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易卿也……”落音瑤哽咽,大驚,“他爲何這樣說?”
歐陽少白搖了搖頭,“這事你去問問初陽吧,他就在飛昇村裡,大概與他的狐狸有關。”
狐狸,落音瑤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初陽的狐狸了。
……
飛昇村裡,落音瑤又回到了那排茅草屋。
這裡不再是五間,而是十多間。
她第一個就看到了初陽,臉上的神情抑鬱寡歡,大清早的,別的人都沒有出來,就他坐在屋頂上看日出,手裡抱着一隻白色的狐狸。
那就是他的狐狸吧。
“初陽。”落音瑤站在屋下喊他。
他背上一僵,還以爲是自己幻聽了。
“初陽!”落音瑤又喊了一聲,他這才站起來,轉身。
“娘?”看到落音瑤,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幾千年不見,落音瑤一點都沒變。
他抱着狐狸飛身下來,站到落音瑤面前,難得的露出些喜色。
“娘,你怎麼來了。”
落音瑤輕輕笑着,替他整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低聲道:“聽說你來了,我來看看你。”看到他懷裡的狐狸,又說:“我可以抱抱她嗎?”
初陽低下頭看狐狸,狐狸一雙眼睛溜溜的看着落音瑤,應該是聽懂了落音瑤的話,然後往初陽懷裡縮。她看起來,有點害怕她,不願意被她抱。
初陽輕輕揉着她的毛髮,輕聲說:“阿璃,她是孃親,讓孃親抱抱好不好?”
這話說得,溫柔得不像話,落音瑤詫異的看向初陽。
只見他溫柔的撫摸着狐狸,低聲說:“阿璃,聽話。”
落音瑤對初陽的印象還停留在總是糾結着自己是人是狐的狀態,除了對幾個相熟的人,其他人都儘量做到有禮,卻並不親近。他現在抱着懷中狐狸的樣子,就像抱着全世界,那怕是在自己這個孃親面前,他的眼裡仍然只有一隻狐狸。
落音瑤心裡莫名的一疼,這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纔會讓他變成這樣。
狐狸還是不樂意,又往初陽懷裡縮了縮。
落音瑤尷尬的笑道:“算了吧,她看起來有些膽小,只信得過你一個人。”
想起歐陽少白說過,葉易卿說晚年有對不起他的事。
問道:“葉易卿,你師父他……”
聽到這個名字,初陽明顯的瞳孔一縮,淡道:“都過去了,阿璃不會怪他。”
落音瑤怔了一下,問:“哪你呢?”
“我?”他笑了一下說:“我有什麼資格怪他?他是我師父。”
太陽慢慢從地平線升起來,落音瑤跟着初陽回到村子裡,大家也陸續從屋裡出來了。
惜玉嬌見到落音瑤後,丟下手中的一個籃子就衝出來抱住她。
“小師祖,嗚嗚……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惜玉嬌還是老樣子,幾千歲的老婆子了吧,還跟當年的小女孩一樣。
真是臉有多嫩,心就有多嫩。
“喂喂,玉嬌,你的矜持呢,還想不想嫁出去了?”
落音瑤總是這麼討厭,人家都煽情的時候,她要說句掃興的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