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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好!”還未等裡面的人開口詢問韓曉二人,韓曉便前面推着艾美,伸手和裡面的人打招呼。
這裡的人不認識韓曉,卻一個個都記憶深刻的認得艾美。小猴子離進門口最近,見到艾美,起身歡迎道:“美女,還記得我嗎?小猴子。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看看?是找顧總嗎?”
艾美看了一眼小猴子,她記得他。還是和以前那樣活潑可愛。“恩。”艾美點點頭,伸手和他相握,又繼續往裡面走去。
眼睛張望着在整個辦公室裡尋找着顧聯席的身影。
辦公室本來就不大,正在處理一些事情的明夜擡頭也注意到了門口的兩個人,見到是艾美,忙不迭上前歡喜的說道:“艾美,你怎麼來了?”
“明夜,你怎麼也在這裡?”艾美還是心不在焉的回答。
明夜笑了笑,有些不自然的擺弄了下手中的文件:“聯哥叫我在這裡幫忙,所以我趁着寒假就做一點唄。”話畢,看着艾美從未在他身上停留過的眼神,失望的說:“你在找聯哥嗎?”
“對呀,他在哪裡啊?”
“聯哥是總經理,所以他有自己的辦公室的。你跟我來吧。”明夜說完,轉身爲艾美朝前引路而去。
艾美跟着明夜來到顧聯席的辦公室門口。韓曉自稱跟過去也只是做個電燈泡,遂留在了外面。
敲門,開門,進門。艾美一直都沒有說話,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裡面一直從未擡頭的顧聯席。
真的有這麼忙嗎?艾美不解的一聲不吭駐留在原地。明夜轉身離去,關上門。
狹小的辦公室中,許久都沒有一絲聲音。艾美小心的呼吸着,側耳傾聽顧聯席鋼筆劃過紙面的沙沙聲。
半天沒有人說話,顧聯席終於擡起頭來了。說道:“你有什麼事不能直接說……”
口型還保持着‘說’字的形狀,眼眸卻正好對上艾美有些泛紅的眼眶。顧聯席胸口突然略微隱隱傳來一絲疼痛。
艾美依舊不肯上前,賭氣般的站在原地看着顧聯席。眼眶已經有明顯的酸楚了,可是她還是咬着脣瓣不讓眼淚流下來。
顧聯席終於蹭的站起來,繞開辦公桌小跑到艾美面前,雙手抓住艾美的肩膀,關心的問道:“你怎麼跑過來了?”
顧聯席一句關懷的話,終於讓艾美一直逼退在眼眶的淚水流了下來。她還只是個大學生,還只是個大一的學生。她的愛情觀只是純粹的兩個人字啊一起開心而已。所以這麼些天來顧聯席的一直毫無音訊讓她已經抑鬱好久了。最終終於在顧聯席的懷中決堤,如洪水般傾瀉下來。
“好了好了,怎麼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顧聯席將艾美擁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拍打着艾美后背,讓她可以舒服一點。
哭了好久好久,纔算心情平緩了許多。艾美哭着鼻子擡起頭,眼眶依舊紅紅的看着顧聯席,哽咽的說道:“你說你爲什麼這麼久都不聯繫我?”
“因爲我忙啊。”顧聯席坦然的解釋道。拉住艾美的手,將她領到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扯出餐巾紙,細心的爲她擦拭着臉上的淚痕。
艾美聽聞,又是這樣一個藉口,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又竄上了好幾公分,伸手擒住顧聯席因爲爲她擦淚而俯下的前襟,恐嚇的語氣說道:“你總是一個字忙。難道你就沒有別的藉口了?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想和我分手了?剛剛出去的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你的新女朋友?”
顧聯席笑嘆艾美的會想象。伸手將桌子上的資料理了理。
在艾美沒有進來之前,顧聯席一直都在整理Anqel給的各個公司的資料。所以他現在的腦子非常之亂,更沒有更多的閒情去處理艾美的事情。
艾美見顧聯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心中又泛起一些酸楚。硬的不行來軟的,掰過顧聯席的身體面對自己,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知道你現在很忙,可是你難道就一點空餘時間都抽不出來陪我嗎?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我需要你可以多點時間陪我。聯席,你知道這半個月來我又多想你嗎?你可不可以不要總是一條短信一個字來打發我,我真的很害怕這個樣子,如果你想分手那你就早點說出來嘛。這樣拖着我真的很不舒服……”
顧聯席默然的聽着艾美和尚唸經一樣說的一大堆。他很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無奈在艾美說完的時候,一把抱過艾美,才讓眼前這個小妮子安靜了一點。
顧聯席將腦袋靠在艾美耳邊,讓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一點,開口道:“對不起,我知道近日來我對你的態度你受不了。寶貝,我答應你,等開了學,我一定好好陪你,還要帶你去見我爺爺好不好?”
