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葉盛給杜顏呈打電話,並沒有避諱司馬月山,是以司馬月山聽得清清楚楚,不禁又驚又怒,罵道:“秦少琪,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婊.子,我白養活你那麼多年。”
陽葉盛哼了一聲道:“姓司馬的,不要這麼猖狂,竟然敢罵我的女人,這一次我是警告你,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給你女兒面子。”
司馬月山聞言一愣,暗想,這小子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給我女兒面子?
司馬菲菲聽了,登時氣得滿臉通紅,怒聲道:“混蛋,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司馬月山現在可沒時間跟陽葉盛繼續逞口舌之利,馬上就對忠奎說道:“忠奎,馬上給小六打電話,讓他將那個保險櫃轉移走。”
“哎。”忠奎應了一聲,急忙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但陽葉盛怎麼會讓他打通這個電話,冷哼一聲,左手一撈,將一個小碟子拿在手中,在桌子上一拍,頓時拍成了幾片,然後抄起其中一個帶尖的,一甩手擲向了忠奎的右手。
“哎呦”一聲,忠奎馬上就痛呼一聲,手機也摔在了地上,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腕,一臉的痛楚。
陽葉盛冷聲道:“誰敢打電話,我就廢了誰的手,忠奎就是例子。”
大家定睛一看,不禁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陽葉盛扔出的那個三角形的碗片,竟然刺入到了忠奎的手腕裡,這太可怕了。
手腕啊,主要是腕骨,表皮倒是很薄的,所以,別說是碗片了,就算是大針,也難以刺入進去,更何況陽葉盛還是把那個碗片是當做飛鏢來用的。
司馬月山的這幾個保鏢,也不是白吃醋的,他們當然明白,若非是足夠強的腕力,絕對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
陽葉盛的這一手絕活,登時將這幾個保鏢全都震住了,包括受傷的忠奎都是一臉慘然,不敢對陽葉盛再說一句硬話。
司馬月山不是傻子,雖然不懂其中的門道,但也馬上感受到了,陽葉盛太厲害了,他的這幾個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臉色也是大變。
見司馬月山向後退了一步,陽葉盛淡淡說道:“不要想着離開,否則的話,我可不保證你的腿會不會廢掉,包括你,美麗的司馬菲菲小.姐,你可以想象一下,這麼一個小碎片釘在你的臉上,就算是到韓國,估計也是沒辦法復原如初的。”
“你……”司馬月山終於明白過來,今天惹了一個惹不起的人物,而且,到現在爲止,他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真正如何。
司馬月山終於害怕了,顫抖着手指着陽葉盛,一臉的慘白:“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陽葉盛微微一笑道:“司馬總,這句話似乎不該你來問吧,貌似是你來找我的麻煩的。”
“我……”司馬月山登時一陣語結,的確,是他來找陽葉盛麻煩的,可是,他之所以找陽葉盛的麻煩,是因爲陽葉盛拐跑了他的未婚妻啊,人生兩大不共戴天之仇,一個是殺父之仇,一個是奪妻之恨,陽葉盛奪走了他的未婚妻,他能善罷甘休嗎。
臉色引擎變換了幾下之後,司馬月山終於妥協了,嘆了口氣道:“盛先生,她是你的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陽葉盛嘿了一聲道:“司馬總,你的信譽不太好,我擔心你會反悔,雖然我不怕麻煩,但麻煩畢竟是很煩人的,所以嘛,我需要一個證據。”
司馬月山明白陽葉盛的意思,咬了咬牙道:“好,我立下字據,按上手印,行吧。”
陽葉盛點了點頭道:“這當然可以了,不過呢,那份協議我也是必須要拿到手的,所以,就只能請司馬總你們暫且委屈一下,在這裡等會兒,等我的朋友將那份協議拿到手,你們就可以安然離開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司馬月山雖然心裡惱怒之極,可也不敢違背陽葉盛的意思,只得點了點頭道:“好,我等着。”
陽葉盛又微微一笑道:“趙總,還得麻煩你讓人送來筆和紙,讓司馬總寫下字據。”
趙玉靈點了點頭道:“好的,盛先生,馬上讓人送過來,我們就不打攪你們用餐了。”
