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被陽葉盛上了,的確是很丟人的事情,但嚴忠濤長期不怎麼回家,對任少麗的感情也淡了,既然陽葉盛上了她,嚴忠濤正好找了一個藉口跟她離婚。女兒嘛,早晚都是要找男人的,找什麼樣的男人不都一樣嘛,何況陽葉盛那麼厲害,絕對不會辱沒了嚴晨晨。
可陽葉盛是什麼人,估計是沒有人能惹得起的主兒,嚴忠濤將老婆送給了他,將女兒也拱手相送,怎麼說也算是陽葉盛的半個岳父,陽葉盛能虧得了他嗎,以後肯定會各方面照顧他。
跟陽葉盛約定好之後,嚴忠濤跟陽葉盛又回到屋子裡,對顧麗芬說是晚上要跟陽葉盛一起處理點事情,明天一早再回來。
晚上去處理事,而且還一夜不回,顧麗芬和任少麗都明白嚴忠濤要幹什麼去,心裡皆是暗暗生氣,只是二人生氣的出發點不太一樣而已。
嚴忠奎死了,顧麗芬就將嚴忠濤當做唯一的男人了,現在嚴忠濤要去風流快活了,她卻要在家裡守着嚴忠奎這個死人,心裡自然覺得很是委屈。這絕對錶明,嚴忠濤跟她在一起,只是追求偷.情的刺激,對她並沒有過多的感情,否則的話,這個時候嚴忠濤肯定是要顧及她的感受的,會留下來一直陪着她。
任少麗呢,跟陽葉盛雲雨過一場,一顆芳心就牢牢拴在了陽葉盛的很傷,將自己定位在了陽葉盛的女人的位子上,是以嚴忠濤出去怎麼風流快活她不管,畢竟從來她也管不了,現在更不想管,而且還巴不得嚴忠濤天天不回家呢,那麼她就有更多的時間跟陽葉盛偷.情了,但嚴忠濤卻拉着陽葉盛一起去,就讓任少麗心裡大爲不滿了。
陽葉盛那方面的能力,任少麗是見識了,更是愛死了,那麼別的女人也是如此,一旦沾上,就會再也離不開陽葉盛。那麼,若是她們去酒店嫖.妓,倒也就罷了,可若是嚴忠濤弄來什麼良家的,或者說是大學生,那麼任少麗就會有跟她爭寵的了。
面對着顧麗芬和任少麗兩雙憤怒的目光,嚴忠濤能感受到她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但也只能裝作看不見,隨口又叮囑了嚴欣欣和嚴晨晨幾句,便拉着陽葉盛出了門。
出了門,聽着那一聲“砰”的聲音,嚴忠濤這才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陽先生,把你拉出來,我可是把她們兩個都得罪了。”
陽葉盛笑道:“嚴校長,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們兩個,一個是你的姘頭,一個是你的老婆,你拉我出來,跟得罪她們有什麼關係,不要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向我啊。”
嚴忠濤訕訕一笑道:“陽先生,你也知道,我哥跟我一樣,經常夜不歸宿,在外面風流卻忽略了家裡的那一位。只是,我嫂子的怨言比我媳婦大了很多,經常打電話讓我去她家裡,對我訴苦,還讓我勸勸他。本來這也沒什麼,畢竟她是我嫂子,我也不敢有什麼念頭。”
“可誰想到,有一次,我剛剛喝了酒,就接到了嫂子的電話,說是她又跟大哥吵架了,心情不好,讓我去她家,陪她聊天。我喝了酒,本想不去,但耐不住她的軟磨硬纏,也就去了她家裡。誰想到,她竟然穿了一身幾乎是透明的黑紗睡裙,很低胸的那一種,我就中招了。”
“第二天醒來,我自然是大驚失色,以爲是我昨晚酒醉冒犯了她。但是,她卻對我說了實話,說是惱恨我哥哥對她冷落,決意對我哥哥進行報復,卻又不希望被我哥哥發現,想來想去,覺得最能保守秘密的人,就是我了,所以纔會引我上了鉤。”
“我聽了之後,簡直是哭笑不得,可又只能無可奈何,因爲我心裡明白,如果我就跟她來這麼一次,說不準她真的會將此事想辦法讓我哥哥知道,畢竟我哥哥絕對不會相信,是她勾引我的,肯定會認爲是我趁虛而入,對我嫂子非禮的。”
“無奈之下,我只能跟她保持了這種關係,每一次,都是她給我打電話,我從來沒有跟她打過一次電話。這是我嫂子,再說我媳婦吧,陽先生,咱們明人也不說暗話了,等我哥哥的喪事過了之後,我就會對少麗做一個交待,是離婚,還是達成一個協議,由陽先生您說的算。”
陽葉盛也料到嚴忠濤猜到他跟任少麗之間肯定發生故事了,當下也不否認,笑着說道:“好,嚴校長真是痛快人,不過,我覺得吧,你們還是暫且保持這個婚姻的關係爲好,但是,那個家你是不能再回去住了,任少麗你也不要再碰了,否則的話,你讓欣欣和晨晨如何看待我這個師父呢。”
嚴忠濤點了點頭道:“行,陽先生,你怎麼說,我怎麼做,過兩天,我就去將我的衣服什麼的,全都搬走,但是,這件事情,希望陽先生能爲我保密,暫且不要讓晨晨知道。”
“行,我答應你。”
就這樣,兩個男人,就這樣達成了一致,一個是不得不將自己的老婆拱手送上,讓對方玩弄,另外一個則是坦然接受,心裡想的是,對付壞人就要用壞人的辦法,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陽葉盛和嚴忠濤下樓後,顧麗芬跟任少麗聊了起來,顧麗芬說道:“少麗啊,忠濤整天這樣,你怎麼不管管他,長此以往,只怕早晚要出事啊。”
若是以前,任少麗肯定會心裡惱怒,更有一肚子苦水要對顧麗芬傾訴,可現在不同了,她巴不得嚴忠濤天天不回家,天天在外面風流快活呢,於是便道:“嫂子啊,男人不都是這樣嗎,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纔是自己的好,我就算能天天留住他的人,能留住他的心嗎?”
