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鐘,夏侯卉子的身影出現在了京城的機場中,一身休閒的運動衣,是阿迪達斯牌的,臉上也戴着一副大號墨鏡,將她的半邊臉遮住大半,一頭秀髮如同瀑布般披散着,整個人給人一種清新亮麗的感覺,根本在她身上看不出像是有三個女兒,而且快要四十歲的樣子。
夏侯卉子戴那樣的大號墨鏡,跟楊慕的原因不同,楊慕是因爲擔心被她的粉絲認出來,惹出不必要的麻煩,而夏侯卉子則是爲了避免色狼的騷擾。
只是,雖然她的額頭和鼻子之間的部位都被墨鏡遮住了,但依然不能完全遮蓋住她的美,從上飛機開始,就引起了所有男乘客的注意,女乘客的嫉妒。下了飛機,又引來了更多男人的目光,以及更多女人的嫉妒了,直到夏侯卉子來到陽葉盛的身邊,幾乎一半的目光又轉到了陽葉盛的臉上。
當然,目前的陽葉盛,用的是李君的身份,白白淨淨的,長得也很斯文,差不多算是一個帥哥了,但是跟夏侯卉子站在一起,還是不太配的。
陽葉盛笑道:“夏侯大姐,你來得挺快的,我原本以爲你得下午,或者晚上才能到呢。”
夏侯卉子說道:“既然是過來執行任務,當然是越早越好了,再說了,你又對鴻雁交待過了,讓人專門保護小涓和小凌的安危,我自然就放心得很了。”
陽葉盛笑道:“好,走吧,夏侯大姐,我先帶你去住處,明天一早再帶你去特種大隊的總部,接受入會儀式,然後再對你詳細講講這一次行動的情況。”
“行。”夏侯卉子點了點頭,跟着陽葉盛一起走出了機場。
名花有主,看到來接夏侯卉子的是一個男人,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一個念頭,還有幾個想跟夏侯卉子搭訕的男人,也就止住了這個念頭。
夏侯卉子的住處,其實也是陽葉盛剛剛向鄒德興討要過來的一套房子,不是別墅,只是普通的中檔小區,面積也不大,兩室一廳一衛,大概是七十多個平米。
這是陽葉盛故意的,畢竟這樣生活在一起,陽葉盛的機會就會大很多,否則的話,住在酒店裡,兩人各自是各自的房間,陽葉盛的機會就不大了。
竟然是住在一個兩室一廳一衛的小區裡,這也大大出乎了夏侯卉子的意料,隱約覺得這樣有點不妥,卻又說不出口,畢竟臥室是分開的,否則的話,夏侯卉子肯定就知道陽葉盛準備打她的主意了。
進了房間,陽葉盛笑道:“夏侯大姐,這是頭兒安排的,說是這樣不會引起懷疑,若是住進賓館,長久不退房,或許會被劉家的人懷疑到
。”
夏侯卉子不懂啊,聽着挺有道理的,也就沒有再去多想。
其實呢,住賓館就能長久不退房嗎?
當然不是了,陽葉盛完全可以在某一個賓館住一兩天,然後就換一個賓館,又一兩天後就再換一個賓館,自然就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了。
臥室兩個,都有鎖,這倒沒什麼,但是衛生間和###室卻都是一個,讓夏侯卉子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尷尬,可是看看也都有鎖,便沒有說什麼。
夏侯卉子將箱子拉到臥室裡,正準備收拾衣物,卻見陽葉盛走進來,說道:“夏侯大姐,咱們先去吃飯吧,等吃了飯,再收拾衣物。”
看看錶,已經是一點多了,夏侯卉子也的確有點餓了,於是便點了點頭道:“行,我洗把臉。”
“我在門口等你。”陽葉盛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夏侯卉子的房間。
呆呆地看着陽葉盛的身影消失,夏侯卉子的心裡突然有了一種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她婚前的時候,跟她的丈夫提前同居,當時兩人也是住在兩室一廳的房子裡,也是每人住一間臥室,同居不同牀。
其實,說句心裡話,夏侯卉子每一次面對陽葉盛的時候,心裡都有一點尷尬,畢竟陽葉盛曾經看到過她的身子,而且還有大女兒夏侯芸,二女兒夏侯涓的,當時只有最小的女兒夏侯凌穿着衣服。
母女三人,被一個陌生的男人看光了身子,而且這個男人對她們還有恩,每一次面對,夏侯卉子自然是有點不好意思的。
簡單洗了把臉,夏侯卉子走出了房間,見陽葉盛正站在門口抽着煙呢。
這個男人,夏侯卉子的心裡突然涌出一股暖意,她知道陽葉盛的煙癮不小,但陽葉盛卻不在房間裡抽菸,顯然是照顧她。
陽葉盛將菸頭踩滅,笑着說道:“夏侯大姐,你想吃什麼?”
