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葉盛心裡也覺得奇怪,暗想,這不是剛剛分開嘛,才半個小時,鄒錦玉又喊我幹什麼,有什麼事情剛纔吃飯的時候怎麼不說啊,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看着方中雪一臉的慘白,陽葉盛心下不忍,急忙說道:“小雪,我去去就回,你放心休息,我對你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的,我的妻子,只會是你,任何女人都不可能。”
方中雪輕輕點了點頭,緩緩閉上眼睛,陽葉盛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出門而去。只是,在他將房門關上的時候,方中雪的又睜開了眼睛,而且還有兩行淚水流了下去,順着耳後流到了枕頭上。
只可惜,陽葉盛已經出門了,縱然他眼力和聽力再變態,但也無法看到方中雪的眼淚,否則的話,陽葉盛心一軟,很可能就不去見鄒錦玉了。
陽葉盛離開之後,方中雪馬上就坐起身來,穿上鞋,快步來到窗口,向下面看去。
酒店的大門口,鄒錦玉的紅『色』賓利轎車停着,鄒錦玉也從駕駛座位上走下來,扶着車門站着,目光向酒店大廳裡看去。
不多時,陽葉盛從酒店裡出來,走到鄒錦玉的跟前,二人開始說起話來,方中雪當然聽不到他們說的什麼了,更是看不到二人的表情,只是看到兩人交談了一會兒之後,陽葉盛掏出了手機,向外撥了一個電話。隨即,方中雪就聽到她的手機響了,於是便急忙轉身來到牀邊,將手機從牀頭櫃上拿起來,果然是陽葉盛的號碼打過來的。
方中雪急忙將電話接通,裡面傳來陽葉盛的聲音:“小雪,嚴『主席』要見我,我得馬上去中海一趟,你先睡吧,我很快就會回來陪你。”
若在平時,若是別人通知陽葉盛,方中雪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和遲疑,但是,鄒錦玉開車過來通知他,這就讓方中雪的心裡本能地產生了巨大的逆反心理,認爲這是鄒錦玉或者陽葉盛編出來的謊言,淡淡回了一句:“行,我知道了,你去吧,我困了,睡一會兒。”
陽葉盛並沒有察覺到方中雪的異樣,匆匆掛了電話,打開後車門,鑽進車裡,鄒錦玉也回到車裡,發動汽車離開。
方中雪目睹着鄒錦玉的汽車離開,心裡的落寞和空虛就更大了,似乎陽葉盛真的慢慢離她遠去了。
對於嚴興震要接見他,陽葉盛也是感覺到有點意外,讓他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卻又不能不去。
路上,陽葉盛問鄒德興,嚴興震接見他的目的是什麼,但鄒德興喝多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努力想了半天,才說是王青選通知他的,別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陽葉盛無奈,便不再問,開始閉目養神起來,但腦子裡卻『亂』糟糟的。
雖說陽葉盛是氣『色』佛珠串的主人,是華夏千古以來的第一人,身具無限的異能,但是嚴興震畢竟是當代華夏的執政者,相當於皇帝,陽葉盛的心裡若是很平淡,那才叫怪了呢。
半個小時後,鄒錦玉驅車到了中海。
中海,是華夏最高領導的辦公地點,警備森嚴,除了一些特殊的人物能夠憑藉通行證,接受審查後進出之外,官再大的領導在這裡也只能望之興嘆。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到京城,你就不知道你的官有多小,大街上隨便一拽,或許就是一個科技或者處級幹部,到了中海,你更是感覺到猶如古代的地方官員到了皇宮。
一到了中海外五百米處,鄒錦玉就放慢了車速,大約是時速十幾碼,緩緩向中海的門崗處緩緩駛去。等汽車距離中海的門崗還有十幾米的距離,門口的特警馬上揮了揮手,鄒錦玉便老老實實地停下車,鄒錦玉將車窗搖下,等那個特警來到近前,將三張通行證遞了過去,其實就是特種大隊的工作證,一張是他自己的,一張是陽葉盛的,還有一張就是鄒德興的。
任何人進入中海,都是需要通行證的,就算是那些大領導的司機,也是一樣,否則就不能入內,這就避免了有些領導被人挾持之後,劫持他的人能夠輕易進入中海重地。而且,司機在進入中海之後,只能在外院,不能入內,而且還要被特警嚴密監控起來,只要稍有什麼讓人懷疑的舉動,就會被特警擊斃。
