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今天有更新,昨天玩的太HIGH了,哈哈~以後有時間昨天這一更會補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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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菲咖啡廳,艾美赴約的地方。
下午的陽光很是明媚,臘月回春說的就是過年之後突然熱一段時間吧。
艾美身穿休閒服,慵懶的下了公交車。因爲艾利菲咖啡廳距離艾家不是特別遠,所以艾美便沒有告知管家,直接沒吃午飯就匆匆趕了過來。對方定的時間不算太早,可是還是不想寇準了時間,讓這個不認識的女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咖啡廳靠窗的一面基本上都坐滿了人。三三四四的人羣面對着陽光,愜意的喝着咖啡,口中時有時無的聊着近日來的一些狀況。
艾美站着門口,仰面凝視了一番寫有‘艾利菲’字樣的牌子,由於陽光,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許久之後,才做好心理準備上前推門而入。
“您好!歡迎光臨!”剛踏進門面,一位有着可愛面龐的女服務員上前裡面的問道:“請問你一位?還是……”
“兩位。”艾美快速說道,眼眸不停在掃視着這個咖啡廳,確定目光之下沒有一個單獨坐的女人之後,才略微鬆了口氣繼續說道:“可以給我一個……”
“艾美,這裡!”還未等艾美跟眼前的服務員說完,在咖啡廳拐角的一處,便傳來了電話女人的聲音。
艾美回過頭,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個角落是看不到的。
說話的女人,身穿一席紅色尼大衣,頭髮盤髻在腦後。不算很時髦,可是看樣子就是有錢家太太一樣,遠看也就接近四十的年紀。
驚詫之餘,那女人已然已經走到了艾美跟前,衝着那服務員微微一笑說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約的客人。”
“沒關係,你們請自便。”服務員禮貌的彎身一笑,然後便去服務別的客人了。
艾美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被那女人牽起手,呆呆的被牽到了座位上,才恍然醒悟過來問道:“您好,請問您就是早上給我打電話的董儀菲?”
董儀菲很有涵養的微微一笑,架起二郎腿,將雙手貼放在膝蓋上。一副貴婦人的氣場直面撲來。雖然前面說到董儀菲在顧老爺子看來是一個非常合格的媳婦,也是一個十項全能的人才,有着古人女子應有的三從四德,可是,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總有着後天常人無法超越的氣質和修養。也就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
“也許,你應該叫我董aunty。”董儀菲微微啓動脣齒,說道。
看似一句徵求性意見,艾美聽着卻是無比的壓力。尷尬的笑了笑,雙目下垂不敢直視對方:“是,董Aunty。”
這時,服務員端着托盤,上前問艾美道:“您好,請問您需要什麼飲料?”
這打破尷尬的一句話,艾美好不歡喜。擡起頭,一臉笑意的說道:“一杯卡布奇諾,謝謝。”
服務員剛要走,董儀菲立馬喊道:“等一下,再給我來一杯黑咖啡。”
艾美聞聲,雙眼頓時盯着董儀菲桌上看去。桌面上果然還有一隻空了的咖啡杯,難道說在她來之前,董儀菲早就已經喝掉了一杯?艾美想着自己來的不算晚的,那對方到底來的要有多早?
董儀菲看出了艾美眼中的疑慮,臉上掛出極有修養的笑容:“我今天上午在這邊有些事情要做,所以做完了就坐在這邊休息。你來的也比我們預定的時間早很多了。”
艾美哦了一聲,便垂下臉去,因爲看着對方的笑容,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時不過久,艾美點的卡布奇諾和董儀菲的黑咖啡便上來了。
艾美先是喝了一口甜甜的卡布奇諾,然後用斜眸看到了董儀菲不加奶不加糖的直接將黑咖啡送入口中,不禁不解的問道:“不加奶不加糖,難道你不覺得很苦嗎?”
面對艾美的提問,董儀菲優雅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淡然的一笑:“黑咖啡就應該有黑咖啡的味道,要是加了別的調料那不就失去了原來的味道了嗎?”
艾美聽着覺得有那麼點的道理,於是點點頭,繼續喝着手中的卡布奇諾。
董儀菲看着艾美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開口說道:“難道你就不問問我到底是誰?爲什麼突然叫你出來喝下午茶嗎?”
