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婉兒還以爲看走眼了。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肯定有高人在背後幫忙。
她一轉頭,就看到不遠處,張輝站在那裡,正交叉着雙臂抱着靠着一根路燈杆,臉上掛着招牌式的邪魅壞笑。
婉兒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看來是張輝暗中幫的忙。不過,她面子上卻不願意承認這種事情。輕哼了一聲,就想像是沒看到張輝一樣,快步朝前走了過去,直接和張輝擦肩而過。
不過,婉兒沒走多遠,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張輝的聲音,“喲,婉兒,你這種做人方式可不對啊。怎麼可以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呢,至少,你也該說一句謝謝,請我喝一杯咖啡啊。”
“喝個屁,你這個混蛋,我真後悔認識你。”婉兒氣呼呼的罵了一句,一扭身,赫然發現張輝就站在她跟前,差一點,她直接撞到了他的懷中。
她可是頭一次和哪個男人有這種親密的接觸,瞬間,臉頰上就泛起了一層不自然的暈色。
張輝依然腆着一張非常無賴的臉頰,微微弓下身子,咧嘴勾出一抹招牌式的邪魅壞笑,輕輕說,“婉兒,你這是真心話嗎,是不是真的不願意我來插手呢?”
“你以爲呢,姓張的,你要多遠就給我滾多遠。哼,我就算被那幾個人殺了,也和你沒想幹。我家大小姐,怎麼會認識你這種混蛋呢?”話說着,她悶哼了一聲,一跺腳,扭身快步的走了。
婉兒無非也是說的氣話,但骨子裡還是很希望張輝追來的。於是,她雖然走的非常快,但還是忍不住悄悄的轉過頭來去偷瞄。
本以爲,張輝會緊緊跟隨過來的。但轉過身來,卻發現身後空空如也,張輝那傢伙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婉兒那個氣啊,緊捏着拳頭,咬着牙氣呼呼的罵道,“死張輝,你這個混蛋,怎麼說走就走啊。我就知道,你是個無情無義的傢伙,我家小姐真是瞎眼了,認識你這種臭無賴。”
她話音剛落,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接着,身後就傳來了張輝的聲音,“婉兒,你這人好蠻不講理啊。我去也不是,來也不是。你說說看,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行呢?”
那一瞬間,婉兒的心裡莫名的泛起了一抹喜悅。她轉過身來,看到張輝抄着褲袋,嘴角上提,邪魅的壞笑着。莫名的,她心裡對張輝竟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複雜情感。在她的內心深處,忽然閃現出這樣的一個念頭,其實,這傢伙也是挺不錯的。他的身上,是有一種讓人慾罷不能,無比着迷的魅力。梅靜姝那麼執着的喜歡他,其實也是有道理的。
甚至,她的心裡……
啊,呸呸呸,真是羞死人了。太罪惡了,自己怎麼會對這個傢伙有那種念頭。
想到這一層,婉兒一陣慌亂,慌忙驅散了自己那些胡思亂想來。
他看了張輝一眼,淡淡的說,“你少說那麼多廢話,哼,你有那麼多的美女挽留,你還捨得離開,跟着我去冒險嗎。難道,你就不怕丟了小命嗎?”
“怕,我真是有些怕呢?”張輝壞笑着說,然後湊到她跟前,故作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無賴的說,“不過,能和婉兒你這麼漂亮的小姐一起去赴險,那也是我的一種榮幸。說不定,這個事情結束後,你還會給我來個以身相許的報酬呢。”
“什,什麼?”婉兒愣了一下,
但馬上就醒悟過來,頓時羞憤無比,衝張輝就破口大罵。“張輝,你這個死混蛋,我跟你拼了,你怎麼不給我去死忙呢。”話說着,她早就氣的捏着拳頭就朝他捶打過來。
但,張輝早就跟個兔子一樣,哧溜的跑的沒影兒了。
不過,這時婉兒卻噗嗤一聲,兀自笑了起來。她也說不上,自己爲什麼要笑。但,就是想笑。忽然間,發現張輝這個傢伙簡直非常有意思啊。
於是,張輝就跟着婉兒,踏上了去明羽山谷,明着參加四大家族的年會,但暗地裡卻是要尋找花蛇會的總部,搭救梅靜姝。
按照婉兒的說法,只要找到隱藏在明羽家族裡的奸細,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梅靜姝。
當然,他們倆並不知道,在他們的身後,其實還有幾雙眼睛在盯着他們,密切注視着他們的行蹤。
這些人猶如鬼魅一般,身形輕盈敏捷,一直躲避在很遠處的暗處。
“張輝要和婉兒一起進入明羽山谷了,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呢?”