突然之間,夏侯卉子對陽葉盛的好感比之前要強了很多,微微一笑道:“隨便吧,我第一次來京城,不知道什麼好吃,咱們就隨便吃點吧,另外,你也別喊我夏侯大姐了,聽起來有點生分。”
陽葉盛有點驚呆了,稱呼的變更,是他拿下夏侯卉子的第一步,他還沒想好該怎麼提出來,卻不想夏侯卉子主動提了,正中他的下懷。
陽葉盛笑道:“我也覺得這稱呼生分,嗯,不如這樣吧,你雖然年齡比我大,但看起來卻跟二十出頭一樣,以後我就直接喊你卉子吧。”
“呃……”夏侯卉子提出陽葉盛更改對她的稱呼,的確是因爲夏侯大姐這四個字怪怪的,很生分,但她畢竟大了陽葉盛十一歲,絕對的姐姐,是以她認爲,陽葉盛估計會改稱呼爲“卉子姐”,或者“卉姐”。
卻不想,陽葉盛竟然直接稱呼她的名字,這就使得關係有點曖昧了
。
人的名字,都是被用來稱呼的,不管是男人和女人。
可以有很多男人,直接稱呼夏侯卉子的名字,去掉姓氏,但都會是她的長輩,或者是年齡比她大的人,而年齡比她小的人,只能稱呼她爲“卉子姐”,怎麼能直呼她的名字呢,就算是禮貌上也不過關的。
可是,是夏侯卉子讓陽葉盛改稱呼的,現在這個稱呼雖然有點讓她接受不了,可夏侯卉子也沒辦法再拒絕了,只得紅着臉,默然不語。
看着夏侯卉子一臉的尷尬,陽葉盛心中暗喜,這可不怪我啊,是你主動讓我改稱呼的,我自然是一改到底了。
陽葉盛笑着說道:“這樣吧,卉子,來京城必須要吃烤鴨的,咱們就去吃全聚德烤鴨吧。”
聽着陽葉盛喊她卉子,夏侯卉子心裡尷尬得不行,卻又沒辦法說什麼,只能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道:“行,那就去吃烤鴨吧。”
夏侯卉子不得不接受這個稱呼了,陽葉盛更是得意之極,一邊走一邊跟夏侯卉子東聊西聊,幾乎每一句話都不離“卉子”這兩個字。
夏侯卉子呢,若說生氣吧,是她讓陽葉盛改稱呼的,再說剛纔陽葉盛說改成“卉子”,她也沒反對;若說不生氣吧,陽葉盛這樣喊她的名字,實在是讓她覺得很彆扭,隱約感覺陽葉盛有什麼企圖,卻又不敢確定,更是不敢胡亂猜測。
關門,下樓,來到汽車旁,短短几分鐘的時間,陽葉盛喊“卉子”這倆字,已經不亞於四十多遍了,竟然硬生生地使得夏侯卉子接受了這個稱呼,心裡沒有太大的拒絕因素了。
“卉子,霄城市那邊的生活還行嗎,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或者還有什麼需求,儘管跟我提。”陽葉盛可不知道夏侯卉子已經適應了這個稱呼,依然還在繼續有事沒事地聊,以加深這兩個字對夏侯卉子的適應。
夏侯卉子搖了搖頭道;“沒有,陽先生,已經很滿意了,比我們以前的生活,要強上很多倍,我們都很滿足,也都很感激你。”
剛纔聊天的時候,陽葉盛也說了,讓夏侯卉子直接稱呼他爲“葉盛”,別再喊“陽先生”了。
但是,夏侯卉子哪裡願意啊,如果她也改了稱呼,兩個人的關係無形中就完全拉近了,是以夏侯卉子不願意改,隨便找了兩個接口,依然還稱呼陽葉盛爲“陽先生”。
陽葉盛雖然心裡略有失望,但也只能無可奈何,他總不能逼着夏侯卉子喊他的名字吧,只能一步一步來,操之過急的話,或許會讓夏侯卉子再生警惕之心,那麼陽葉盛前期的辛苦就真的白費了。
陽葉盛笑道:“感激就不必了,你現在也是特種大隊的隊員了,享受這樣的生活條件也是應該的,畢竟,前期我曾經說過,特種大隊的任務執行是很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沒命的。這一次,執行這一次的任務,絕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