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現在不想見他們任何人。”任心梅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她現在不想見任大軍和杜小鵑,更不想見安家樂,看到他們,她剛平息的怒火,又會爆發。
“其實,我應該對你說聲抱歉。我當初想過,這樣會深深的傷害你。可是,我只想着手術的事,不但忽略了你的感受,也低估了知道真相的代價。”白正經自嘲笑了。
“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知道,總比死了都是一個糊塗鬼強。”任心梅苦笑搖頭,坦率表示,她心中只有感激,絕沒有一絲責怪和怨恨。
“梅姐,你能不能坦誠的告訴我。一個工作能力強到變tai,經濟方面超強獨立,人脈強大,爲人處世八面玲瓏的女人,在沒有戀愛之前,她到底需要什麼?”想到孫靜媛的委婉拒絕,這貨眼中浮起一絲失落。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像她這樣的公主,需要的絕不是物質和財富,也不是浪漫和刺激,而是一個能給她真正溫暖的家,以及一個全心全意愛她、關心她、呵護她的老公。
我是女人,明白強勢女人的大致心態。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也不管他的外面有多強勢。靈魂內處,始終有脆弱的一面。當他們想流露脆弱一面的時候,就需要愛人的呵護和關心,依靠和支持。
其實,我以前也明白安家樂爲何懼內。他雖非小白臉,卻是類小白臉。俗語曾說,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端了我的碗,就要受我管。但是,我始終是女人,身體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
但是,當心累的時候就會想到家。需要依靠和支持的時候,就會想到他,以及溫暖的胸懷和堅實的雙肩。那時躺在他懷裡,感覺特別的安全。強勢之態,蕩然無存,只想做一個小女人。
在物質方,她或許不如我。可是,在內涵方面,我遠不如她。所以,她需要的依靠和支持,安全和關懷,遠比我要求的更多,更高。同時,她不會委屈自己。找不到自己需要的,她寧願選擇放棄,仍舊一個人孤單出發,繼續前進。”
任心梅緊緊盯着他的雙眼,發現了他眼中的失落之色,“你身邊有玉玫,又有紫雲,又打她的主意,你是隻想玩玩,或是真的喜歡她?”
“不知道,和她在一起時候,我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心裡變tai的踏實。就算泰山崩塌,我可以毫不變色,即使天塌地陷,我也有信心可以hold住。說白了,我似乎也缺少某種安全感,卻能從她身上找到這種安全感。”
白正經斜靠在欄杆上,閉上雙眼回想他們相識之後的點點滴滴,確定種感覺沒有錯。到底爲什麼會產生這種感覺。他一直沒有想明白。一直困擾着他,所以,他對孫靜媛表白的時候,顯得底氣不足。
“不管是自身條件或是社會環境,都不容許她冒險。她這樣強勢的女人,也輸不起。一旦輸了,有可能是她的全部。她不能賭,也不敢賭。在不能確定之時,她不會答應任何人。”
任心梅突然有點困惑,在她的記憶中,不管是內心或是外表,白正經沒有這樣脆弱。面對孫靜媛的時候,怎會產生這種奇怪的感覺呢?難道……
任心梅兩眼突然放光,“阿經,我知道原因了。你什麼都好,能力也是強大到了變tai。但是,你在處自己的人際關係時,始終少了一點什麼,尤其是感情。這可能是你最大的弱點,可她在這方面卻是最強的。”
“站在我的立場和角度看待我對她的感覺,類似互補型的夫妻。我從她身上找到了互補的元素,可是,她卻無法在我身上找到互補的元素。單向互補,註定了會失敗。”
_TTκan_C〇
白正經苦笑蹲下,仰頭看着被烏雲遮去大部份光芒的殘月,“月亮妹妹,你告訴我。她的缺點是什麼,真正需要的又是什麼?”
“其實,她有可能已經從你身上找到她需要的互補元素了。就是你強到幾近變tai的收集信息能力。她是超級公關小姐,需要強大、及時而準確的信息,尤其是潛在客戶和準客戶的信息。
當然,也包括已有客戶的最新動態,及時掌握所有客戶的信息,一旦發生什麼變故或調整。她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做出相應的應變措施或補救ca色。可是……”
任心梅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的爽朗和熱情、樂觀和自信、幽默與隨和,可以吸引很多人。也能給身邊的人帶來快樂和開心。可對於她這樣的女生而言,似乎缺少了幾分穩重、成熟,沒有安全感,尤其是你對感情模棱兩可的態度。你可以冒險和嘗試,她不能,也不敢。”
“我終於明白她的意思了。”白正經苦笑站起,想想孫靜媛說的那句話,現在才完全明白,她所說的家,絕不是傳統意義的家。這樣的家,他現在能給她嗎?
他清楚的知道,一年之約沒有結束之前。他不能對任何女人做出感情方面的承諾。再說了,他現在只是喜歡她,沒有發展到愛的地步,更沒有到非她不娶的狀態。
“你想腳踏幾隻般,到底是想試愛,或者只是爲了放縱?”任心梅是第一次發現他這樣困惑而迷茫,難道說,他對孫靜媛動了真情,可他自己並不清楚?
“不知道,遇上我喜歡的類型。我們都想試試。這種嘗試不僅是爲了尋愛,也包括生理方面的體驗。結婚之後,這是夫妻生活中十分重要,而且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白正經自嘲笑了,“不可否認,我是貪婪了一點,也花心了一點,但沒有找到真愛之前。放縱一點無可厚非。因爲,我現在不需要對任何女人負責。自由之身,隨心所欲。”
“阿經,你這樣很危險。你只想到自己爽快,盡情放縱。可是,你忽略了你的優秀和出衆。你不可以抱着玩玩的心態嘗試,可對方呢?一旦動了真情,如何收場?”
任心梅伸出右手食指,在他額頭上用力戳了一指,“你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嗎?又想過對方的感受嗎?嘗試的次數越多,你欠的感債就越多。傷害的女人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