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酒足飯飽,吳天打了一個響嗝。雖然知道在用餐時打嗝是很不禮貌的行爲,但對於追求自然舒適生活的吳天來說,通常以自己舒服爲止。這一點,從他靠在椅子上,不停的用手拍着鼓起的肚子這一純**絲行爲就能夠看出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在乎別人目光的人,像他這種人通常會有三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厚臉皮!
“老婆,飽了嗎?”吳天一臉關心的看着身旁的靜雲問道,“如果沒飽,可以再叫!”
靜雲聽見後,沒有去理會吳天,斯斯文文的擦着嘴角,一方面是示意自己吃完了,另一方面是向吳天示意她不想說話。其實,剛纔用餐的時候,吳天沒少對她獻殷勤。不對,他們現在是‘夫妻’,所以,不能用獻殷勤來形容,應該用‘秀恩愛’,會顯得更加的貼切。一頓簡單的晚餐,卻吃的火藥味兒十足,靜雲已經後悔陪陳晨來這裡了。不僅沒能氣死吳天,反而還被對方佔了很大的便宜。這頓飯吃的,不值!
見到靜雲不說話,吳天向對方湊近了一些,擔心的問道,“怎麼,不舒服嗎?是不是大姨媽來了?帶姨媽巾了嗎?要不要我去外面幫你買……!”
靜雲忍無可忍,終於開了口,“不用了,謝謝!”她把‘謝謝’這兩個字咬的很重,顯然這聲謝謝並不像字面意思那麼好理解。
但是,她太低估吳天了。吳天是誰,又怎麼會因爲一句話不冷不熱的話就退縮呢?這不是他的性格。
“都老夫老妻了,說什麼謝謝,別讓弟弟妹妹們見笑。”吳天抓住靜雲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然後微笑的看着呂子峰說道,“我家這口子出身書香門第,即使結婚了,還講究相敬如賓,希望你不要有什麼不習慣。”
“沒關係,看得出來,表嫂一定出身名門,是大家閨秀。”呂子峰笑着說道,幾杯紅酒下肚,他也不像之前那樣的拘謹了。
靜雲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是掙脫了幾次,都無濟於事,吳天的大手就好像老虎鉗子一樣,握的她牢牢的。靜雲沒有辦法,只得在桌子下面,用腳狠狠的在吳天的鞋面上踩了一腳。但,她小看了吳天的忍耐力。任她踩的有多重,吳天上面依然是臉不紅,心不跳,談笑風生,一點兒沒受到下面的影響。靜雲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踩錯了。陳晨滿臉的陰雲,從來到酒店開始,就始終沒有散去。靜雲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否則非被陳晨誤會不可。
靜雲微微的側過身子,湊到吳天的身邊,儘量的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吳天問道,“你知道我最擅長什麼嗎?”
“伺候男人?”吳天問道。難得靜雲會主動靠近,吳天身爲男人,自然不能含糊。他搬起椅子,又向靜雲靠近了幾分。在其他人看來,兩人的身子已經貼到了一塊兒去,再加上吳天握着靜雲的手,就不單單是秀恩愛了,簡直就是當衆親熱調情!
“我最擅長刺繡。”靜雲看着吳天說道,“你要是再多話,信不信我會把你的上嘴脣兒和下嘴脣兒縫在一起?”靜雲對吳天第一次用上了威脅的口氣。
“信!你是我老婆,你說什麼我都信。”
“……!”靜雲感到自己遇上無賴了,而且還是一個至尊極品無賴,任何無賴在這個男人面前,都是小巫見大巫。追她的男人,並不比追陳晨的男人少,但是她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像吳天這樣的超級無賴,簡直……簡直太無賴了。
靜雲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該用的辦法她全用了,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吃了,回家!”陳晨突然說道,她冷着臉站了起來,直接向餐廳外走去。
呂子峰微微一怔,他趕緊站了起來,向外追去,一邊追一邊問道,“陳晨,怎麼不吃了?是不是不合胃口,不然我們去吃日本菜?韓國菜,或者泰國菜?總之,吃什麼都行!”
