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菥蓂一個人無助的站在老爺子身後,紅着眼前看着艾美和顧聯席兩個人漸漸說動老爺子的趨勢。忙不迭走上前去,瞧了一番已經那早老爺子手上的花籽。
晃着腦袋,嘖了半天,似很懂一般的開口道:“爺爺,這也不就是一般的牡丹花的花籽嗎?有什麼可奇怪的?我若是在花鳥市場上,大可給你買來一大把。我剛剛聽你們說是什麼東巫婆手上搶過來的,不乾不淨的,還是不要了好!”
看似一段勸說的話,郭菥蓂話畢,老爺子的臉色卻耷拉了下來。黑着臉低沉的聲音說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懂什麼?是不是剛從英國回來,都不懂得我們本土的一些東西了?這一點你可要好好跟艾美學學!”
老爺子的這一席話,讓艾美和顧聯席好不驚訝。兩個人瞪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顧聯席在心裡一陣竊喜,扯着嘴角朝艾美點了點腦袋。這老爺子的心,果然真的已經被這苦苦求來的花籽給打動了,雖然現在還沒有親口承認,可是顧聯席心想那一定是八九不離十是可以扭轉的局勢了。
“爺爺!”郭菥蓂撒嬌的說道。
老爺子一聲怒喝:“不要叫我爺爺!等你認識了中文之後再說!”
“可是……”
“沒什麼可是了,我今天不舒服。你還是先回去吧,聯席,送客!”
老爺子說罷,背過身體,不再面對郭菥蓂。
郭菥蓂這下可是踩到地雷了。
顧聯席朝郭菥蓂遞交了一個情的姿勢,藉由老爺子看不到,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絲無比嘲諷的笑容。面前的這個女子可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因爲艾美的關係,他竟然可以這樣對待她。
“爺爺……”郭菥蓂還是小聲的啜泣,懇求顧老爺子希望可以不要這麼嚴肅。
可是等了半天都沒有反應,最後只有掛着淚花跺腳跑了出去。
顧老爺子揹着衆人,眼淚竟然也是不自覺的流淌了下來。帶黃色的眼眸之下,泛着水霧迷離的望着前方,思緒悠悠然飄到了遠方。
中午的飯是不能好好的吃了。顧聯席扶着老爺子回了房間,然後送艾美離開了顧宅,在門口之時。
艾美停駐在門口,擡起頭好奇的問道:“爺爺一下子怎麼了?”
顧聯席臺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難道你看不出啦嗎?”
“什麼?”
“我們在落村碰到的那個老人,就是我奶奶。”
“你奶奶?”艾美不知顧聯席這唱的是那一出,好奇的問道。在艾美的印象當中顧聯席的奶奶,也就是老爺子天天守着的照片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去世了,而且還是死在打仗敵人的槍口下,雖然這些都是從顧聯席口中聽聞的,卻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顧聯席從艾美的眼神中明白了她的疑慮,同樣也是萬分不解的說道:“中間的故事我也很是不懂,但是我想爺爺一定有說不出的苦衷。對了,你真的不留下來陪我吃飯了嗎?”
“不了,我還要回一趟家,三天了,我爸媽也應該擔心了,下午還要去一趟韓曉哪裡,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好,那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你留下來陪爺爺吧。”
“那你等一下,我叫我們家司機送你回去,這裡不好打的。”顧聯席說罷,轉身跑了進去。
不久之後,便有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出來。艾美望着門口,卻再也沒見到顧聯席,最後只能無奈的離開。她是有麼的希望他還可以再出來說一聲再見,每一次看到郭菥蓂,她都覺得顧聯席在一點點的離開他,這種感覺不知道從何而來,卻一點點的紮根在艾美心裡。
回到了家中,艾美聽聞媽媽陸寶宜說,爸爸艾騎知道我和顧聯席在外面,而且韓曉也跟隨了出去之後。竟然一點都不擔心,倒是媽媽陸寶宜三天來一天都沒有睡好過覺,甚至有時候晚上還會做夢夢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事。
艾美寬慰陸寶宜不必擔心,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會照顧好自己。更對陸寶宜說明了韓曉爲了救自己而現在重傷在醫院的事情。
陸寶宜聽聞韓曉這孩子竟然肯爲艾美做這種事情,心裡不自覺的暖了許多,並主動要求讓艾美協助她做一些養生的湯給韓曉帶過去,並千交代萬交代一定要好好謝謝韓曉。
離別之時,艾美自嘲自小的說道:“媽,我都開始懷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媽了。”
陸寶宜親暱啊捏了下艾美粉紅的臉蛋,笑呵呵的說道:“韓曉這孩子不錯,我認半個乾兒子,你也有意見啊?”