司馬月山心中暗想,這個姓盛的,到底是什麼來頭,連趙玉靈都對他這麼客氣,唉,早知如此,我真不該招惹他。可是,這傢伙既然這麼厲害,泡什麼樣的美女不行啊,爲何非要看上了秦少琪呢,而且,看起來他們兩個似乎早就認識了,不應該啊。
司馬月山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段時間秦少琪的情況,心裡陡然一驚,暗想,不對啊,好像從半個月前,跟陽葉盛和趙玉靈一起吃過飯,她就沒讓我碰過她,開始的時候說是月事來了,後來說是等訂婚之後才行,我真是太大意了,恐怕從那個時候她就跟這個男人認識了。
但是,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況,開始的時候,他是跟陽葉盛斗酒,後來就喝多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而且,司馬月山醒過來的時候,秦少琪不在他的別墅裡,而是去了公司處理事務,直到快七點鐘纔回來。
司馬月山馬上就認定,秦少琪出問題,就是在那一天裡。
司馬月山他們老老實實地站在一旁,但服務員上菜該繼續就繼續啊,陽葉盛他們吃飯也是該繼續也繼續着,只是呢,小李喝多了,小張送他回房間了,男人就剩下陽葉盛一個人了,他一個人喝自然沒什麼意思,而且,因爲是千杯不醉,是以陽葉盛對喝酒也就沒有多少興趣了。
有得必有失,以前在沒有這個異能的時候,陽葉盛是挺喜歡喝酒的,尤其是跟幾個兄弟在一起喝酒,可是,自從有了這個異能之後,再怎麼喝都不會醉,陽葉盛也就不怎麼喜歡喝酒了。
一旦喝了酒,那股熱流就會自從來到肝和胃處,將酒精完全消化,而陽葉盛如果不想這樣的話,反倒非得控制住那股熱流,讓它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丹田部位。
雖然有司馬月山他們幾個站在一旁,倒是一點也不影響陽葉盛的情緒,眉飛色舞地跟她們幾個聊着,孔雨等人也不怕,開始還算是有些拘束,但後來就慢慢放開了。
只有秦少琪,覺得很彆扭,老是覺得司馬月山的眼睛盯着她,眼神中盡是狠毒之色,有些不自在。
大概半個小時後,在陽葉盛他們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杜顏呈也打過來電話,說是事情已經搞定,陽葉盛這才讓司馬月山等人散了。
在這半個小時中,司馬月山接到了兩個電話,都是他的朋友的,問他去什麼地方了。
司馬月山心裡很尷尬,很苦啊,卻又不敢實話實說,只說是有點急事要辦,讓他們先吃着,等會兒他就會過去。
陽葉盛接到杜顏呈的電話,司馬月山也聽到了,說不出什麼感覺,保險櫃被陽葉盛的朋友弄走了,他也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可是呢,保險櫃的那些黃金呢,自然也是一去不復返了。
黃金啊,都是金磚啊,幾百斤啊,就那麼說沒了就沒了,司馬月山直接就懷疑,陽葉盛的那個朋友到底是怎麼把那個又大又沉的保險櫃弄走的呢。
不過呢,在離開309房間之後,司馬月山給小六打了電話,才知道陽葉盛的那個朋友去了他的別墅之後,將別墅裡的幾個保鏢輕易就制服了,然後逼着他們將這個保險櫃扛到了一個貨卡上,揚長而去。
司馬月山給小六打電話的時候,小六也正在撥號,準備將別墅裡發生的事情對司馬月山彙報呢。
忠奎疾步趕上,低聲對司馬月山說道:“司馬先生,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這個場子一定要找回來。”
這話不用忠奎說,司馬月山當然也不會吃這麼一個啞巴虧,不然的話,他司馬月山的未婚妻被人奪了,他卻連一個屁都不敢放一下,以後還怎麼在霄城市混啊。
司馬月山陰沉着臉問道:“忠奎,你估計一下,如果要搞定這傢伙,需要多少人手?”
忠奎想了想,說道:“如果都是跟我們一樣的身手,沒有一兩百人,絕對是不夠的。”
一兩百人?
司馬月山聽了,不禁愣了愣,問道:“那傢伙真有那麼厲害嗎?”
忠奎點了點頭道:“的確,一兩百人,基本上是最少的了,我是想用人海戰術,消耗他的力氣,最後再羣起而攻之。”
這麼厲害,司馬月山倒吸了一口涼氣,皺了皺眉,又問道:“忠奎,你認識什麼高手嗎,只要肯出手的,錢不是問題。”
忠奎想了想道:“認識兩個,都是少林的俗家弟子,身手比我們高太多了,他們中任何一個人,都能頂我幾十個。”
司馬月山聞言大喜道:“好,忠奎,你馬上去跟他們接頭,把他們請過來。”
司馬菲菲聞言,皺了皺眉,說道:“爸,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值得嗎?而且,咱們現在還不知道那個人的身份是誰,若是萬一是什麼大領導的兒子,豈不是捅了馬蜂窩了?”
司馬月山聽了,默不作聲,停下身來,對忠奎安排道:“忠奎,你去打聽清楚,這個人的背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