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刻鐘後,在附近逛了一圈,慕清霄找到一家露天茶攤,找了個位置坐下,道:“老闆,上一壺好茶,一盤糕點。”
“好嘞,客官您稍等。”
很快,攤主就端着一壺熱茶與一盤糕點走了過來,熱情微笑道:“公子是出來遊玩吧,琴川的景色肯定不會讓您失望。”
“陽春三月,江南景色確實頗爲不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慕清霄語氣平淡的說道。
“公子真是性情中人吶。”
攤主很熱情,他也不着急,邊品茶邊閒聊。
半刻鐘下來,一盤糕點吃完,兩杯茶水見底,慕清霄站起身來,取出一枚銀子放在桌上,轉身離去。
攤主上前,望着桌上的一枚銀子,剛想看口說錢給多了,但客人早已不見蹤影。
離開茶攤後,慕清霄就順着運河,向琴川城西側走去,他來琴川可不光是爲了看風景,而是另有深意。
十多分鐘後,站在一座小宅院前,慕清霄陷入沉思,小宅院的左側則是一座府邸,門口的匾額上有着‘方府’兩字。
望着小宅院緊閉的大門,慕清霄神識釋放而出,將小宅院裡裡外外查探了一遍,其中絲毫沒有人住的跡象。
“看來,歐陽少恭並未回來,只有在等上幾年了,先去碧山吧。”
微微搖頭,嘆息一聲,說罷,周圍空間細微波動一下,身影就自原地消失不見。
原本,慕清霄的目標就是自閒山莊的另一半玉衡,中途想到,歐陽少恭在近期內可能會出現在琴川。
於是,慕清霄便順路來到此處,遇到方家姐弟倒並不意外,沒有遇到歐陽少恭,多少令他有些失望。
...
...
兩日後的清晨,旭日東昇。
此時,映入慕清霄眼中的是一座山野村莊,村莊佔地面積並不大,也就幾十畝地的面的,其中估摸着也就住的下幾十口人。
村莊完全偏離了附近的城鎮,與世隔絕,外圍則由一米多高的竹欄給圍了起來,完全沒有安全感可言。
這種高度,最多也就防禦一些普通野獸,如果真有妖魔鬼怪作祟,全村的人恐怕無一人能夠倖免。
所以,妖魔鬼怪純屬無稽之談,否則,別說派人去城鎮內報信,能有活人都尚未可知。
說來也怪,翠萍村坐落在這碧山山腳下,山中不可能沒有野獸,可別說是妖魔鬼怪,慕清霄一路走來,就連只普通的野獸都不曾看到。
但村內的青年卻頻頻怪異的死去,其中事有蹊蹺。
青年們的死去,令得村內的居民都惶恐不安,甚至有再度搬遷的意思。
最終,由於村內的老人不願放棄村子離去,年邁的老村長只好向附近城鎮裡的人求救。
城主不願攤上此事,但他多少有些門道,只好以書信的方式,向傳說中的修真門派求援。
望着眼前的小村莊,慕清霄不禁擡頭看了一眼碧山頂端。
哪怕現在是白日青天,烈陽高照,這裡都顯得死氣沉沉,周圍連鳥叫聲都沒有,氣氛怪異至極。
收回目光,慕清霄就邁動腳步,推開村口的竹欄門,向村莊內部走去。
沒走多久,視線中就出現一位老農夫,年齡六十歲左右,正拿着鋤頭在一塊小田中耕種,似乎是在種植蔬果幼苗。
慕清霄看了一眼老者走上前去,輕聲道:“老人家,請問這裡可是翠萍村?”
話語剛落,老者就擡起頭來,露出一張滿臉皺紋的臉頰,渾濁的眼眸透着迷茫。
愣神片刻,老者放下手中的鋤頭,道:“娃娃,你不是村裡的人吧?”
“對,在下是村外來的。”
老者雖上了年紀,但並不妨礙兩人溝通,只是聽到娃娃兩字,慕清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感覺有些怪異。
“沒有到會有人來這種荒涼的地方,不過,最近村裡不太平啊,老頭子勸你快些離開吧。”
似乎想到了什麼,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恐懼,開始勸說慕清霄離去。
“老人家,在下是城主請來,幫你們解決村莊內的怪事,還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說一說。”
“你......你是仙人?”
聽到慕清霄的話語,老者一激動,城主請來的可不就是傳說中的仙人麼,甩下手中的鋤頭,就要給他跪下磕頭。
此舉令慕清霄有些無奈,連忙將他攙扶了起來,道:“仙人不敢當,只是有些小道行的普通人罷了,老人家不必如此。”
“仙人,我們半截身子已經入土,您可要救救村裡那些可憐的孩子啊。”想到村子裡的青年一個個死去,老者臉上就露出痛苦之色。
“在下來此就是爲了解決此事,還請老人家將村內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翠萍山一向相安無事,不知爲何,在一個月前......”
經過老者的敘述,慕清霄得知,在這一個月中,村內共有三名青年男子死去,身上沒有任何傷勢,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而且,在死之前,這些男子都有一個特徵,渾渾噩噩,甚至半夜在村內遊蕩的。
先前,村名們都沒當回事,直到死去兩名青年後,方纔開始重視起來,到現在前後死去的男子,總共三人。
簡單的瞭解事情的經過後,慕清霄思索片刻,從老者口中得知村長家的位置後,便向村莊內部走去。
幾分鐘後,順着老者所指的路線,直線行走,很快就看到一座小型四合院,此處就是村長的住處了。
相比村內的土屋,這座四合院,倒是與村外城鎮中的房屋沒有多大的差別。
村長是一名年過九十的老者,頭髮潔白,看到慕清霄後,畢恭畢敬,甚至吩咐老伴準備茶水與糕點。
“茶水糕點就不必了,先帶我去看看死者的軀體。”
“死者的屍體就安放在後院,請仙人跟我來。”
跟在村長身後,來到後院,慕清霄目光一凝,放眼望去,在院落中一顆枝繁葉茂的愧樹下,擺放着三具黑色的棺槨。
愧樹繁茂的枝葉正好遮住了傾灑而下的陽光,使得院落中的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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