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雪那冰冷的臉上突然勾起了一抹妖冶的笑容:“好啊,抓得到,我就跟你們走。”
她腳步緩緩的朝一邊移動,站到了一塊草地面前。
兩男人對視一眼,如同餓狼一樣朝她撲了過去,沫雪穩穩的站在那,一步不動,兩個人男人的身體幾乎快要觸碰到她了,手也快要抓到她衣服了。
那一瞬間,她蹲下身,像兔子一樣,往兩個人中間一跳。
“啊……”
只聽兩聲尖叫,兩個男人已經來不及站穩了,直接撲到了後面的草地上,而更可怕的是,他們摔下去的地方並不是真正的草地,只是一塊表面的草皮而已。
而草皮下面就是深深的下水溝,兩個男人直接栽了下去。
沫雪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平淡的離開了現場。
“呵……那個女人是誰?還真有意思。”此時,在遠處的一個角落裡,停靠着一輛黑色跑車,車子裡坐着一個金髮男人,他戴着墨鏡,望着少女的背影。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女人不僅早有準備,而且還計算好了那些人的摔下來的角度與弧形,然後才安若泰山的蹲下身躲過,呵……頭腦真好呢。
“總裁。”這時,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黑衣人走了過來,他畢恭畢敬的低下頭。
男人看向黑衣人:“查的怎麼樣?我要你找的女人找到了嗎?”
“前面那條街就是您要找的貧民窟了,可是沒有找到您說的女人,裡面大多是一些老人孩子。”
“是麼?呵,又白跑一趟了。”男人一絲冰冷的弧度,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銀灰色的瞳孔。
當年慕瀟瀟失蹤的那個女兒,到底躲到了哪裡去了?呵哼,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會把你抓出來!
他踩下就油門,跑車呼嘯而去。
此時,沫雪也走在路上,快走到公交車站時,她翻弄起了硬幣。
‘叮……’手裡的硬幣掉到了地上,朝馬路上滾了出去……
看着硬幣滾動,她立馬追了出去。
“喂,小姐,小心啊!!”旁邊路上發出驚叫的聲音。
她這才擡起頭,只見一輛黑色的跑車撞了過來,瞳孔瞬間放大。
‘滋……’車子一個急剎車撞在了少女的身上。
玖嵐朧坐在車子上,眉頭皺起,走下了車看着趴在地上的女人:“你怎麼樣?”他的眼眸十分的冷淡邪魅。
沫雪擡起頭,望向他,雙眸冷漠:“我沒事。”
是她?
玖嵐朧眼裡閃過了一絲驚異,這不是剛剛在那邊湊巧看到的聰明女人麼?真沒想到竟然會是撞到了她。
沫雪說完便要自己爬起來,雙手撐着地,剛要站起來的時候,腳踝處傳來的疼痛,她又坐到了地上。
朧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呵,真是一個逞強的女人。”
說罷,他俯下了身子,一把抓起了沫雪的後衣領,揪着她就把她丟到了副駕駛的車座上。
“你這是做什麼?”沫雪冰冷的看着他。
朧冷不丁的坐到了駕駛位上:“對你負責,帶你去醫院啊。”說罷,不給她打開下車的機會。就啓動了車子。
“我……”沫雪話還沒有說話,手機鈴聲響了。
她從包包裡掏出了手機,看了一眼號碼,眉頭擰起:“喂。”
“沫雪!你到底搞什麼?!讓你去送個文件你都這麼磨磨蹭蹭的,是不想幹了嗎?我早就告訴你了那份文件很重要。那可是日本第一財團,我們惹不起的。我給你一個小時,立馬把文件送到人家的公司去!”
電話裡傳來咒罵的聲音,可她依舊是一臉冷寂:“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她把手機放進了袋子裡,轉眸看向旁邊開車的男人:“先生,我不醫院了,麻煩你把我載去其它地方。”
玖嵐朧嘴角一抽,這個女人當他是司機嗎?銀灰色的眸子一斜,眼裡帶着魅惑:“呵……女人,你還說的真是理所當然呢,就不怕我把你丟下去?”
“怕。”她淡淡的說着,話鋒一轉道:“不是先生您要說對我負責的嗎?那就麻煩了。”
這個女人!看似冷淡,但是倒是狡猾的狠,呵……
“要去哪裡?”朧問道。
“麻煩你載我寒氏財團的公司,謝謝。”
“寒氏財團??!”只見玖嵐朧臉上的表情一變,那不是慕瀟瀟旗下的財團嗎?那個公司一直坐穩這日本第一財團的地位,不過近幾年已經把公司的總部從日本移動到了中國:“你是那裡的員工?”
“不是。”她回答道。
“那你去那裡做什麼?”
“替人送文件。”
“你叫什麼名字?”玖嵐朧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她。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問必答,是覺得這個世界上都是好人嗎?
“先生,回答了您這麼多個問題,我想已經足夠了吧。”她眸子看向玖嵐朧,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奇怪,不過……更讓人奇怪的是,他的身上有一種讓人一看到就轉不開視線的誘惑力。真可怕。
“呵……”朧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容。原來不是有問必答啊?,果然聰明,無關緊要的問題隨便答,一到了價值問題就閉口了。
*
寒氏財團。
這個名字是日本第一財團,曾經除了日本以外很少發展亞洲的事業,現在因爲和軒轅集團有密切關係的原因,已經把重心移到了亞洲,甚至連總部都轉移到了中國。
會議室。
“慕總,您看這個方案怎麼樣?”
“慕總,還有這個方案。”
“還有這個。”
公司的高層紛紛遞上了自己的企劃書,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等待着他們這位慕總宣佈結果。
會議桌的最上方,那是總裁坐的王座之椅,而坐在上面的女人,十分優雅,她的頭髮被高高盤起,她看起來十分的年輕,在她的臉上一點也找不到歲月的痕跡,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才二十七八呢。
慕瀟瀟單手託着腮,身體輕斜依靠着,一個一個的拿起文件,掃了一眼,啪的摔在桌子上:“這就是你們想了一個星期的方案?”
鳳眸一閃,眼裡數不盡的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