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十拿九穩的一劍落空了,肖海威眼神大變,這一擊不是他一個人出手,而是和喬治安聯手進攻,仍舊落空了。
“說心理話,不管是射擊或擊劍,你們兩人的實力並不在我之下。不過,你們的心態不對。”白正經突然反擊,劍勢快如閃電,一秒之內攻了三十二劍,肖海威和喬治安兩人平分,一人捱了十六次。
“混蛋,你讓我傾家蕩產,我要殺了你。”喬治安數了數身上的劍痕,十六道就是十六點。一點二十萬。十六點就是三百二十萬。之前玩飛鏢輸了二百八十萬,加在一起,他輸了六百萬。
他隨時可以拿出六十萬,想想辦法,可以湊出一百萬。但是,要他突然拿出六百萬,而且還要雙手送給自己的敵人。他絕不甘心,也不可能就此臣服。
“我剛纔說過,我們比賽時的心態不同,所以,發揮的水平有一定的差距。”白正經反腕揮劍,生生擊落喬治安的重劍,劍勢上挑,挑破他的護具,劍尖直指他的眉心之間。
“你……你到底是誰?”喬治安兩腿一軟,慢慢跪了下去,淚流滿面的看着他,這一刻,他連反擊和偷襲的勇氣都沒有了,“只說技巧,就算李小龍重生,也是望塵莫及。”
“我之所以答應和你們比賽,是爲了減壓。上一次,你們所謂的演習破壞了我和恩娜在銀行的提款計劃,有可能影響我的救人計劃。因此,我想給你們一點教訓。
上一次,肖sir輸了八十萬。不是我缺這點錢,而是爲了幫一個女孩子去麻省總醫院做斷筋接脈手術。當時,你們兩位都看到了,那張八十萬的現金支票,我只是過了一下手,立即就交給恩娜了。
這一次,我計劃去醫學會遞交材料,而且十萬火急。肖sir突然出現,以強者姿勢攔下我。我不想和你們一直糾纏不休,決定和你們做一個了斷。徹底結束這件事。
可是,你們兩人太過分了。以你們的計劃,即使我能活着離開這兒,至少也會缺腿或少胳膊的。我已經達到減壓的目的了。至於所謂的錢。你們不必按賭約行事。
但是,喬治安必須向濱海市慈善基金會以匿名的方式捐贈六十萬。肖海威之前爲了幫葉薇治病,已經付了八十萬了。這次捐贈二十萬。我這兒,不會收你們一分錢了。”
白正經反手挑飛肖海威的重劍,劍勢不變,生生挑破護具,冷冷盯着他的雙眼,“這件事,我希望到此爲止。至於馬局如何懲罰你們,那是你們內部的事,我一個外人,無權過問,也不想過問。”
“你……你答應和我們比賽,只……只是爲了減壓,不是爲了錢?”這一下,不但喬治安徹底傻了,肖海威也傻了,想想那天的經歷,白正經似乎沒有騙他們。
正因爲這樣,他才感到無比的憤怒。一直以爲,白正經這樣拼命的打擊他們,是爲了榨取他們的錢。諷刺的是,人家從沒有想過要贏他們的錢,只是陪他們玩玩,當作比較刺激的健身運動,緩減工作壓力。
“當然,如果肖sir的錢太多了不知道如何花費。一切都按賭約進行。請肖sir立即兌現,一共四百四十萬,支票或現金,我都可以接受。”
白正經扔了重劍,取了護具扔給擊劍教練,盯着他的雙眼凝視了近十秒時間,“只此一次,絕無二例。否則,立即滾蛋。國際金領健身俱樂部任何一個教練必須有最起碼的職業道德。”
“你……你是……”湯姆巴納兩腿一軟,慢慢跪了下去,“對不起!我會主動向總經理解釋這件事,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我什麼都不是,只是比較瞭解你們的俱樂部,更清楚俱樂部的服務宗旨。”白正經脫了擊劍服扔過去,“你要做什麼,這是你的權力和自由,不必對我解釋。”
“你們兩個,立即滾蛋。在局裡等我。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們敢離開局裡一步,自己捲了被子滾到太平洋去。”如此收場,大大出乎馬伯城的意料之外。
可是,他發現喬治安和肖海威都站着發呆。一人踢了一腳,抓起胳膊扔了門口去,“另外,把你們的錢準備好,明天上午按博士說的辦。”
“行了,你你想說什麼,我心裡大至有數。我先打一個電話。”白正經換上自己的衣服,掏出手機接通孫靜媛的電話,“大聖,情況如何?”
“資料交給恩娜了,不過,恩娜還在醫學會。我現在在公司,不清楚那邊的情況。你呢?比賽的結果是什麼?”孫靜媛關了音樂,一本正經的和他聊天。
“別提了,比賽結局不盡人意。具體細節,晚上見了面再說。我還有事,可能要晚一點,八點,天和街食爲天302匯合。”白正經掛了,立即打馬恩娜的手機,信息臺回覆,轉入語音留言信箱了。
他給車太谷發了一條短信:醫學會那邊情況如何?有沒有見到恩娜?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間,在什麼地方?當時的情況如何?
“小子,別打聽了,我告訴你吧。我哥哥,就是恩娜的大伯是濱海市醫學會的分會長。恩娜到了那兒,不會有事。她沒有回來,一定是纏着大哥儘快安排這件事,以免再節外生枝。”
馬伯城一般腦兒的說了馬伯明的事。發現白正經在笑,他知道這次真的自以爲是了,“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不要告訴恩娜。尤其是肖海威兩人的事。”
“你是不是擔心濱海市的黑警太少了,需要肖海威這樣的人多教出幾個黑警?或者是,他們兩人都有背景,你有顧忌?”白正經臉色一沉,冷冷看着他,“這些事,恩娜知道嗎?”
“這裡面的貓貓多了去,一時半會兒,我沒法跟解釋。不讓你告訴恩娜,這是爲了她好。”馬伯城嘆氣苦笑,摟着白正經的肩膀向門口走去,“圈內圈外,都有各自的遊戲規則,這就是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