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嗎?”滄鈺沒好氣的說。
“你要是告訴我,我就把你放下來。”寂滅道。
滄鈺挑了挑眉,探究的看向寂滅。
寂滅此人的功法奇特,既然進得來,就出得去,他不由得動心了。
或許可以想辦法讓他帶自己離開這裡,不管怎麼樣,總比呆在那個陰晴不定的怪女人身邊強。
那女人雖說沒有對他做出實際上的傷害,但她沒安好心這絕對是真的。
滄鈺神色緩了緩,說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不過這裡的各種限制對她來說都沒用,她就是這片湖泊的主人。”
“嗯?是個女人?”
“不錯,她好像受了傷,但還是很厲害,你若是想跑的話,最好不要驚動她。”
寂滅想了想,正色道:“你說得不錯,最好不要驚動她。”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滄鈺吊在樹上目瞪口呆。
“喂喂,你還沒放我下來呢!”
“放你下來豈不是驚動了她?我不能放你下來。”
“什麼?”滄鈺瞪大了眼睛,怒道:“寂滅,你他孃的耍小爺是吧?你休想獨自離開這兒……”
“喂!美人兒,有人來踢館拉……”
寂滅後背一僵,轉過身,忙道:“閉上你的嘴巴,不要透露我來此的事,我會想辦法與外界聯繫!”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什麼樣的人,還用我來提醒你嗎?”滄鈺淡淡的說。
寂滅驀地一滯,面上神色也黯淡下來。
他靜漠的站在樹下,思緒彷彿回到了很多年前。那些瘋狂的過往,有時候想來,就像做了一場夢,真實又遙不可及……
“是啊,我是什麼樣的人?”寂滅苦笑道:“你可以選擇信我一次,也可以選擇把她招來一巴掌拍死我!”
滄鈺吊在樹上,一時僵住。
……
任外面如何喧囂,啓辰宮內依然平靜如常。
一道宮門,就鎖了兩個世界。
只是……不知道這道宮門還可以鎖多久。
禾株忙前忙後,前要應付妖族衆人求見滄凌柯,後要打理後殿諸事,滄凌柯自己的人,則是都調到外面安撫各方勢力了。
他對政治驅人之心不太擅長,種種花花草草還行,只盼着別出什麼大事,讓他這啓辰宮的總管難做。
莫尋在宮中算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已經兩三月沒有出現了,一直呆在湖底。禾株每天路過那片湖泊的時候,都會在岸邊駐足,呆上那麼一刻鐘,最後又無奈嘆息着離開。
“唉!”禾株不知道一天要嘆氣多少次。
“大哥,你怎麼又皺眉嘆氣啊!”一旁的玉姝放下手中的籃子問。
禾株把草藥一一分好,淡道:“好好做你的事,問這麼多幹嘛?殿下的藥不能馬虎,再泡幾日,殿下應該就能自行疏通經脈了!”
玉姝揚了揚手中的草藥笑道:“我知道,瑤瑤離開前就交代了我這一件事,我豈能做不好。倒是大哥你,整日那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到底有什麼事兒讓你發愁嘛!”
“讓我發愁的事兒多了。”禾株沒好氣道。“幹好你的活兒,別把藥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