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扛着宮春春走進二樓一間包廂,他大力把宮春春丟在沙發上,砰的一聲,門在其身後重重關上。
一幫古惑仔面面相覷,他們聽見包廂內傳來咿咿呀呀,嗯嗯啊啊的聲音。
只要是一個男人,對這聲音都不會陌生。而對於他們在房間內做的事情,雖然衆人沒有親眼看到,但也和親眼看到差不多了。
一個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凌亂的扯下她的衣服,女人不住掙扎,白花花的胸脯暴露出來。
甚至,比親眼見到還要精彩。
一幫古惑仔,也不乏心狠手辣,殺人如麻的人物。他們也曾將活人沉海,砍斷對方手足。可是,這一刻,衆人的腦袋都有些短路。
九爺的女人,九爺最寵愛的女人,竟然在夜店包廂內,被一個男人強迫。
大家該怎麼辦?大家能怎麼辦?
快去通知九爺!
有人大喊一聲,衆人才恍然回過神來,紛紛亂亂的掏出手機來,將電話撥了出去。
嗯嗯吶吶不要不要停
過程中,這咿咿呀呀的聲音,還響在耳邊,一幫古惑仔臉皮發燙,此刻包廂內發生什麼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有些人看着包廂緊閉的大門,呼吸不僅變得灼熱起來。
包廂內,宮春春坐在沙發上,伸長了脖子,衝着門口,發出一聲聲怪叫。
嗯哪嗯哪別停,別別停
葉歡坐在宮春春對面,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面帶笑意的看着宮春春。
伸長了脖頸,像曲項向天歌的天鵝,胸前緊繃着,襯衣的扣子似乎隨時會崩開。
變態!宮春春知道自己的行爲有多麼羞恥,惡狠狠的瞪了葉歡一眼。
葉歡聳聳肩,道:宮小姐,我現在不是很有心情,但如果你覺得這樣叫羞恥的話,我並不介意親自動手,讓你情不自禁的叫出聲。
嗯嗯吶吶壞宮春春衝着門外喊了兩聲,臉色通紅的看着葉歡。在一個男人的注視下,發出這種聲音,她內心感覺無比屈辱。
可同樣,她也知道葉歡說的是真的,如果葉歡親自動手,自己真的‘情不自禁’叫出來,怕是更加恥辱。
道上的規矩,禍不及妻兒,你有什麼事,可以找九爺說話,難爲我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你不覺得可恥嘛!
葉歡將腿翹在包廂的茶几上,笑道:林九讓上百人殺我,差點把我砍成一堆肉醬,相比他所做的事情,我所作所爲,也就談不上可恥。
快點叫,說話是說話,嘴上別停。葉歡敲了敲桌面。
宮春春又發出一陣嗯嗯吶吶的聲音,然後低下頭,滿面通紅的盯着葉歡。
宮春春行走在麒麟色,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雲上仙女,可此刻,這‘仙女’已經被葉歡拽下凡塵,死死的跌在泥土裡。
怕就是普通家的女人,也不會做出如此羞恥的事情。
可葉歡,似乎絲毫不知道暴殄天物這個詞。他面不改色的坐在沙發上,腿翹在桌子上,臉上帶着一絲笑容。
不由得,宮春春目光落在葉歡身上,好奇的看了他幾眼。
此刻葉歡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輕佻的笑意,時不時皺起眉頭,臉上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疲憊。
這一刻的葉歡,令人感覺不到絲毫危險,他收斂起來鋒芒,看上去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可是,宮春春又清晰的明白,剛纔那個在包廂外囂張放肆,笑傲四方的男人也的確是他。
宮春春很難把兩幅不同的形象聯繫在一起。
喂,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嘛?宮春春道。
怎麼?葉歡睜開眼睛,道:想要泡我,香江的女人都這麼主動嘛?
宮春春被噎得夠嗆,她深吸一口氣,道:我看你年紀輕輕,不想你自尋死路。不關你是什麼人,你敢惹九爺,就是死路一條。
葉歡抿了口酒,摁住酒杯道:難道你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在短短被脅迫的瞬間,就愛上我了?
我只是不想看你死而已!如果你找死路,我不介意你沉海的時候,給你撒點紙錢!
宮春春倔強的盯着葉歡。
葉歡突然站起身,啪的一個耳光摔在宮春春臉上,宮春春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血從嘴角流出。
她仰起頭,驚愕的盯着葉歡,不知剛纔還面帶微笑的葉歡,突然變得如此暴躁。
葉歡一隻腳踩在沙發上,手捏住宮春春的下巴,兩眼緊緊的盯着她。
宮春春姑娘,我希望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終究不過是一個脫光衣服,陪男人睡覺的賤貨而已。不要以爲從牀上爬起來,穿上昂貴的衣服,搖身一變,就是不沾塵土的仙女了。
你最好時時刻刻銘記這一點,因爲,這東西刻在你骨頭上,洗也洗不掉。葉歡雙手捧着宮春春的臉,冷笑道:請你記住自己是賤貨這一點,然後再開口同我說話。我好說話,可不代表我好脾氣!
說着,葉歡低下頭,吻掉宮春春臉上的鮮血。
宮春春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如果說,剛纔她還穿着一襲華美的袍子,而此刻,這袍子便被葉歡親手剝落,露出醜陋乃至骯髒的靈魂。
葉歡放開了她,宮春春身體瑟瑟而抖,她再擡眼看向葉歡,已經在心中不敢給葉歡下任何判斷。
葉歡輕輕吹了聲口哨,從身上取出紙和筆,他做到宮春春身邊,拍了拍宮春春的肩膀,溫柔道:宮小姐,不必害怕,你看,這樣我們談話,是不是就很順暢了。我向來是很溫柔的,尤其是對女人。來來來,你是林九的女人。對於他的情況,肯定很瞭解,畢竟嘛,在牀上你們什麼話不說?
你幫我寫一下,林九有多少場子,手下有多少兄弟,最信任誰,最不信任誰。有多少女人,有沒有老婆孩子
宮春春顫巍巍的伸出手,右手緊緊的攥住筆,一字一字的將葉歡要求的,寫在紙上。
她不敢再擡頭,啪啪的落淚,淚水打在紙上。
這一刻,高傲的天鵝低下了頭,落入癩蛤蟆的巨口。或許,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不能稱之爲癩蛤蟆,更準確的說,他是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