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想要從冷牧治療雲袖的過程中偷師,一是因爲對醫術的執着追求,另一個原因是想要跟冷牧較勁。
什麼鍼灸非得配合真氣才能發揮作用,老孃學的雖然是西醫,可對中醫的常識至少也懂一點吧?華夏地大物博,會鍼灸的中醫不知凡幾,難道每一個都練過氣功?
金花的性子逆,越是不讓她幹什麼,她便越是想要做一做。
冷牧的話明顯帶有很強烈的鄙視意味,她也不氣惱,笑嘻嘻地把半邊身子靠在他肩上,“死沒良心的,人家還不是怕被你撇開嘛……”
“停停停!”冷牧仿若被蛇蠍蟄着了一般,一個箭步跳開去,“你這種型號就不適合撒嗲賣嬌,正常點說話行不?”
“你再給老孃說一遍!”金花眼睛瞪得鼓鼓的,雙手叉着腰把白大褂往下一拉,然後將胸挺起來,“你給老孃看清楚了,這型號怎麼了?怎麼就不適合撒嗲賣嬌?”
冷牧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金花的型號他上一回就見識過了,就是有些想不明白,明明萬靈和寧叢雪的女人味更濃,可偏偏爲什麼金花的胸脯纔是最雄偉的。
這女人的白大褂下面顯然只穿了小罩罩,而且還是沒有鋼圈和海綿墊的那種,這麼一挺起來,豐滿盈翹的形狀全部呈現出來,真真的一對大凶器。
偏生這女人好似根本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冷牧的眼珠子瞪的越大,她就挺的越是賣力。
“是不是我承認你適合撒嗲賣嬌,你就敢脫下來頂給我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鬼迷了心竅,冷牧瞪着眼珠子說了一句胡話。
金花的臉色一黑,忽地衝上來擡腳就踢,嚇得冷牧趕緊往後跳了一步,才險險避過踢向他下|體的那一腳。
不愧是閨蜜,踢人的時候都喜歡踢襠下。
見金花還要攆上來踢,冷牧道:“你要是不想知道我怎麼給雲袖治傷,你就再來。”
這句話果然管用,金花停下來了,不過依舊顯得很憤懣,脆齒咬得咯咯直響,“你簡直就是流氓色|狼,寧大爺怎麼就看上你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你們仨一個男人婆,一個女中色|鬼,剩下一個,就不允許她有點特殊癖好?”冷牧嬉皮笑臉地道。
金花徹底沒脾氣了,和一個完全不要臉的人,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着,最好的辦法就是無視他的無恥。
“懶得理你。”金花狠狠瞪一下眼睛,“你弄那個整形美容真人秀,有人蔘加嗎?”
“分別給幾個世界著名的專家發了邀請函,我估計他們會感興趣的。”這事李尋玟他們早就想到了,說是邀請函,其實就是戰書,估計那些人現在都已經在趕來華夏的路上了。
見冷牧笑的直賊,金花就知道所謂的邀請函肯定有貓膩了,她也懶得理會這些,從冷牧手底下偷師纔是重點。
“對了,你要是想參加也沒有問題。這應該算是全世界整形美容的一次大驗兵,米國、以大利、島國、發國、汗國最頂級的專家估計都會過來,和這麼多高手較量,應該很合你的胃口才對。”
“滾!”金花輕啐一口,冷牧的言下之意還是將她當成一個男人婆看待,意思是說她很有攻擊性,別人說出來可能
是褒獎,這混蛋說出來一定是貶低。
“老孃纔沒空和那些蠢貨較勁呢。便宜你了,老孃這一回給你當助手,你就偷着樂吧。”
冷牧粲然笑了笑,沒有接話,金花心裡打的主意他清楚的很,只是想要從一個武者手上偷師,哪有那麼簡單。這世界上就沒有真正的捷徑,想要偷師也不是沒有辦法,先下苦工練個十年八年,練出內勁再說。
上一次就已經提醒過金花,她不信,冷牧也沒有解釋到讓她信的義務,愛咋咋地。
“想做我的助手,那就做。沒閒篇兒跟你扯,我得找人聯繫雲袖的經紀公司,先把她的事兒敲定。”
金花攔住他,“你是真傻還是裝笨?難道就沒有看出來,經紀公司或許是有相關規定,但真正不想答應的是雲袖。”
冷牧點頭道:“我知道啊,但她既然已經找了一個理由,那我就按照她的路去走,把她的理由堵住,她自然就不好再找第二個藉口了。”
“你真不要臉。”金花鄙夷地道:“人家都慘成這樣了,你還好意思算計人家?”
冷牧道:“要說算計,我已經算計過了。但今天真沒有算計她。你以爲我不明白她爲什麼不願意?說白了,自尊心作祟而已。她一個演員,本來如花似玉絕色傾城,現在傷成了這副模樣,不好意思見人,怕影響她在觀衆心中的形象。”
金花愣了一下,心道怪不得這傢伙能夠俘虜寧叢雪的芳心,他對女人的心思居然把握的這麼準確。
“既然都知道她有這樣的擔憂了,你還狠心在她心上扎刀子。你是不是人?”