女婿如半兒,這個道理艾美是懂的。聽聞了老媽的話,艾美的臉不禁更加緋紅了起來,氣嘟嘟的說道:“我是不會和韓曉在一起的,媽,你少攪和!”
陸寶宜笑呵呵的送艾美出門,臉上洋溢着滿是笑容,看着女兒幸福,她就覺得知足了。
時間已是午飯過後了。艾美領着沉甸甸的飯盒站在病房門口。
“護士姐姐,你今天是不是吃了青菜啊?”病房內,傳來某個悅耳卻不失兒戲的聲音。
繼而便是一個甜甜的女聲,有些生氣的說道:“哪裡啊?你個小壞蛋,我今天進來的時候可是有好好看過牙齒,裡面沒有菜葉。”
男聲撲哧的笑了一下:“我的好姐姐啊,你在說什麼呢,我是想說吃青菜對身體很好呢,想不到你對自己最完美的牙齒這麼沒信心,還要每天進我病房只見照一下鏡子,莫非你是想刷洗一下乾淨,跟我接吻?我的一個吻可是很貴的哦。”
男聲落下,便不再聽得女聲響起。裡面傳來的室友醫療器械的乒乒乓乓聲,然後,艾美面對的那扇面,忽然咻的被打開。
一個臉頰緋紅的女生匆匆的端着托盤,快步走了出來。
門未關,艾美便敲了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韓曉躺在牀上,趴身躺在牀上看着手機,遂壓根沒看到走進來的人究竟是誰:“我的護士姐姐,你是不是想通了,又想跟我這個剛剛電子西大畢業的高材生接吻啦?看在你真誠的份上,我可以算你便宜點哦。”
艾美看着韓曉脫了一半還沒拉上去的褲子,以及露出那半塊白皙的屁股肉,難爲情的別過臉去,乾咳的兩聲:“剛剛那個護士小姐,好像是技校剛畢業,不見得有比你我大吧?”
韓曉聞聲,似蝦一般從牀上翻了個個,然後半躺在牀上,下意識的立馬去扯下拉的褲子。
尷尬的解釋道:“那個,是剛剛的護士姐姐,哦不,護士小姐給我打針。你看,你進來也不敲一下門,害的我都來不及穿。”
艾美憋着壞笑,一手拿着保溫盒,快步走近伸手便在韓曉大腿上結實的來了一巴掌,那力道,穿着寬鬆的病服,也只有韓曉自己能夠清楚的瞭解,甩過一掌之後,大腿肉習慣性的顫動了幾下。
韓曉嘶牙咧嘴的抱着大腿,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艾美就近放下保溫盒,拉過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着韓曉痛苦的樣子,不自覺的歉意由心地而來,竟然下意識的伸手去幫他揉。
纖細如無骨的雙手觸碰到韓曉的大腿之際,竟然讓他渾身一個戰慄。從丹田之中燃燒起一股熱流,不停的傳送在他的全身,隨着一陣一陣溫柔的搓揉,韓曉好想痛苦的說:我的美女姐姐,別揉了,我的激情要被你點燃了。說完後,奮不顧身的朝艾美撲去……
艾美揮着手在韓曉面前晃了兩下,癟嘴問道:“你在想什麼?”
“意*淫。”韓曉直截了當的說道。
艾美腦中一個激靈,紅着臉,在揉着韓曉大腿的手,又給他加捏了一把。這一下可是比先前那一巴掌來的還要厲害。
韓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再度嘶牙咧嘴起來,這次的疼,真的是鑽入心府(看到這裡不信的孩子可以自己在大腿任意一個部分捏一下,不疼你來打我!)。
半響之後,韓曉大聲吼道:“你就不能溫柔一點的啊?剛剛那位美女姐姐打針都沒你這一下疼哎!”
“你喜歡?”艾美故意說道:“喜歡的話,我現在就立馬叫她過來陪你侍寢好不?”
“好!不過不要這裡,我要五星級大飯店,就像我們第一次相親的時候,我呆的那個酒店!”
“什麼?”
“我說,我們第一次相親那天,難道你忘了?四年前的這幾天,你剛剛溺水醒過來,臉上還有一個大大的假傷痕,你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替我們安排的那次相親。”艾美不知韓曉爲何忽然說起四年前的事情,而思緒卻跟着韓曉的話回到了那裡,專注的聽着。
“我故意放你鴿子,其實我是在五星級酒店裡放*炮。那時候的紙醉金迷,真的是很讓人懷念。”
“你爲什麼忽然跟我說這個?”
“因爲我想放棄,放棄比追求來的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