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真的會一直等下去?”白正經輕手輕腳的從門後鑽了出來,張開兩臂,從後面緊緊抱着她的纖腰。
“經,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們之間再這樣搖搖晃晃的,我遲早會崩潰。”楊紫雲沒有動,卻哭了,哭得很傷心,“我差點死在廣播室,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白正經反手關門,抱着她走了過去,拉開椅子坐下,“我當時不接你的電話,不是生你的氣,而是在處理腿孃的切除手術、吸脂手術、隆-胸手術三個手術的模擬動漫短片。你在廣播裡說愛我的時候,我正在做隆-胸手術的模擬動漫。
不過,我當時真不知道你昏倒了。我完成所有模擬動漫短片之時,已經是一點過了。我去食堂打飯,碰到王慧。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但是,我當時沒有去找你,是想讓你多受一會兒折磨。
不是我變tai,故意要折磨你。可有些事,我不得不狠心一點。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事。不管我們之間的結局是什麼。也不說我們是學姐弟的關係,我們不但是同一個科室的人,我更是你的下屬。
高調的說,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整體。我出了事,你無法置身事外。我做出了成績。可我追求的不是名利。一切成績都是你的。你上午的態度,讓我很不舒服。
一、你楊紫雲的實力絕對在肖逸雲之上。爬到今天這個位置,靠的是實力和本事。而不是靠溜鬚拍馬或裙連帶關係換來的。他說東,你就向東,你算什麼?
二、你處處似乎矮了他半截,在氣勢上就輸了。你要取代他,不是忍讓或迎合他,而是用實力壓倒他。在氣勢上勝過他。你選擇了權力之路,就必須有女強人的氣勢和膽魄,以及決心。”
“好啦,別一直教訓人了。我餓了,先吃晚飯。”楊紫雲甜甜的親了一口,滑下去整理衣裙,拉開房門對雙眼皮招了招,“今晚奢侈一點。”
三天之後,也就是本週四的下午。任心梅終於進了手術室。此次手術,雖然不是超級大手術。可是,卻破了醫院有史以來的記錄。兩個哈佛醫學院的博士生聯手做這個手術。
最轟動的是,一個博士學位的楊紫雲是主刀醫師。兩個博士學位的白正經是第一助手。有他們兩人聯手,楊紫雲沒有再安排第二助手。
手術非常成功。手術時間也超出了楊紫雲的意料之外。但她清楚。她雖然是主刀醫師。可真正縮短手術時間的人不是她,而是助手白正經。
這臺手術,不但破了她上手術檯以來所做過的子宮頸肌瘤手術的記錄,也讓她開了眼界。哈佛神刀,絕非浪得虛名。哈佛醫學院的校長親自贈的“哈佛神刀”之名,更是實至名歸。
不過,她始終沒有想明白,白正經揮刀的速度怎麼可能那樣快。在她的記憶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做手術的時候出刀會如此快,如此準。
麻醉劑過了,白正經第一個去深切治療部看望任心梅。任心梅想哭,被白正經提前阻止了。麻醉劑剛過,此時,傷口才是最痛的,必須保持平靜,絕不能情緒化。
星期天下午,任心梅從深切治療部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但她住的病房,仍不普通,回的是916貴賓病房。從現在的情況看,術後恢復和白正經當初做的術後恢復模擬動漫短片接近。
原因很簡單,楊紫雲的廣播示愛似乎真正化解了她和白正經之間的矛盾。兩人的心越來越近。任心梅的術後治療和用藥,一直是白正經在決定。她只是複查簽字。
今天雖然是星期天,明天依舊要上班。可是,爲了慶祝任心梅手術成功,以及術後恢復良好。白正經他們去“歇斯底里歌城”high唱了幾曲。到家之時,已經是凌晨一點過了。
羅珊累了,回到家裡沒有洗澡,衣服也沒有換,倒在沙發就睡了。白正經抱起羅珊,把她送到吳玉玫的臥室。吳玉玫在臥室內的衛生間給羅珊換了衣服,用毛巾給她抹身子。
白正經從臥室提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澡。他剛把身子淋溼,吳玉玫的臥室響起殺豬般的尖叫。他沐浴露架子上抓過浴巾,系在腰間衝了出去,直接闖進吳玉玫的房間。
他進了臥室,看清情況,哭笑不得,“三姐,你能不能小聲一點?一隻小強,至於讓你嚇成這樣嗎?再說了,現在快到凌晨兩點了,你這樣尖叫,不知道的人,以爲我們在做什麼呢?”
“別人怎樣想,關我屁事。女人怕小強,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叫了,誰能咬我啊?”吳玉玫顫抖着縮在男人身上,緊張盯着正在浴缸邊緣奔跑的小強,“快殺了它,殺了它。”
“其實,殺生不是一件好事。把它趕走就算了。再說了,你沒有脫裙子,也沒有脫衣服。它什麼都沒有看到。何必這樣殘忍呢?”白正經從牆鉤上抓了一條毛巾,振腕扔了過去,正好罩住囂張奔跑的小強。
“打死你,打死你。混蛋,你敢偷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吳玉玫學着白正經的樣子,順手抓了一條毛巾,蓋在之前那條毛巾上面,抓起沐浴露瓶子,不停敲打。
“三姐,你看看,你手裡抓的是什麼?”白正經感覺身上少了什麼,你頭一看,發現系在腰間的浴巾不翼而飛,擡頭前看,發現吳玉玫蓋着打小強的毛巾就是他身上的浴巾。
“啊……流氓……”吳玉玫一怔,扔了沐浴露瓶子,抓起上面的毛巾細看,發現太大了,不是毛巾,而是浴巾,想想白正經進來時的情況,突然轉身,低頭一看,真的是他身上的浴巾,發出更尖厲的叫聲,扔了浴巾,拼命向門口衝去。
“這……怎麼成了我流氓了?”白正經接住浴巾圍在腰上,一臉委屈,“明明是有些人趁機掐油,悄悄扯了我的浴巾,還大叫流氓,真是賊喊抓賊啊。”
白正經出了吳玉玫的臥室,正要去衛生間洗澡。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左轉進了自己的房,從茶機上抓起手機,看清是醫院的號碼,立即按了接聽鍵,“什麼事?”
“白……白醫生,出大事了,你立即回醫院。”劉小麗不但身子發抖,聲音也在發抖,結結巴巴,斷斷續續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爲什麼會這樣?”白正經右手輕顫,手機從掌心滑落,摔在木板上,發出咣噹的聲音。這聲音驚醒了他,顧不上洗澡,也顧不上穿長褲了,解了浴巾,抓過沙灘褲和無袖T恤穿上,立即下樓。
他到了客廳,從茶几上抓起吳玉玫的車鑰匙,跑步向門口衝去,“三姐,醫院出大事了,我必須立即回醫院。到了醫院,弄清楚情況後,我給你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