“讓開,離我遠點兒!”陳晨衝着呂子峰斥道,就像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寒流,冰冷而無情。
整個西餐廳因陳晨的一句話而靜了下來,人們紛紛看向呂子峰,還有走出餐廳的陳晨,心想:又一對鬧翻的情侶。
呂子峰被陳晨嚇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看到那麼多人在看着自己,他的臉立即掛不住了,羞憤的紅了起來。
“都怨你!”靜雲伸手狠狠的在吳天的胳臂上掐了一下,說道,“陳晨真的生氣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她這是自作自受,活該!”吳天冷笑着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告訴你,你們現在玩的這些小伎倆,都是我上初中玩剩下的。”
靜雲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着吳天,不解的說道,“我真不知道,你爲什麼不喜歡陳晨,爲什麼要氣她。你們是夫妻。”
“夫妻?哼。你見過哪個當老婆的,不僅不幫老公,還妨礙老公幹事業的?”吳天鬆開了靜雲的手,站了起來,抖了抖衣服,態度便突然變的冷淡了起來,對靜雲淡淡的說道,“別以爲剛纔我叫你一聲老婆,你就以爲自己有資格評論我,你根本就不瞭解情況。”說完,吳天向呂子峰走了過去,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安慰道,“沒關係,別生氣。既然選擇了挖牆腳這條路,就要忍得住被人罵。希望你再接再厲,不要氣餒。加油。”
“謝謝,表哥。”呂子峰一臉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後會有期!”吳天衝着呂子峰擺了擺手,也離開了餐廳。
當吳天出了酒店的時候,陳晨的寶馬車已經開走了,這女人今天沒少受氣,簡直是受氣包轉世。不過,她作威作福那麼多天,也該倒黴了。畢竟,地球是運動的,一個人不會永遠處在倒黴的位置,也不可能永遠都站在幸運的位置。
吳天打開車門,剛要上車,就聽見陳光的聲音。
“姐夫,等等我。姐夫!”
“幹嘛?”吳天皺着眉頭問道。
“姐夫,你送送我唄?”陳光說道。
“我送你?你腦子沒壞吧?你是覺得自己長的像朵花,還是覺得自己的臉就是菊花,你小子把我當成司機了?”吳天皺着眉頭說道。
“姐夫,你別怪我啊,我錢都給你了,全身上下一分錢不剩。至於子峰,今天這頓飯吃成這樣,我現在哪還有臉坐他車啊?”陳光苦着臉說道,完全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個受害者。
吳天想了想,也對,這小子今天表現的,總體來說還算不錯。吳天掏出錢包,抽出二十塊錢,扔給陳光,說道,“給,拿去坐出租車回家。剩錢買條中南海,下次給我。”
“啊?”陳光哭喪着臉,跟死了爹孃似的,“姐夫,你還能不能給我一條活路?這二十塊錢,坐出租車都不一定夠,還剩錢買條中南海?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給你指條明路。”吳天淡淡的說道,“坐地鐵四號線,下去之後有個緊急出口,寫着2B,別拐彎,簡直走,你就到家了。如果你覺得這麼辦法行不通,我可以受累再打你一頓,到時候你打110或者120,到時候就會有專車來接你。”
“別!我還是去坐出租車吧!”陳光轉身就跑了,生怕吳天再對他進行‘愛撫’。
一頓大餐,最後不歡而散。不對,應該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不過,吳天顯然不是愁的那個。
當他到家的時候,陳晨已經回來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又開始裝酷了。這幾天她總喜歡在客廳擺造型裝酷,也不知道擺給誰看。
就在吳天認爲陳晨不會跟他說話的時候,陳晨卻突然笑了,剛纔的氣,彷彿煙消雲散。吳天愣了愣,詫異的看着陳晨,這女人不會是被他氣傻了吧?這是病,得送精神病院。
“回來的路上,媽媽打來電話。”陳晨陰笑的看着吳天,說道,“明天是五一,讓我們回去吃飯。”
“誰媽?”吳天問道。
“你媽!”
吳天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總感覺陳晨這回答聽起來不順耳。看到陳晨越來越‘燦爛’的笑容,吳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看着陳晨說道,“不會是你主動打的吧?告訴你,明天到了我家,別亂說話,明白嗎?”
“你放心,我知道該怎樣做!”陳晨‘溫柔’的對吳天說道,“你今天是怎樣對我的,我明天會十倍奉還。吳天,今天這事,咱們不算完。”
“是嗎?”吳天走到陳晨的身前,伸出手指,挑起對方的下巴,微笑着說道,“你總是這麼不長記性,吃虧上癮,是吧?白白長了那麼豐滿的胸部,始終彌補不了你愚蠢的大腦。看來,還得是我來超度你,其他男人,白費。”
陳晨撥開吳天的手指,冷笑着說道,“過了明天,誰超度誰還不一定呢。”
“那咱們明天見!”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