往後一縮,但是十分鎮定:“白月先生又開我玩笑了。不知道我身上的這些針,還要扎多久?”她話鋒一轉,立馬將話題轉移。不過想想白月也是在跟她開玩笑,想想上次她被白月洗劫掉全部身家時還不是逗的麼。
“既然你這麼逞能,那只有可惜了。”白月鬆了一下肩膀,手指向下滑去,一根一根的把針從她的嬌軀裡抽了出來。
瀟瀟趕緊把溼噠噠的衣服穿上:“謝謝白月先生。您剛剛說的是壓制,意思就是我身上的毒並沒有被解開吧。”
白月收拾好鍼灸包,緩緩道:“你知道你身上中的是什麼毒嗎?”
“是什麼?”
“一種基本不可能解開的毒。它似毒非毒。”
“到底是什麼?”
“不會要你的命,只會讓你痛苦不堪。這種毒的最主要成分是罌粟花。我這樣說,你懂了嗎?”
白月說道罌粟花時,瀟瀟愣了愣。
罌粟花,那不是毒品裡摻雜的東西嗎?所以說,她身上的東西是類似於毒品的東西:“會,會上癮?”
“每當你疼痛難受的時候,就必須注射那種毒。才能夠緩解你的難受,但是注射的次數越多。你的壽命就會一天比一天少。大概不出幾年,你就會香消玉殞了吧。雖然這並不是毒‘品’,但是玖嵐染在你身上注射的東西,是和它大同小異的。”
“那……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隨時都發作嗎?發作後的辦法,要不就是接受您今天一樣的鍼灸,要不就是繼續注射玖嵐染的毒?”
“對,只有這兩種辦法,但是我的鍼灸只能夠起到一時效果。而且今天你也看到了,必須現在冷凍庫讓你冷卻後,又洗熱水澡,在接受鍼灸才能夠緩解。說實話。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如果你在外面犯病的話,就更麻煩了。”白月說着。
瀟瀟的心咯噔一下。除了鍼灸,就只有玖嵐染的毒藥。難怪玖嵐染會放她離開呢,原來是一早就想好了這種牽制她的毒。
“這樣的情況,我根本沒有辦法行動,而且更加別說去對付玖嵐染了。白月先生,您幫我想想辦法好不好,除了鍼灸之外,還有沒有別的藥能夠剋制的?或者說,您能不能研究出玖嵐染在我身上下的毒,我願意一直服用它!”這是最黑暗的辦法,只有一直服用毒,才能夠讓身體自然行動。那樣被蟲子啃咬,她會連一個廢人都不如。
這種上癮的毒,只有讓它一直上癮下去。反正……反正她的命註定是要留着去復仇的。
“你是認真的嗎?藥可是越用越上癮的。到時候你想戒掉都難。可是不戒掉,吃下去總有一天你是死。”白月單手撐着額頭,手輕輕的敲着太陽穴的地方。
“我確定!白月先生,您的意思是您有辦法研製出玖嵐染在我身上下的毒藥嗎?”
“不,我沒有!”
“那……”
“我都說過,你身上的毒,大部分是罌粟花。罌粟花是一種沾上就很難戒掉的毒‘品’。你可以直接服用罌粟花粉製成的東西。那樣可以基本達到緩解的效果。”
“罌粟花粉?那不就是直接服用毒‘品’。”
“對。沾染上那個東西,就算是天才最後也會變差廢材。你要自己考慮清楚了。要,還是不要。”
瀟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閉上眸子沉思了幾秒,再度睜開時,眸子變得十分的凌厲:“要!”
吸‘毒’!
這種東西,相信誰也不會陌生,她也是,在黑道之中,好多人都坐着這種交易。那是一種害人的藥品,一旦沾上一口,一開始會飄飄欲仙,到了後期,就身不如死,除非一直吸食下去。
先別說多少人因爲這種藥品而傾家蕩產,她現在竟然也要淪落到吸食的地步。
身體裡的東西和毒‘品’差不多的話,只有用那個壓制。聽說吸食那個的人發作的時候都十分的難受,回想自己發作時,似乎來得更加猛烈了一些。這也大概就是藥品的不同吧。
“要那種東西的話,我就不阻攔你了。你隨意。但是可要想清楚了,我可不想有一天,軒轅烈來找我興師問罪。”白月平淡的說着。輪椅轉動,朝浴室的一個立櫃走去立櫃滾去。
“軒轅烈?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瀟瀟站了起身,衣服溼噠噠的。走起路來十分的不舒服:“白月先生,有沒有乾的衣服啊?”
白月眸子一斜:“我不是在去替你拿麼?!”
瀟瀟垂下了眸子:“您說在哪,我自己去拿麼。”
白月已經停在了立櫃旁邊,那櫃子很高,他坐在輪椅上是勾不着的。瀟瀟見狀,立馬快步跑了過去,指了指上面的櫃子:“是那個嗎?”
“你拿?你夠的着嗎?”白月冷了一下眼。
瀟瀟可是有一米七的身高,不過是赤腳所以稍微麻煩了一點,踮起腳尖,手指就快要夠着櫃子。
她夠不着,也不能夠指望白月啊,畢竟人家的腿……:“沒事,我想辦法。”說着瀟瀟就要跳起來。
這時……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了起來,他很高,幾乎比瀟瀟高出了一個頭,手也很長,輕輕擡手就打開了立櫃,從裡面拿出一件衣服。
瀟瀟有些愣住。猛地扭頭,站在自己背後的是白月,她立馬低頭看了看,他的腿是站着的。
好高……
至少一米八以上吧……
“你……的……”瀟瀟吃驚的看着他的腿。
白月把衣服蓋在她腦袋上,然後坐了回銀蓮輪椅上,冷不丁的道:“自己去換。”
“哦……哦……”她還有走神,抱着衣服走近一個看似換衣間的房間。以爲白月雙腿殘疾是不能夠動的纔會坐輪椅,可是剛剛看起來,他的腿似乎沒有什麼問題?要不然怎麼站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