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輝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這麼說來,這纔是你來找我們的真正目的了。”
劉文強點了點頭,微微含笑,“你說的沒錯,隊長。其實,我一直都很希望我們能夠平心靜氣的好好談一談。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都應該朝前看。”
說的夠輕鬆的,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張輝心說,等我捏碎你的天靈蓋,事情就能這麼輕鬆的過去了。
張輝沒有明着說,冷峻的臉頰上充滿了地獄惡魔般的恐怖神色。就是這種神色,讓劉文強渾身上下都不舒服。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總以爲上次背叛了張輝,將昔日的戰友都給乾死了,自己就可以放輕鬆,在這個隊長面前就可以毫無壓力了。
但如今看來,這根本就毫無用處。反而,現在看着他更加的惶恐不安,本能的露怯。
張輝說,“劉文強,我們如果不答應你呢?”
“我們?瑞秋,你難道也要聽他的嗎?”劉文強轉頭看了米瑞秋一眼,驚愕的問道。
“我,我……”米瑞秋遲疑了一下,轉頭朝張輝看了一眼,忽然咬了一下嘴脣,很認真的說道,“對,我也聽張輝的。他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
張輝這時朝前探了探身子,眼眸之中擠出一抹邪魅的目光,他微微提起嘴角,露出一抹地獄惡魔般的壞笑,“劉文強,不知道,你對我們的答案是否會滿意呢。”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水了,那我們也沒啥好談了。”劉文強臉上掠過蒼白的神色,他顯得非常不安,迅速站了起來,扭身就走。
事實上,張輝剛纔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他心裡生出了很大的膽怯。他也說不上,究竟爲什麼,渾身上下卻如同墮入了冰窟窿之中一般,刺骨般的恐怖。
“等一下,劉文強,你不是要給我爸爸的的東西嗎?”米瑞秋在後面忽然叫道。
劉文強遲疑了一下,轉頭朝她看了一眼,冷笑道,“瑞秋,咱們可是有過約定的,你要是能爲我們培育阿爾法病毒,我纔會將老師的東西給你,但是,你現在……哼哼,那就別怪我了。”
“你給我站住,劉文強,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米瑞秋激動無比,迅速站了起來,抓着一個茶杯就朝他扔了過去。
咣噹一聲,忽然,靜蘭不知道從哪裡閃身衝了出來,用力拍打了一下,將茶杯給拍到地上去了。
劉文強走到靜蘭身邊,一把揪着她的頭髮,瞪着張輝和米瑞秋,邪惡的笑道,“隊長,瑞秋,你們必然要爲今天所做的事情後悔的。”
張輝心裡早就憋着一肚子火了,此時看着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竟然被他這麼傷害。儘管,靜蘭現在已經成了聽命於他的死亡天使。可是,他依舊無法容忍。
他迅速站了起來,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沉聲叫道,“劉文強,我只說一次,放開靜蘭,把東西交給瑞秋,我就讓你走。”
“喲呵,隊長,你是在恫嚇我嗎?”劉文強忽然一把緊緊摟着靜蘭,故意張開嘴朝她臉上舔了一口,大聲叫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種臭脾氣。哼,你以爲,你現在是華夏神龍嗎,你現在連一條蟲都算不上。我告訴你,我也不是從前的那個對你唯命是從的馬仔了。”
他說着,就將臉貼向靜蘭的胸口上,洋洋得意的說,“來,靜蘭,讓我聽聽你那軟綿綿的胸口上,心跳是什麼樣的。”
靜蘭根本無動於衷,反而微微將胸口用力挺了挺,任憑劉文強去褻瀆。
但是,劉文強只貼上去了兩三秒。忽然,就捂着那邊的耳朵部位殺豬般的嚎叫起來。從他的指縫之間,不斷有鮮血涌出來。
他一低頭,赫然就見地上一個被非常齊整切割下來的耳朵。
“張輝,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不信不信……”劉文強擡起頭來,就朝張輝惡罵起來。
可是,話纔剛說幾句,立刻就傻眼了。就見面前赫然出現兩把明晃晃,閃着鋒利寒光的手術刀。
他只要微微轉一下頭,那兩把刀的刀尖也跟着轉動,死死的盯着他的臉頰。
張輝走了過來,瞪着他說,“劉文強,我最後再問你一句,東西交不交出來。”
“我,我……”劉萬強大概真的是沒轍了,他雖然很囂張,但骨子裡卻是很怕死的。
這麼糾結猶豫了好半天,他終於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給,這就是我老師留下的東西。”
米瑞秋迅速上前,一把奪過了盒子。打開一看,卻是一個懷錶。瞬間,她就淚流滿面。
這一塊懷錶是據說是她爺爺傳承下來的,非常珍貴。米瑞秋打開懷錶,赫然發現懷錶蓋上有一張她小時候的照片。她緊緊貼在胸口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劉文強看了看她,說,“瑞秋,這,這是我整理老師的遺物時發現的。所以,我一直都珍藏着。”
米瑞秋情緒有些失控,上前緊緊抓着他,歇斯底里的叫着,“劉文強,你告訴我。我們家到底哪裡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爲什麼你要殘忍的殺我爸爸。”
“瑞秋,我知道老師對我的恩情。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時候,我不得已”劉文強咬着嘴脣,緩緩說道。
“這不是你的理由,劉文強,你如果還有一些良心的話,我想你知道該如何去補償。”張輝緩緩說道。
隨即,他拉着米瑞秋就走。
就在走出咖啡館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劉文強的聲音,“隊長,你今天敢這麼對我。難道,你就不怕我用同樣的方式去殘害靜蘭和紗織嗎?”
