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瑤這是真愣住了。
滄凌柯聽到這個字卻是笑了,打心眼裡高興。
本爲以她這樣的女子灑脫不拘,以爲她會拒絕,當什麼都沒發生,但她偏生回了個好字。
“瑤瑤。”於是,他對她的稱呼變成了這樣。
他挪動着身軀,與她坐到一起,看着她,急切的說:“我心悅你,不是因爲你剛纔救我,可能……我……從上次軍營裡,你在我身上留下鞭印後,我每次看到自己身上的那條印記就會想到你!”
落音瑤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他這一通表白,讓她腦子一時沒轉過彎。
看到鞭印就想起她?
“我……”滄凌柯乾脆伸手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把那條鞭印露出來。
“兩個多月了怎麼還在?”落音瑤問。
她似乎沒抓住重點,有個男人在她面前脫衣服耶。
他說:“我不想讓它消失。”
聽到這話,落音瑤向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
這貨腦子有病吧,還是蛇毒未清,真可憐。
“落小姐。”
“五皇子!”
林中傳來叫喊聲,不一會兒,就看到許多人打着火把找來了。
領頭的是滄幽,還有落將軍。
“在這邊,五皇子受傷了。”落音瑤站起來,舉着根點着的木棒搖晃。
他們得救了。
回到家中,父親神色凝重的問:“閨女,五皇子的蛇毒是你吸的。”
落音瑤漫不經心的答:“我吸的啊,就我們兩個人,除了我他自己能吸到嗎?”
“你……唉!”落將軍氣得不知道說什麼了,長長嘆了一口氣,“你怎麼能幫他吸毒呢,還是在那個位置。”
落音瑤隨口道:“不幫他吸怎麼辦?難道看着他被毒死啊!”
“……”
落將軍無語。
的確,總不能看着五皇子被毒死吧,那他們大司馬府裡上下百十口人也別想活了。
只是,他這還沒說親的閨女啊,這下怕是更難嫁出去了吧。
三天後,大司馬府門前來了一羣宣讀聖旨的太監,太監走後,落家父女倆拿着聖旨久久不能平息。
“平妻是什麼意思?”落音瑤一臉懵懂的問。
落將軍長嘆一聲,負手進了屋,看他的背影,突然像老了十歲。
落音瑤把丫鬟小竹叫進來,讓她給解釋了一下這聖旨什麼意思。
小竹看了看,突然就哭了出來,落音瑤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也不急,等着她說。半晌後,小竹抽泣着停止了哭泣,苦着臉說:“小姐,這太侮辱人了。您就算嫁不出去,也萬不能跟人做平妻啊,咱們大司馬府就算沒了兵權,那也是位比丞相高的大司馬啊,憑什麼要你和丞相家的小姐一同嫁給皇子做平妻?”
落音瑤扶額,心裡十分煩躁。
“那到底是妻還是妾?”
“是……”小竹糾結着,“是妻也不是,是妾也算不上,總之這樣太侮辱人了。小姐,您不是前兩天還救過五皇子嗎?他怎麼能這樣侮辱你?”
“是妻也不是,是妾也不是,哼,他就是這樣負責報恩?”落音瑤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