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
張聞東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自己重金所請來的保鏢,竟然不顧保鏢職業道德的拋棄了他,看着方紀的乾淨利索的手段,竟然都嚇得現行的逃之夭夭了。
張聞東就嚇得兩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了!
“你、你們……廢物!”
他也沒想到,自己重金聘請的保鏢,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簡直是廢物!
其實,他所罵的是廢物一點都沒假了!但首先他張聞東是個廢物先了,不然怎麼就眼光無能的瞎了眼的,挑選到了這麼幾個廢物無能的傢伙來做貼身保鏢?
原來,他去挑選這幾個貼身保鏢,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本領。而這幾個保鏢,當時爲了表現他們有開山劈石的強悍的保鏢實力,便像街頭賣藝的江湖騙子一樣,來了一些胸口碎大石、上刀山下火海、吞長劍的“本領”展示,騙過了張聞東的眼光,就成爲了張聞東的貼身保鏢了。
只是這一兩年來,張聞東畢竟是堂堂世家張家的大公子,說出名字去,也能夠唬住了不少人,他們這幾個保鏢就沒有能夠真正經歷過生死拼搏的保護主子的大場面了,也就沒有露陷了。
只是今時,他們遇上的是方紀這個小中醫,無論是力道、出手的動作和下手的狠辣都非常的強悍,只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們花拳繡腿的江湖假把式給擊潰了。餘下兩個保鏢,看着那倒在地上同行們的慘狀,只怕不死,那褲襠的地方的命根子,只怕都已經真正的蛋碎不能人事了!他們本身就是江湖騙子的混吃混喝之輩而已,遇上了真正的強悍之人,不逃之夭夭還能幹嗎?留下來跟他們的幾個同事一樣,蛋碎的毀掉了命根子?他們纔不會幹,所以就只能是逃之夭夭的落荒而去了!
這怪,就只能是怪他張聞東的無能了!
方紀很快就逼近了張聞東,反而覺得他很可憐了起來了,請來的保鏢,竟然不顧他的生死先自溜之大吉了,這樣的保鏢,這樣的主子,真是可憐啊!
“張聞東,怎麼了?渾身顫抖的在篩糠?不對啊,你世家大公子,只怕連糠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嗯,難道你是發高燒了在發冷?好可憐啊,用不用我幫你扎幾針鍼灸的退燒退燒?”
方紀不免對他冷嘲熱諷的調侃了起來!
張聞東哭喪着臉,想要逃跑,可是軟骨頭的他雙腳已經像灌滿了千金重鉛似的一點都挪不動!
“你、你要幹什麼?我、我可是張家的大公子!”他似乎看到了方紀眼神裡的戲謔、鄙視和憤怒,嚇得就變成了真正的軟骨頭來了!
但隨即,他看到了那幾個守在特護病房門口的張家保鏢,此時都肅立的站在一邊看着一切,他似乎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又叫喊了起來:“你、你們都是我父親親自提拔起來的保鏢,你們快點過來救我!快點將這個小王八蛋給我趕走扔出去!”
真是死到臨頭的都不悔改的愚蠢之人!
那幾個保鏢瞅了瞅張聞東,又看了看方紀,再瞄了瞄張聞月大小姐,乾脆都別過了臉去,對所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置若未聞的不理不睬了!
畢竟,他們不像蛋碎的躺在了地上昏死過去的那幾個保鏢,是隸屬於張聞東的私人保鏢,他們可是張家最高級的保鏢,不然他們也不能夠守護在老爺子的特護病房前了!所以,現在張聞東要讓他們做起私人保鏢的性質之事,他們自然不會傻到幫忙出手對付方紀去了!
而且,就剛纔方紀所展露出來的無論是動作的迅疾,還是力道的強悍,還是角度的刁鑽,他們也自認單打獨鬥絕不會佔到半點便宜的。
再說,方紀身邊還有大小姐張聞月呢,幫你張聞東,那不也得幫張聞月?畢竟你張聞東和張聞月可都是張家的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而相對來講,張聞月比你張聞東還強悍上還幾倍,要幫忙出手的話,還不如幫着張聞月來得有更大的好處啊!
所以,他們可就比張聞東的那些江湖騙子的保鏢們聰明的多了,選擇了不聞不問不理不睬爲最妙了!
張聞東見這些保鏢也不幫他,徹底的傻眼了,嚇得兩腿一軟,就真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喪着臉衝着方紀求饒了起來:“方神醫,我、我錯了!錯在不該讓這幾個廢物去傷害你們!你、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的饒了我吧?還有聞月,你就放過我了吧?你就把我當屁的放了吧!”
張聞月這時已經走了出來,也走到了他的跟前來了!