在張輝和婉兒搭乘一輛車子走了之後,就見兩個神秘的黑衣人站在一個角落裡,其中一個不無憂慮的說道。
另一個卻顯得很鎮定,緩緩說,“這姓張的也就是徒有虛名,我們宗主說了,他沒多大的本事。等會兒我把消息傳遞給宗主,讓他多派一些人手過來。一定要在他們進入明羽山谷之前,對他們進行截殺。否則,等他們破壞了四大家族的年會咱們花蛇會的既定計劃,一切可就晚了。”
另一個人聞言,慌忙說道,“對對,你說的非常對。那個年會可是關係到我們宗主非常重要的大事,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給壞了。給宗主聯繫,最好把毒蛛五姐妹找來。她們姐妹五個出手,就是神仙,恐怕也奈何不了。”
另一個人輕輕應了一聲,眼眸之中,迸射出了兇狠無比的神色來。
張輝跟着婉兒,可以說是星月兼程,一路上都沒怎麼歇息。走了大概有三四天。
這一天傍晚,終於在非常荒蕪的山區腳下停了下來。
這裡方圓百里,就只有一家非常簡陋的賓館。
兩個人進來的時候,恰巧趕上外面下大雨,別看這簡單的小賓館,竟然生意異常的火爆。兩個人排了半天隊,才終於訂了房間。
但,運氣就像是現在外面的暴雨一樣。此時賓館裡竟然只有一間單人牀的房間了。
張輝的腦海裡,立刻就浮現了很多電視裡出現的老套劇情來。
婉兒不甘心的詢問了好半天,確定真的沒辦法之後,只好迫於無奈的和張輝住進了這一個房間裡。
要說這房間,那也是非常檢簡陋。別說裡面只有一張牀,洗浴間的玻璃,竟然都是透明的。
不過,一個人住,還怕被人看到什麼嗎?
張輝進來後,立刻將自己狠狠摔在了牀上,然後伸了伸懶腰,慵懶的說,“哎呀,這幾天,可要累死我了。我今天可得要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
婉兒丟給他一個白眼,淡淡的說,“張輝,你看看你那矯情的樣子。一個大男人,喊累丟不丟人啊。再說了,咱們已經到了山腳下,等明天就可以正式進入明羽山谷了。”
張輝應了一聲,。一翻身,目光在婉兒那被雨水打溼,緊緊貼附在身上的衣服上瞄着。估計婉兒自己
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衣服以爲溼漉漉的粘在身上,讓自己的身體曲線凹凸有致的展露而出。甚至,隱約,還能看到裡面模糊的貼身內衣……
張輝以非常自然的目光看着她,壞笑着說,“婉兒,我就納悶了,這個山怎麼說也是山清水秀,風景迷人。怎麼山腳下就只有這一家賓館呢?”
婉兒走近他跟前,看了他一眼,緩緩說,“張輝,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這個賓館的老闆可是有背景的人物,你也不看看這周圍一片荒蕪,就只有這一家賓館。難道,你就沒發現點什麼。其實,如果不是因爲趕巧,我今天是絕對不會在這裡過夜的。”
張輝聽出來了,婉兒這擺明就是話裡有話啊。
他一咕嚕從牀上坐了起來,湊近她看了幾眼,迅速收起了笑容,輕輕說,“讓我猜猜看,這個賓館應該是個黑店吧。我估摸不錯的話,這半夜肯定會有一夥兒人來挨個兒敲門,進來搶劫咱們的財物吧。”
婉兒微微點了點頭,眼眸之中流露出幾分懼色,“這些人本事都非常強,他們會使出坑蒙拐騙各種手段,讓人防不勝防。上一次,我和我們大小姐……”
她的話只說了半截,卻突然住嘴。
張輝聞聽,壞笑了一聲,起身湊到她面前來,說,“喲,沒看出來啊,想不到婉兒你也在這家賓館吃過虧。怎麼,是被劫財了還是劫色了。或者,兩樣都被哎喲……”
張輝的話沒說完,婉兒就冷不丁一腳朝他褲襠裡踢了過來。
這傢伙捂着褲襠,非常誇張的叫着。
婉兒丟給他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姓張,你就裝吧,有那麼誇張嗎?”
張輝知道沒蒙過去,其實婉兒哪裡能夠傷的了他呢。
他伸了伸懶腰,然後麻溜的的將自己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就只剩下個底褲。接着,重重的將身體摔在牀上,“哎喲,婉兒,我不管了。我得先去睡覺了,他們要打劫就來吧,反正我窮鬼一個。劫色嘛,我隨時歡迎。”
“無賴。”婉兒罵了一句,她一晃神,卻發現張輝竟然打着呼嚕睡着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都沒地方睡覺。
“死張輝,你給我起來,”婉兒氣呼呼的罵着,狠狠朝張輝身上踹了一腳。
不過,張輝卻像是身上張眼睛了,她的腳還沒踢過來,他早就一閃身,直接翻身站到了她的身後。
張輝一手搭着她的肩膀,無賴的壞笑着說,“婉兒,你讓我起來幹什麼。哦,對了,你提醒我去洗澡的吧,我差點忘了。”說着,他哼着小曲就去了洗浴間。
“啊,死張輝,你真不要臉,你怎麼脫……”婉兒一擡頭,就看到透明的洗浴間裡,張輝麻溜的脫了底褲,就洗了起來。
“笑話,不脫怎麼洗呢。”張輝完全不理會,自顧自的洗了起來。
沒多久,他就裹着浴巾出來了。
這時,就見婉兒氣呼呼的坐在牀頭,正在看電視呢。
他走到跟前,剛想去叫她,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叫道,“先生,小姐,我們給你們送外賣服務了。”
張輝一愣,茫然的看着婉兒,“咱們叫外賣了嗎,我記得沒有啊。”
婉兒臉色一沉,起身走到跟前,小聲說,“噓,張輝,這是他們來給我們倆下套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