冷牧鄙夷道:“別說的你多高尚似的,我就不信,你不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病例研究對象。”
金花乾咳兩聲,死鴨子嘴硬地道:“我至少不會像你,去算計一個那麼可憐的女人。”
冷牧道:“如果一個人擁有非凡的外貌,又擁有非常正面的內在精神世界,你覺得,人們是會鄙視她,還是更加喜歡她?”
金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使勁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才慢慢回味過冷牧的話,“你的意思是說,雲袖如果公然曝光治療的全過程,不止不會損失人氣,反而會獲得更多人的喜歡?”
“你總算還不是太笨。”冷牧道:“雲袖出事到現在,她的經紀公司來過多少人看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剛來的時候或許還有幾人次,到後來人就越來越少了吧?”
金花嘆道:“雖然我很不喜歡你現在的嘴臉,但不得不承認,你猜的很準。”
“這不是猜的,而是從人性的角度去推測的。”冷牧道:“人家辦公司是爲了掙錢,雲袖就是他們開發的產品,現在這件產品殘次了,賣不了好價錢,是你,你會繼續在她身上下注嗎?”
金花鄙夷道:“怪不得你會辦公司,這麼沒有人性。”
冷牧懶得跟金花爭執這些,道:“現在有個好機會讓雲袖這件殘次品重新變得值錢,我相信她的公司會很樂意再給她下注。雲袖是個女人,要她心甘情願地放下自尊心不現實。既然這樣,那就逼她做這個決定好了。這對她根本就不是壞事。現在還覺得我是在算計她嗎?”
金花的目光微微地閃了閃,心道,這個傢伙看起來
無恥下流,骨子裡到底還是有許多讓人覺得溫暖的地方。
“這麼看着我幹嘛?”冷牧憋着嘴道:“千萬別愛上我,不然你就是在挖你好朋友的牆角,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金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你不止下流好|色,臉皮還厚到了極點,愛上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貨色,老孃的眼光有那麼差嗎?”
冷牧厚着臉皮笑道:“你的眼光難不成還能高過寧大爺去?別看你的胸脯是你們三個人中最大的,說到女人味、眼光這些東西,你也只能墊底。”
“我呸!”金花鄙夷地罵一句,“老孃懶得跟你胡扯。不用找雲袖的經紀公司了,我去跟她談,把這些道理掰開了揉碎了,她會想明白的。”
冷牧攔住她,道:“明天就要開新聞發佈會了,萬一談崩就壞了大事。不準給我搗亂,按照我的方法來,找她的經紀公司。”
“你怎麼就肯定老孃會談崩?”金花的擰性子又上來了,“我還就偏要談,還一定談成,讓你這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好好瞧瞧。”
冷牧和聲悅色地道:“算我說錯話了好不好?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這事你就別摻和了,聽我的,找她的經紀公司,好不好?”
金花似笑非笑地看着冷牧,“不對呀,就你這陰損的嘴,居然能夠向我服輸。老實交代,爲什麼一定得找雲袖的經紀公司?”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這不就是爲了穩妥嘛。”冷牧說道。
金花搖頭道:“還是不對,你堅持這麼做,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喂,不帶你這麼噁心人的啊,我是個正直善良有責任心的男人好不好?”
金花鄙夷道:“別逗了,這幾個詞哪個能跟你沾上邊?別給老孃打岔,我得仔細想想你憋了什麼臭屁。你剛纔講了那麼一大通肯定都是忽悠老孃的,一定在算計雲袖。”
冷牧一本正經地道:“行,那你想,看你能想出什麼來。都跟你剖析的很清楚了,裡裡外外都對雲袖有利,哪裡會算計……”
“閉嘴!”金花忽然沉喝一聲打斷冷牧的話,直勾勾地盯着他道:“老孃想到了,你確實沒有算計雲袖,你在算計她的經紀公司。”
冷牧閃爍其詞地道:“空口白牙的,你不要污衊人啊。”
“污衊?”金花冷笑道:“老孃雖然不會做生意,但是腦子不笨。你不就是想讓雲袖的經紀公司炒作一把嗎?然後你就可以搭個順風車,不花一分錢,順帶着就把節目宣傳出去了。雲袖的經紀公司可是整個華夏娛樂圈中數一數二的大公司,而且還是京都的,他們一炒,必定全國都會風靡一把。姓冷的,可以啊,這小心思用的。”
冷牧訕笑不已,真是小覷這女人的智商了,還以爲她就是一個技術宅,沒想到對這些花活也這麼敏感。
“沒錯,就是想借一把東風。我可告訴你,詩瑤公司寧大爺佔的股份可是大頭,連我的那一份也都攥在她手裡。你壞我的事不要緊,總不能壞你好朋友的事吧?”見瞞不住了,冷牧索性也就兜了底。
“你的股份也全都在寧大爺的名下?”金花忽然間開懷大笑,“那我可得叮囑寧大爺攥的再緊一點,讓你做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