董儀菲的直接問題,差點沒讓艾美口中的卡布奇諾直接沿杯口噴出來。這些問題,她在來的路上早就想過無數遍開口問的方式,只是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處於腦神經緊張的狀態,所以壓根將這些問題拋之腦後,若不是對方突然提起,恐怕艾美腦子裡想的應該就是趕緊逃離這個壓抑的地方吧。
“是啊。”艾美接口道,想說點什麼,可是又覺得沒什麼好說,生怕說錯一句話,得罪了對方。所以只是安靜在將杯沿含在口中,眼眸下垂不敢直視,靜候迴音。
“要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必須要先回答我的問題。”董儀菲說道。
艾美有些暗自叫苦,明明是對方要求自己問的,但現在搞定好像自己非要逼着對方說似的,不過看在對方是Aunty的份上,就算了。
“你家裡還有幾個人?家中是做什麼的?家裡有沒有人當過兵的?”
董儀菲開口便是查戶口一般的咄咄逼來,艾美接的有些應接不暇。本不敢直視的眼眸突然咻的擡起來直視董儀菲:“董Aunty,我並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回答你要我問你的問題,但是你這些問題未免也太。”
艾美剛想說太過分了,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下去,乾等着董儀菲,愣是憋不出一個字來。
董儀菲第一眼見到眼前這個女孩的說話,她只是一直垂着眼眸,還以爲對方只是一個膽小怕惹事的女孩子,可是現在看到對方眼神中那一種尋常人找不到的傲氣時,才發覺對方看來不那麼簡單,聽聞對方的反問,倒是由心中燃起一股好奇和諷刺,略帶有輕蔑的口吻說道:“太什麼?太過分了嗎?難道你的家世讓你羞恥的說不出口?”
“沒有!”艾美果斷的說道。
董儀菲不等艾美說出下文,直截了當繼續輕蔑的說道:“有些東西,就算你包裝的再好,她的本質還是會出現問題的。你現在不用在我面前叫囂,因爲你根本就沒這個本事進我們家門。”
“你們家門?”艾美不解發重複說道,想了一下,突然問道:“你是顧聯席的媽媽?”
董儀菲自然的點點頭,目光更加冷冽的望着艾美,眼眸中仿似說着,讓艾美快點放手。
知道對方是誰,來的目的是什麼之後,艾美的心不再那麼彷徨,堅定的迎上對方的目光,開口道:“是顧聯席叫你過來的?”
“不是。”董儀菲說道。她是軍人出生,所以她不會像電視劇裡的情節一樣做拆散鴛鴦的騙子,她要光明正大的讓艾美離開。
“那您是爲什麼?”
“我估計你還不知道我們家是做什麼的吧?”
艾美點點頭,顧聯席是從來都不說這一些。可是對方突然這麼說就一定有那麼點關係,所以艾美安靜的聽着。
董儀菲猜到了兒子不會對艾美說這些。在美國那麼多年,圍繞在兒子身邊的那幾個朋友,唯有摯友才知道顧家的情況,所以顧聯席可能現在還沒有打算把艾美領回家。
“上世紀的解放軍司令是那些人嗎?”
艾美搖搖頭,笑道:“司令那麼多,我怎麼可能都背的出來?”
“那我就讓你記住一個。小聯的爺爺,就是司令。小聯的爸爸是S省的書記,今年顧老爺子特意把他爸爸從外省要求調回H省,就是因爲半年後,小聯將要相親的對象,要回來了。而那個女孩子,纔是我們顧家未來的兒媳婦。至於你,小聯到現在都沒有把我們家的情況告訴你,我想這個原因我就不需要重複了吧?”
“那他要相親的對象,他知道嗎?”
“知道。”
董儀菲的一字一句深深的刻在艾美心口之上。她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的家庭背景竟然是這般的複雜,他對她隻字未提,難道只是爲了在大學裡玩弄她的感情?四年大學光景,而他卻只停留了一年,便說要離開。若是對上這樣的家庭,他自然是不用賠上一輩子去做永無天日的大學教授。不該長留的地方,他自然不會留下太多實話。
艾美眼眶含淚的看着董儀菲起身,去櫃檯付錢,然後永遠的消失在了‘艾利菲’咖啡店中。整個聊天時間都不超過10分鐘,卻把艾美的世界觀全都顛覆了一遍。
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艾美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界面上的號碼,毅然的將它關機,然後扔進口袋,傷心的離開了屁股都還沒坐熱的地方。
顧聯席坐在辦公室中,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忙音。不禁皺眉,隨後掛掉從新撥打了一遍,手機中卻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經關機。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