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婚禮就如同一個夢,是不是她永遠也不配擁有這些東西,是不是她不該結婚?那樣便可以不傷害任何人了。
“瀟瀟,沒事的。過去了,都過去了。”小冰抱了抱她,看到這樣的慕瀟瀟她也害怕啊。
“小冰,信女,你們出去吧,我想要一個人休息休息。”瀟瀟用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地:“放心,我沒事了,白月已經告訴了我烈的情況,他說,我要休息三天才能夠下牀走動。我會好好的呆着的。”
“你真的沒事嗎?”
“嗯。沒事。我哥桔姨他們,讓他們不要擔心了。”
江小冰和信女雖然擔憂,但也只好走出了病房。病房外面還守着一堆人。
“瀟瀟怎麼樣了?還好嗎?”看到江小冰信女出來,大家七嘴八舌的問道,之所以剛剛沒有一起進去,就是害怕人太多,吵到她了。
江小冰點了點頭:“她的情緒已經穩定很多了。瀟瀟讓你們放心,不要再打擔心了。大家也都離開醫院吧。我和信女會照顧好她。”
在這樣慌亂的情勢下,大家也不想多給瀟瀟他們添麻煩,也只有暫時都離開了醫院,先回各自的地方。
醫院的走廊也變得安靜下來。信女和江小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說這次的事情是誰幹的?竟然在教堂下面埋了炸彈,天啊。這簡直是太可怕了。”江小冰說着打了一個寒顫。
“是啊,而且經過檢查後,那些炸彈安放的地方,還是教堂的脊樑骨。對方的目的似乎很明顯,只是單純的要炸燬教堂。”信女嘆了一口氣,眸子一轉,誰幹的?銀大人……我的腦海裡能夠假想到的人也只有您了。
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只爲了破壞婚禮,我也只想得到是您了。
信女只是沉默,即使她能夠假想到敵人……可也一切無能爲力,因爲事情已經變成定局了。
“彥正在調查這件事情,那個破壞婚禮的人,絕對不要放過!”江小冰眼裡露出一聲狠利之色。
這時,兩個傭人抱着藍諾和藍樂走了過來。
“怎麼把孩子抱過來了?”江小冰擡頭問道。
“剛剛孩子一直哭,所以才抱過來,誰知道一過來就沒有哭了,大概是知道媽媽就在旁邊了吧。”女傭說道。
江小冰伸出手,抱過了一個孩子。
“我能抱抱嗎?”信女問道。
江小冰點了點頭。讓傭人把另一個孩子給信女。抱着孩子,信女看着孩子那可愛的樣子,眸光變得溫柔。
“我抱得這個是男孩還是女孩?”
 
“是哥哥藍諾。”
“哦……好可愛。我聽瀟瀟說過,這個名字是因爲你們的一個朋友迪諾吧。”信女說道。
江小冰點了點頭:“嗯。只可惜……”
信女的笑容停在了嘴角,看着孩子她眼裡露出一抹悲傷,她知道迪諾是玖嵐染殺死的。如果當初她早點遇上瀟瀟的話該多好。就不會在玖嵐染的身邊做了那麼多的事了。
江小冰注意到信女的不對勁,她也知道信女曾經在玖嵐染手下做事,立馬道:“信女,你別多想,你是瀟瀟所信任的朋友,也是我們的朋友。”
“嗯。”
晚上。江小冰和信女都睡在了病房,藍庭彥則是一直在黑夜帝國裡處理事情。出事情以來,他就一直沒有閒下來的時候。
半夜。
慕瀟瀟一直沒有睡着,她悄悄的下了牀。摸着肚子:“孩子,堅持一下,我們去看看你爸爸。”
孩子,媽媽相信你一定可以乖乖呆在肚子裡的。
扶着牆,一點一點慢慢的移動,爲了不吵醒別人,她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走廊上的燈是一直打開着的。
所以走廊上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一隻手撐着肚子,另一隻手扶着牆壁,她一點點慢慢的移動着。他們說過,軒轅烈在重症監護室,去那裡的話就能夠看到他了。
走廊上幾乎只有她一個人在走動,找着標牌,費了半個小時才找到重症監護室的標牌。心裡一喜。
快找到了。
慢慢移動着,她終於來到了重症病房。站在門口,她透過窗戶望着裡面。那裡面黑漆漆的。很難看清楚裡面的東西。
眯起了眸子,她盯了好久纔看清楚了一些,那牀上躺着一個人,雖然黑暗下,摸樣也看不清楚。
“瀟瀟,你怎麼一個人跑過來了。”一件外套蓋在了她的背上。是信女的聲音。
慕瀟瀟立馬轉過頭,對上信女的眼睛:“信,信女。”
“你啊,白月不是說過,不能夠下牀嗎?你是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了嗎?你說你要是不好好的,軒轅烈醒過來看到你,會開心嗎?”信女無奈的說着,語氣一點責備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多的是心疼。
她們從坍塌的教堂裡挖出軒轅烈和瀟瀟的時候,軒轅烈已經昏迷了,但是他一直用身體護住了瀟瀟。這才讓瀟瀟她們母女平安。
他替她承受了所有的疼痛,這是要多麼大的勇氣啊。或者說……這是愛!
瀟瀟垂着眸子:“我知道,可是信女,我真的好難受,你就讓我在這裡偷偷看一眼就好。我看一眼就回去,絕對不打擾他。”
“好。”信女點了點頭,扶住了慕瀟瀟。
她說看一眼,可是在窗口一站便是站了半個小時,裡面的人還是看不清楚摸樣,可是那是他。這樣就足夠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眼看慕瀟瀟已經站了一個小時了。
“瀟瀟,該走了。你不能夠一直這麼站着。”
“我再呆呆,五分鐘,就五分鐘。”她不想要離開,就算是看不清楚,她也想要這樣陪着他。即使我們之間隔着一扇門,軒轅烈,也請你讓我這樣陪着你。我真的,真的不想要離開你的身邊。
或許留在這裡,看到你,我好心痛,可是離開你,那是更加的心如刀割。
五分鐘過去了……
“瀟瀟,該走了。”信女拉了拉她。
“我再呆一下,一下就好。擺脫了……”她幾乎是用央求的語氣說着,眼裡全是懇求。她放下了身段,放下了尊嚴,全是因爲放不下他……
信女傷感的看着她,現在的慕瀟瀟,讓她心疼的不得了。明明前幾天她還那樣幸福的笑着。現在卻……
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一直傲視一切。什麼時候求過人?現在爲了多看一眼,那個看不清楚的模糊影子,竟然用求。
“瀟瀟,真的不可以了。你都六個多月的身孕了。不能夠這樣糟蹋。”信女幾乎半推半拉的才把慕瀟瀟帶回她的病房。
回了病房,爲了看守看瀟瀟,不讓她再繼續亂走,信女就守在了牀邊。一個小時醒一次,一個小時醒一次。每次都要確定慕瀟瀟還乖乖的躺着,才能夠再睡去。
接下來的每天,瀟瀟都按時吃飯,要是很多,撐了她也在吃,因爲醫生告訴她,她的身體太虛弱了。
爲了保護好孩子,爲了讓他醒過來看到她還好好的。所以她努力的養好着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