顧麗芬驚訝地望着任少麗,似乎是第一次才認識她一樣,說道:“少麗,你…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再怎麼說,他也是你的丈夫,你竟然支持他天天在外面尋花問柳,夜不歸宿?”
嚴晨晨也對任少麗今天的態度很奇怪,畢竟她以前見慣了任少麗因爲這事跟嚴忠濤吵架,每一次吵架後,嚴忠濤都是幾天不回家,任少麗也是連生幾天氣,可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任少麗微紅着臉看了顧麗芬一眼,淡淡說道:“嫂子,以前大哥經常在外面尋花問柳,夜不歸宿的時候,你是怎麼辦的呢?”
“我……”顧麗芬一下子被問愣住了,她是怎麼辦的呢,一開始就是生氣,然後就是不斷地吵架,最後她便找上了嚴忠濤,對嚴忠奎進行報復,尤其是她找了嚴忠濤之後,心思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恨不得嚴忠奎天天不回家,跟任少麗的態度有七八分的相似。
顧麗芬心中一動,暗想,莫非…莫非少麗她也已經找了相好的,報復嚴忠濤了嗎?若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只要我能找出跟任少麗相好的男人,自然也就抓住了她的把柄,以後我再跟忠濤怎麼來往,她也就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任少麗可不知道顧麗芬的心裡有了這樣的念頭,依然繼續解釋着:“嫂子,其實男人都一樣,當他落魄的時候,沒有女人搭理他,就只能跟自己的老婆恩恩愛愛了,可一旦他有了權勢,有了資本,那就完全不同了,家裡的老婆再漂亮,也只能是黃臉婆,外面的女人再賤,也都是好的。”
對於這一點,顧麗芬可是感受至深啊,論起來,顧麗芬也是一個美女,否則的話,怎麼能生出嚴欣欣這樣的美女,嚴忠奎怎麼會娶她呢。而且,顧麗芬對嚴忠奎的那些女人也都調查過,其中一半以上的女人,論姿色都不如她,只不過比她年輕,比她會發嗲罷了。
嚴欣欣忍不住問道:“媽,你說什麼呢,爸不是那樣的人。”
顧麗芬看了嚴欣欣一眼,嘆道:“欣欣,有很多事情你不明白,究竟你爸爸是不是這樣的人,媽也不多說,回頭你問問你二叔就知道了。”
任少麗嘆了口氣道:“其實,你二叔也一樣,很多時候,他們出去泡妞的時候,都是一路的。”
嚴欣欣和嚴晨晨聽了,皆是瞠目結舌,畢竟從小到大,在她們的心目中,她們的爸爸對她們都是疼愛有加,是以嚴忠奎和嚴忠濤留在她們心中的,絕對不是這樣一個印象。
那師父呢,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的男人呢,不自覺中,嚴欣欣和嚴晨晨的心裡突然冒出了同樣一個問題,陽葉盛的笑容也同時浮現在了她們的腦海中,但是,答案如何,她們卻還不知道,至於爲什麼她們會突然想起陽葉盛來,她們更是不知道。
驅車來到天香大酒店,嚴忠濤看到停車場裡的一輛七座的別克商務轎車,對陽葉盛笑道:“陽先生,我那位朋友已經到了,而且肯定是帶了六個小美女,今晚咱們可是有豔福了。”
陽葉盛心裡暗罵,卻不露聲色,點了點頭道:“走吧,我有點急不可耐了。”
兩人來到門口,漂亮的迎賓小姐馬上就迎上來,還沒開口,嚴忠濤便用目光掃了一眼她的豐滿的胸部,淡淡說了一句:“二樓吉祥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