張聞月沒想到張聞東身爲張家的大公子,竟然軟骨頭沒骨氣至此,搖搖頭的失望之極了!
“讓我饒了你放過你?”
“對對對!放屁似的放了我吧!”張聞東對上張聞月那明亮深邃的眼睛,心虛的求饒了起來!
“只很可惜,我張聞月身體健康得很,不會放屁的!”
“啊!聞月聞月,我可是你大哥,你饒了我吧!”
“大哥?我母親還是你大伯母!我父親還是你大伯!我張聞月還是你堂妹!我弟弟張聞亮還是你的堂弟!你們所做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什麼時候見你對我們一家人客氣過?什麼時候放過我們?”
張聞月深邃明亮的眼睛裡,第一次閃過了一股狠勁,還有一股殺氣!
“啊!你、你、你全知道了?”張聞東嚇得臉色煞白的慘變,渾身都開始抽搐起來了!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可、可那些事都是我父親、三叔四叔五叔他們讓我們乾的,不關我的事啊!”
“哼!”
張聞月聞言,那股殺氣也就消失掉了!
外人根本就不知道現在張聞月和張聞東打啞謎般的對話內容,但是,作爲張聞月閨蜜兼助手的樑瑜卻是知道,這幾年來的張家內爾虞我詐、明爭暗鬥裡面,很多壞事都是張聞東受了他父親,或者他幾個叔叔所指使去幹的。
遠的比如,張聞月的母親早早的在張聞月十二歲上時,就是張聞東他們受了叔父們的指使,暗中下了迷神幻藥,導致張聞月的母親產生幻覺,光溜溜的走到了大街上去,身敗名裂的導致精神失常,最後投湖自殺了!
近的又如,張聞月的弟弟張聞月車禍差點喪命,多多少少也跟張聞東他們有關,要不是有方紀這個小神醫的出現,張聞亮只怕已經跟隨母親一命嗚呼了!
近的又再比如,張聞月在路上所遇到的車禍,十之八九也跟張聞東他們有關,就是那半路又殺出來的槍手,跟當年在米國刺殺張聞月時兇手遺留下來的東西也都一樣。當年要不是樑瑜及時奮力的擋在了張聞月的面前,張聞月早也已經命喪黃泉了!
……
一切一切針對張聞月的明爭暗鬥,十之八九跟張聞東或者他父親或者他叔叔都有關,不爲什麼,就因爲自小張聞月聰慧過人,老爺子曾經發出過聲明——“張家之人,不管是男還是女,只要有纔有能,都可以在張家內負責與其才能所匹配的職位!以聞月之能耐,將來能執掌張家這艘商業航母一點都不爲過!就是全權負責張家的家務事,做到家主的位置,也都不爲過!”
張聞東以及他父親、他幾位叔叔們,明顯是不想讓跟他們不對眼的張聞月坐到張家家主和商業航母掌舵者的位置上了!堂堂世家,哪能讓一個小女子上位?這豈不是笑掉大牙的爲天下人所恥笑張家無人無能了嗎?
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就這樣越演越烈了!
忽然,張聞月看着張聞東那窩囊廢的樣子,殺氣再次升騰了起來:“爺爺之事,難道也不是正常的生病?也是你們父子一干人的心狠手辣、心腸惡毒?”
張聞東聞言,可就是渾身一個哆嗦:“聞月,聞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這絕對不可能的!我、我什麼也不知道的!”他嚇得差點屁滾尿流,就差沒下跪的求饒起來了!
“哼!諒你也不敢!”張聞月那殺氣再次一閃而過,但是怎麼處置這個送上門來的張聞東,張聞月現在可還不想撕破臉皮的時候,畢竟她自己再怎麼霸道,再怎麼強勢,她也畢竟是女兒之身,在沒得到爺爺,也即張家老爺子的親自授權之下,還不是她出手的時候!
轉而,她向方紀投去了明亮的眼睛:“方紀,你是小神醫,對付本草門和岐黃門的李人蔘和軒轅玉堂你都有一些伎倆,我想,你也應該能夠有什麼小手段的在他個軟骨頭身上動一動手腳,讓他以後永遠的見着你我都要低聲下氣的像條哈巴狗!”
不就是在他身上動一些手腳嗎?侯關元至今還沒醒轉過來呢!不過,至於這種奇妙的醫學受制手段,可不是什麼小伎倆啊我的大小姐,那可是難得的醫學真功夫的!
方紀也就不客氣,拿出了幾根銀針,看着張聞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更像是一條搖尾垂憐的哈巴狗的可憐兮兮的模樣,就要鍼灸的而給他一些教訓和折磨了!
就這時,一個冰冷而嬌脆的聲音喝叱了起來:“住手!醫術是拿來救人而不是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