“你爺爺?”艾美好奇的問道。
顧聯席放開艾美,鄭重的看着艾美的眼神,點點頭:“是,我爺爺。”
先讓爺爺過目,是顧聯席想到最穩妥的方法。也是最直接的一種,畢竟爺爺是家裡最中心的主導力,而且爺爺現在也在H市。
見家長是艾美想過最後面的事情了,無非不是相處到了最後的一步,見家長,然後結婚。可是她不明白爲什麼顧聯席要帶自己去見爺爺,遂問道:“你爸爸媽媽呢?”
“他們……”顧聯席本想說出父親在S市做市委書記,可是一想又覺得現在還不適宜說的時候,轉而說道:“你見了我爺爺就知道了。答應我,不要再鬧了好嗎?我也是沒有辦法的啊。”
“那好吧。但是你還要再答應我一件事。”
顧聯席點點頭。
“等我畢業實習那年,你陪我去一趟鄉下。”
“只是去一個地方而已,你隨時都可以啊,而且沒必要一定要我去啊。”
艾美搖了搖頭,好像這件事情很重要一般神秘說道:“這半年來我一直做着同一個夢,我的直覺告訴我現在還不是時候,而且只有你一起我才安心。”
顧聯席拿這個小妮子的古靈精怪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大年28的晚上,天空漸續飄起了鵝毛大雪,深藍的天空下映襯着點點白色,煞是美麗。
艾美趴在股聯席辦公室的窗臺上,出神的仰望着天空。韓曉已經走了。是艾美打發他獨自開着保時捷離開FC公司的。
“你確定等下我送你回去?”顧聯席放下手中的東西,擡起頭問道。
艾美重重的點頭,臉上掛出燦爛的微笑:“是呀,今天就是想讓你送我回家。”
顧聯席微微一笑,幸福的低下頭去繼續處理文案。
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撞開,明夜緊張的拿着手機,一副慌亂的樣子出現在門口,“聯哥,我打了好多個Anqel姐的電話,都沒人接,我打她家裡的電話也沒人接。大雪天,我怕Anqel出事!”
顧聯席聞聲,擡起頭差異的問道:“會不會Anqel出去玩了?”
“不會的,每次她出去玩都會打我電話叫我的。她怕張然的人會找到她,才叫我去保護她。可是現在她完全和我們失去了聯絡。”
顧聯席冥想了一番,突然想到白天的時候,Anqel在他辦公室說的那些話,不自覺的聯想到一起。“會不會她去張然那邊了?”
一句話警覺起了兩個男人的思路。顧聯席和明夜幾乎同時間眼眸閃過一絲深邃,不約而同的往外衝去。
顧聯席拉起艾美,隨手整理了一下桌上的資料,便下樓去開車。
三人來到了Anqel的公寓,公寓的們是開着的,裡面卻是漆黑一片。
明夜搜遍了整個公寓的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任何Anqel的蹤跡,不免緊張起來。站在公寓的客廳中,掃視了整個空間,然後懊惱的倒在沙發上。
由於胳膊碰到了沙發上的電視機按鈕,客廳中間的電視機突然亮堂了起來。
跳出來的畫面不是電視劇,而是Anqel不知在何時拍的明夜在公司的生活照。
艾美看着電視機上照片,半開玩笑到:“原來這個女人還喜歡偷拍啊。”說是,看了一眼明夜,卻不想被明夜從未見過的冷眸給嚇退了回去。
顧聯席來到明夜身邊,安慰道:“也許Anqel出去玩了。你別急,起碼現在她的公寓還是完好無損的,張然的人還不知道她現在住的地方。”
明夜聽着顧聯席寬慰的話,點了點頭。看着這個熟悉的公寓,以前不願來的畫面如眼前的電視屏幕一樣在腦中閃動。雖然同Anqel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可是這個這個公寓是他幫忙搬的,每次Anqel出去玩,都是要他來這邊接送的。
這些回憶不是不想去記憶就可以忘記的。現在卻因爲眼前的某些事物,怎麼也停歇不下來的播放。
明夜失落的留在Anqel公寓等待Anqel回來。
顧聯席介於艾美,沒能留下來陪明夜一同等待Anqel。
桑塔納上,顧聯席一直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腦海裡一直回憶着sun臨死前的畫面和Anqel今天白天在辦公室說的話。他在深深自責忽略了Anqel這個來自於不同身份的人,今天這樣的結局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在臨近艾美家之際,艾美突然說道:“今天你們走失的女人很重要嗎?”
“恩。”顧聯席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艾美癟了癟嘴,顧聯席的態度又回到了之前:“那……”
剛想說話,車子猛的一剎車。差點沒把艾美撞到前面去。
“對不起,最近真的有很多煩心的事。不是故意要冷落的。”顧聯席說完,湊上前去,在艾美額頭輕輕觸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