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蔡柯問道:“陽先生,你說,第一個學生是刺客嗎?”陽葉盛頭也沒回地笑着問道:“你說呢?”“你……哼……”蔡柯聽了,心裡大怒,馬上就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問陽葉盛。嚴興震聽了,心裡暗暗好笑,本想告訴蔡柯答案,但心中一想,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鬧去吧,自己這老頭子跟他們摻和啥,也就沒有開口。
閃電也看出了點眉目,只顧着專心開車,注意着前面地情況,也沒有說話。過了大概兩三分鐘,蔡柯又忍不住了,問道:“陽先生,你怎麼知道那束鮮花上有毒『藥』,而且還是寡『婦』哭?”這個問題,蔡柯問對了,也是嚴興震和閃電都想知道的問題。嚴興震擔心陽葉盛再逗蔡柯,故意不回答,那麼日後他也就不方便向陽葉盛問起這個問題了,於是便說道:“是啊,葉盛,你是怎麼知道的呢?”這三次刺殺,以第二次最讓嚴興震害怕,現在想想都覺得心裡一陣發憷。
嚴興震不怕死,可陽葉盛所說的“全身潰爛,沒有力氣,痛不欲生,想『自殺』都不可能,只能受三天三夜的痛苦後,才能死去”,卻是讓嚴興震感覺到害怕,那真是痛不欲生。陽葉盛笑道:“嚴『主席』也知道,我對岐黃之術略有研究,對毒『藥』自然也就有一定的瞭解,但是這種寡『婦』哭我也只是聽說過,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藥』。這種毒『藥』,就跟我剛纔所說,對女子無用,只能毒害男子,而且還需要通過有生命的東西傳播毒『性』。”
“不過呢,剛纔因爲人多,我並沒有把話說完,這種毒『藥』雖然對女人無用,但女人在接觸到這種毒『藥』的時候,眼神中會閃爍一種青『色』的光芒,並不明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根本分辨不出來的。還有,女人的雙手與毒『藥』接觸之後,眼『色』也會改變,略成淡紅『色』。”“若是換做華夏人,手的顏『色』略成淡紅『色』之後,是不怎麼明顯的,可俄國人的肌膚是白『色』的,手如果成了淡紅『色』,那就太明顯了。當然,如果不是因爲中午嚴『主席』講了閆厲韞叛逃華夏的事情,單從這兩點,我也不可能會想到在華夏早已經失傳幾百年的寡『婦』哭劇毒上去,說起來也是巧得很。”嚴興震聽了,心裡暗叫一聲僥倖,若非是中午聊了那麼一會兒,下午的情況就完全改觀了,若非是陽葉盛與霍爾雲娜比鬥,嚴興震也不會聊到閆厲韞的身上去,可究竟陽葉盛與霍爾雲娜之間爲何會產生衝突,現在卻成了讓嚴興震很好奇的事情了。
蔡柯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清查克林大學的四個副校長都是假的呢?”陽葉盛笑道:“這個很簡單,要知道,我可是易容術的老祖宗,閆厲韞雖然也會易容術,但在我的眼裡,卻是破綻多多。從咱們到了之後,我就發覺這四個副校長不對勁了,但卻沒有識破,想看看他們在什麼時候動手。前兩次刺殺失敗,閆厲韞心裡明白,那四個殺手就算出手,也只能是白送,所以,他就對這四個殺手打了手勢,讓他們放棄刺殺,卻沒想到他的手勢被我看到,我更是看出了雖然他是俄國人長相,但眼珠子卻是黑『色』的,從而認定了他的身份。”“當然,我當時並不知道閆厲韞的那個手勢是什麼意思,直到咱們離開禮堂,來到車邊,就要上車離開,他們四個還不出手,我就忍不住說了那一句。
你們沒聽懂是怎麼回事,可他們四個卻是明白得很,情知身份已經被我發現,所以就不得不出手了。”嚴興震和閃電聽了,心中暗想,厲害,葉盛果然厲害,有他在,似乎任何難事都變得那麼簡單了,此人真是華夏之寶,對付閆厲韞就靠此人了。嚴興震忽然又想到,當年閆厲韞從鄒德興等人的手中逃走之後,曾經發下一個毒誓,三年之內必會來找鄒德興報此大仇,現在已經兩年半多了,距離三年的時間只有幾個月了,好在鄒德興有了陽葉盛這麼一個神奇的女婿,或許能讓他們一家人轉危爲安。
蔡柯又問道:“你的易容術真的很神奇嗎?”陽葉盛笑道:“那是當然了,我可以給你打一個比方,等你結婚那一天,或者你婚後,我易容成你老公的樣子,你肯定分辨不出來,除非你老公第二天回家,你對他說,老公,昨晚你真的好猛啊,要了人家七八次,把人家快送上天了,但你老公卻說,我昨晚值夜班,沒回家啊,你是不是做夢還沒醒啊。”陽葉盛的這番話,頓時引起了嚴興震和閃電的一陣哈哈大笑,尤其是,陽葉盛說這番話的時候,“老公,昨晚你真的好猛啊,要了人家七八次,把人家快送上天了”是模仿蔡柯的聲音說的,竟然是惟妙惟肖,而“我昨晚值夜班,沒回家啊,你是不是做夢還沒醒啊”這句話則是用他自己的聲音說的。嚴興震和閃電哈哈大笑,蔡柯卻是羞得滿臉通紅,怒聲罵道:“陽葉盛,你想死了,我跟你沒完。”說罷,蔡柯舉起小粉拳,在陽葉盛的肩膀上狠狠砸了幾下。