對這種威脅,張輝根本就不屑一顧。他轉頭朝他看了一眼,露出一抹邪惡的恐怖笑容,“劉文強,你如果想試試,那就儘管去做吧。我告訴你,遲早我會將靜蘭和紗織都救走的。但如果我發現她們有任何的三長兩短,你知道我的手段。”
劉文強竟然驚懼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只是傻眼一般的看着張輝和米瑞秋漸漸遠去的背影。
“主人,你剛纔爲什麼不讓我動手殺了他。這個混蛋,他竟然敢對你下這種毒手,豈有此理。”這時,靜蘭露出了陰毒的神色,輕輕說道。
“你他媽給我住嘴,你懂個屁啊。”劉文強正憋着一肚子火呢。此時轉頭朝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個耳光。
但是,剛打完,他就後悔了。不由討好的撫着靜蘭微微泛紅的臉頰,忙說,“靜蘭,對,對不起,我,我剛纔不是故意的。我,我……”
“劉文強,你,你終於還是有些害怕小輝了。我以爲,你永遠都不怕他呢。”這時,靜蘭忽然露出一抹刀鋒一般的目光。
劉文強看到這一幕,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長久,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張輝,你,你真的是華夏神龍嗎?”出
來後,沒走多遠,米瑞秋忽然緊緊拉着張輝的胳膊,緊緊盯着他問道。
張輝知道,事到如今也根本瞞不住了。他點了點頭,輕聲說,“是我,瑞秋,抱歉啊,我不是要故意騙你。只不過,我已經退隱了,我想和從前的生活徹底的劃清界限而已。”
“真的是你嗎,張輝,我不是做夢的吧。”米瑞秋顯得非常激動,上前緊緊抱住張輝。
張輝有些意外,詫異的說,“瑞秋,你,你這是……”
米瑞秋擡起充滿紅暈的臉頰,非常神情的凝視着他,輕輕說,“張輝,你是我們一家三口的救命恩人。我爸爸生前,曾不止一次的給我說起過你的傳奇故事。”
“我,我救過你們嗎?”張輝聽的一頭霧水。
不過,他之前倒是搭救了很多人,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米瑞秋點了點頭,隨即就給張輝講起了昔日的一段經歷。
原來,米瑞秋的父親因爲戒毒藥品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成果。也因此,成了很多毒品製造團伙的眼中釘,肉中刺。魔瞳曾多次對他一家進行殘害。
其中有一次,他們一家三口去一個小島上度假,結果碰巧遭遇了魔瞳組織組織的一個暗殺團伙前去暗殺。眼瞅着他們幾乎都要死在這個團伙的屠刀之下了。但關鍵時刻,張輝及時出現,救了他們的姓名。米瑞秋當時被炸彈給炸昏過去了。她是後來甦醒,才得知狀況。
從那個時候起,他們一家人對張輝可以說是感恩戴德。尤其是米瑞秋的父親,對張輝更是懷有一種非常特殊的崇拜之情。
“張輝,我爸爸生前的意願,就是希望能見你一面,可以當面給你說一聲謝謝。只可惜……不過,沒關係,我現在可以代勞了。而且,我以後都會在你的身邊。就算是你想要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這輩子,我就要粘上你了。”米瑞秋衝他眨了眨眼睛,綻放出一個清淡的笑容。
張輝聽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湊近她臉頰邊,壞笑着說,“瑞秋,你這麼粘着我,你就不怕我是個色狼嗎,我那方面需求很強烈,幾乎天天都要十幾次,怕你吃不消。”
米瑞秋聞言,愣了一下,但是立刻就反應過來,臉頰上泛起了一抹紅暈,輕輕捶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張輝,你可真夠壞的。”
……
隨後,米瑞秋就向張輝辭別。她要去一趟米國,親自將她父親這件最寶貴的懷錶交給她的母親保管。
機場裡,張輝送米瑞秋到入口處。米瑞秋換轉過頭來,上前緊緊抱着張輝,勾着他的脖子,然後將紅脣在他嘴上輕輕印了一下,柔聲說,“張輝,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再回來的。”說着,就走。
“哎,等一下,把這個帶走,就算我給伯父的禮物吧。”張輝忽然抓着她的手,將一個黑色的口罩塞到了她的手心裡。
米瑞秋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嗅着一條蜿蜒攀繞的金色龍紋的口罩,是華夏神龍獨特的標誌。因爲,在他所公衆面前展示出來的形象,就是戴着這種最有鮮明標誌的口罩。
“謝謝你,華夏神龍。”米瑞秋緊緊將口罩攥在手心。
張輝眨了一下眼眸,嘴角勾起一抹招牌式的壞笑,抄着褲袋扭身就走了。
看着張輝的背影,米瑞秋目光無比的柔情,“華夏神龍,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