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子涵和肖飛好不容易,費盡辛苦兩人才趕到這裡,本以爲勝利在望,卻想不到在冰刀樑又遭遇雪崩。
肖飛大吼道:“快跑!”他拉着水子涵的手臂,向山下逃去。
可是在這風雪漫天的冰峰之上,他們想逃又能逃到哪裡?沒等他們逃出幾步,宛如銀龍般傾瀉而下的積雪就狂涌二字,氣浪將他們的身體掀如半空之中。
肖飛毫不猶豫的的把水子涵緊緊擁抱在懷中,他們的身體宛如秋葉般在虛空中飄零,肖飛一口氣還未提起,積雪已經兜頭蓋臉的籠罩下來,轉瞬之間已經將他們掩埋在皚皚的白雪之中。
肖飛將水子涵緊緊擁抱在懷中,用他的懷抱護衛着水子涵,避免她受到傷害,這是一個男人在爲難時刻的本能反應罷了,此時即便是別的女人,肖飛都會如此做。
在天空中,二人的身體翻滾了幾次,最終這才隨着積雪,重重地摔落在了地面上,肖飛左腿一陣劇痛,然而還沒來得及有任何的反應,他和水子涵的的身體完個被積雪掩埋。
腿部的疼痛沒有讓肖飛昏迷過去,確信水子涵仍然在自己的懷中,肖飛稍稍心安了一些,然後開始用手臂推開上方的積雪,積雪層很厚,他的手竭力伸展,卻始終無法突破厚厚的雪層。
肖飛的內心充滿了恐懼,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以前即便是在山裡碰到再兇猛的野獸,他都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可是現在,在這裡,在這雪山上,他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恐懼。
他不知道他們被掩埋在了多深的雪下,如果雪層太厚,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們就會發生缺氧,即便是他有龜吸功,那有如何?
龜吸功只是暫停用鼻子呼吸,而是用身體的毛髮來呼吸,可是在這裡,還能用嗎?
最後的結果就會是,窒息而死,他掙扎着從上衣的口袋中取出信號槍,雪崩時從高空中墜落讓他的身體多處受傷,他的左腿應該斷了,肋骨也有多根骨折,傷痛和積雪讓他每一個動作都變得極其艱難。
肖飛舉起信號槍對準上方的雪層,扣動扳機,他期望信號彈能夠衝破雪層,就算是無人能夠看到,也能夠衝出一個孔道,利用孔道可以帶給他們一些空氣,此時此刻,這些僅存的空氣對於他們來說是難能可貴。
水子涵蜷曲在肖飛的懷中毫無聲息,肖飛抱着她,此時真正感覺到什麼叫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滋味,信號彈衝出的孔洞沒過多久就被落雪掩埋,黑暗中肖飛的希望在一點一點的破滅,想不到這冰峰雪嶺竟然成了他和水子涵的最終歸宿。
就在肖飛幾近絕望的時候,他似乎聽到了犬吠之聲,肖飛本以爲是他的錯覺,可那犬吠之聲越來越近,肖飛驚喜萬分,他想出聲呼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發不出半點聲音。
即便是發出一些聲音,都會被着厚厚的雪層所掩蓋,肖飛這時只能祈禱外面了。
肖飛懷抱中的水子涵,漸漸地甦醒過來,她聽到的第一個聲音就是那結實而有力的心跳,接着,熟悉的氣味傳來,水子涵明白,這是肖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