因此,每一個領導的司機在進入中海之後,都是老老實實地躺在車上睡覺,連手機也不敢『亂』打,等領導彙報完工作之後,便急忙開車離開。
“鄒司令,您好。”這輛軍車經常進出,是以每一個特警隊都認識這位領導,今天輪值的這個特警來到近前之後,馬上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象徵『性』地看了一眼通行證,更是朝鄒德興恭恭敬敬打了聲招呼。
但是,鄒德興喝多了,剛纔被風那麼一吹,腦子更是暈沉沉的,雖然他潛意識中還知道,嚴興震要接見陽葉盛,他必須馬上清醒過來,可上下眼皮卻是不聽他的命令,根本睜不開眼睛。
那警衛見了,當然知道鄒德興是喝多了,心下不禁暗暗吃驚,來中海的領導們,哪一個不是精神抖擻地來彙報工作,或者是垂頭喪氣地來接受領導的訓斥,但是像鄒德興這種喝多了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當時就愣住了,不知道該不該放行。
鄒德興看着這個特警一臉的爲難,冷冷說道:“我們是奉了嚴『主席』的命令來中海的,辦公廳王主任就在裡面等着,你可以給他打電話確認一下。”
這個特警一聽,登時眼睛一亮,急忙說了聲:“請稍等。”便一個轉身,向門崗跑去,對另外一個特警低聲說了一句,那個特警就馬上去了門亭,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很快,那個特警就結束了通話,對剛纔查車的特警回了一句話,這個查車的特警再次向鄒錦玉的汽車跑過來,恭聲說道:“對不起,久等了,請進。”
鄒錦玉不是第一次進中海了,在開車駛入中海之後,馬上找了一個停車位將車停下,下了車,看了看昏昏睡着的鄒德興一眼,對陽葉盛說道:“下車吧。”
陽葉盛驚訝地指了指鄒德興,問道:“不把頭兒喊醒嗎?”
鄒錦玉搖了搖頭道:“不用了,我知道嚴『主席』在哪裡辦公,我帶你過去,讓他在車上睡會兒吧。”
陽葉盛也覺得鄒德興這個狀態去見嚴『主席』,很是失態,便點了點頭道:好。“然後就下了車。
進了中海的大門,卻並不意味着,這裡的警戒就對二人完全放寬了,簡直是跟過去進皇宮一樣,要經過幾關的檢驗的。一路上,又經過兩處關卡,這兩處的盤查就比大門處嚴格多了,不但查看二人的通行證,更是對他們身上進行了電子掃描,確認沒有任何危險物品之外,這才一一放行。
其實,雖然一路之上戒備很是森嚴,但二人的速度已經算是比較快了地,因爲鄒錦玉的手上拿着二人的特種大隊的工作證,每到一個關口,她就把工作證交給荷槍實彈的警衛,那些警衛也不是隨便看一眼就放行,而是拿在手中反覆查看,直到確定無誤,這才放行,可謂是寧可耗時,不可放錯。
半個小時後,經過六個關口的盤查,鄒錦玉終於帶着陽葉盛來到一座白『色』的小閣樓下。這裡的警衛跟鄒錦玉似乎認識,而且更是受了嚴『主席』的吩咐,在看到鄒錦玉帶着陽葉盛走過來,便笑着喊道:“錦玉,怎麼才把人領過來,嚴『主席』都問了三遍了呢,鄒司令呢?”能在這裡守衛,更是與鄒錦玉認識,再加上這個人身上散發着一種強者的氣息,很明顯就特種大隊的隊員。
雖然這個人很熱情,但是鄒錦玉的態度卻依然是冷冰冰的,冷冷說道:“鄒錦玉奉命將人帶到,請代爲通知嚴『主席』。”對於那個人最後的一問“鄒司令呢”,鄒錦玉根本不做任何回答。
既然鄒錦玉是這副表情,那個人自然也就不敢再嘻嘻哈哈,急忙臉『色』一整,點了點頭道:“你稍等一下,我這就通知嚴『主席』的警衛員。”
裡面竟然纔是總理的警衛員,陽葉盛聞言不由暗暗一驚,看來嚴『主席』身邊的防衛確實是嚴密得很,甚至於連特種大隊的人都只能守衛在小閣樓的四周,裡面的警衛員顯然身手還在特種大隊之上,如此推論,特種大隊並非是華夏最精英的一支隊伍,這些警衛員恐怕纔是華夏最強的一支隊伍吧。
過了大約兩分鐘,這個華夏龍組的人又回來了,不過身後卻是跟了一個相貌平庸的中年人,這個人陽葉盛認識,閃電,是嚴興震的近身第一保鏢。
閃電見了陽葉盛和鄒錦玉,笑着調侃道:“咱們特種大隊的金童玉女來了,歡迎啊歡迎,剛纔嚴『主席』還問呢,他們怎麼還不來,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陽葉盛倒是沒有任何意外,但是鄒錦玉就不同了,驚訝地問道:“嚴『主席』也…也讓我去?”
閃電笑着說道:“怎麼,有什麼奇怪嗎?”
“可我爸爸只說嚴『主席』要見他,沒說讓我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