陽葉盛則是笑道:“沒完好啊,那我以後可以經常裝扮成你老公去你家裡找你,只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任何人會知道。”“你……”蔡柯又羞又怒,正要再罵陽葉盛,嚴興震笑着說道,“好了,葉盛,別逗小蔡了,人家還是女孩子,連男朋友都沒有呢。”陽葉盛笑道:“好,嚴『主席』,我不逗她了,但你要警告她,千萬別喜歡上我就行。”蔡柯馬上就嗤之以鼻道:“臭美吧你,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的。”陽葉盛與蔡柯的玩笑結束之後,閃電也暗叫一聲好險,心裡更是慚愧,嚴興震的這一次俄國之行,若是陽葉盛沒有跟着,對方根本不需要用什麼寡『婦』哭,第一次的狙擊就已經要了嚴興震的『性』命了,或者說,昨天晚上,嚴興震已經被殺了。陽葉盛嘆了口氣道:“閃電老兄,這一次估計會很對不起你。”
閃電聞言一愣,問道:“葉盛,你這話是從何說起的,今天的事情,你以我的名義做的,使得我的名聲大響,按說我應該感謝你纔對,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啊。”陽葉盛說道:“正是因爲我是用了你的名義,所以纔是對不起你,畢竟當時我並不知道對方之中竟然有閆厲韞這樣的高手。現在,閆厲韞已經將你列爲了頭號大敵,在接下來的刺殺行動中,他們肯定還會繼續將你列爲頭號大敵。”“如果這一次,咱們能有幸將閆厲韞除掉也就罷了,否則的話,只怕日後他肯定會找上你的,估計會因此害了你。”
閃電一聽,馬上就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這樣,葉盛,你太小看我了,我閃電雖然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英雄,至少也不是窩囊狗熊,不是貪生怕死的人。”陽葉盛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會盡量將閆厲韞殺死在,以絕後患。”閃電馬上說道:“不可,葉盛,不要管我,對方這一次刺殺失敗,接下來的刺殺會更加精妙,你不能離開嚴『主席』半步。”陽葉盛點了點頭道:“我會的。”然後就再也不說什麼了,閉着眼睛,倚在靠背上。半個多小時後,汽車到了嚴興震他們下榻的酒店,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十分了,距離普德傑夫爲嚴興震備下的歡迎晚宴還有五十分鐘的時間。嚴興震回了房間啊,洗個澡,換衣服,蔡柯也會去洗澡換衣服了,陽葉盛和閃電不敢離開嚴興震的門口啊,左右守在嚴興震的門口。
陽葉盛和閃電的心裡都明白,閆厲韞親自出馬,刺殺行動絕對是很精彩,很讓人意想不到的,所以,從現在起,陽葉盛和閃電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決不能有任何的麻痹大意。閃電的心裡更是明白,保護嚴『主席』的重任,只能完全靠陽葉盛,他幾乎幫不上任何忙了,除了是裝扮成陽葉盛的樣子或者用自己的本來面目嚇嚇人,讓對方多有忌憚而已。清查克林大學的禮堂裡演講結束,閆厲韞的三次刺殺均是以失敗而告終,更是損失了五個好手,但是,今天普德傑夫設下的夜宴,會不會還有刺殺行動,陽葉盛和閃電都是說不準。俄國總統設下歡迎盛宴,歡迎華夏『主席』的到訪,如果在歡迎盛宴上,嚴興震遇刺了,那麼普德傑夫肯定就有口難辯了,所以,今晚的安保措施,普德傑夫估計會盡出俄國冰狼大隊的好手,保護嚴興震的安全。
但是,如果沒有閆厲韞,今晚有冰狼大隊的保護,倒也算是安全,是以,陽葉盛他們不敢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冰狼大隊的身上,靠自己纔是王道。蔡柯在房間裡洗澡,忽然想起剛纔陽葉盛趁她昏『迷』,吻她,『摸』她胸的事情來,心中暗想,這個混蛋,膽子太大了,如果…如果他以後真的用易容術欺負我,我該怎麼辦呢,嗯,對了,到時候我跟老公約定好暗號,如果暗號不對,肯定就是陽葉盛裝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