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白正經睜開雙眼,發現孫靜媛幾人全在牀邊,每個人臉上都是淚水,雙眼通紅,佈滿血絲,好像幾天沒有休息了一般。
“你昏迷了二十多個小時。現在是第三天凌晨兩點多了。”孫靜媛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張開兩臂緊緊抱住他,“你再不醒,我真的hold不住了。”
“親,別哭,我沒有事。”白正經伸出舌頭tian盡她臉上的淚水,溫存少頃,一一擁抱馬恩娜四人,“你們這樣傷心難過,一定還有別的事發生了。”
“不止一件,發生了兩件大事。”馬恩娜緊緊抓着他的手,先播放了任文雅在法庭說話的那段視頻,最後說了任文雅慘死,而網上不斷流傳是他因爲憤怒而殺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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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別說了,這件事很簡單。”白正經輕輕摟着她的纖腰,目光落在多馬克的臉上,“你立即找sao牛,讓他查清任文雅的父母住在什麼地方。後面怎樣做,不需要我多說了。”
“boss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看清白正經眼中的森森殺氣,多馬克打了一個寒顫,躬身一禮,轉身向門口跑去。
“穀子,把酒井奈子抓過來,其他人出手阻攔,殺無赦!高木英子和高木信子例外,她們兩人必須留活口。”白正經緩緩閉上雙眼,長長吐了一口氣。
“你……你懷疑任文雅的父母也被他們殺了。目的只有一個,嫁禍給你?”馬恩娜不經意的抖動數下,雙頰突然變色,“假設真是這樣,你準備怎麼辦?”
“我是醫生,不想殺人。但真有人要bi我殺人。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用更血腥,更恐怖的方式展開雷霆反擊。殺到他們害怕爲止。這些人當中,有許多人都取死之道。殺了他們,不算過分。”
白正經鬆開馬恩娜,側身下牀,慢慢走到窗口,看着漆黑的夜色,“有的時候,殺人也可以救人。殺一個壞人,或許能幫助幾個、十幾個、幾十個、幾百個、甚至幾千個好人。
他們不但利用任文雅的父母威脅任文雅,全盤否決了梅姐的遺囑。還殘忍的殺了她並嫁禍給我。梅姐之仇,任文雅之仇,必須報。侮辱梅姐清白之恨,必須雪。”
“可……可是,你知道他們到底是誰嗎?”回想阿里山曾經說的話,馬恩娜突然了一個冷顫,這一刻,她也從白正經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無質的神秘力量,詭異而強大。
不過,她並不害怕。她清晰的感受到,這股神秘力量對她沒有惡意。她慢慢走了過去,從後面緊緊抱住他,“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持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保護好自己。”
“親,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白正經徐徐轉身,輕輕摟着她的纖腰,含着紅脣親了親,“你們太累了,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就在這兒,好好休息。”
白正經抓着手機出了病房,大大的吐了一口悶氣,接通印山紅的電話,“立即出發,秘密潛入濱海市,全天二十四小時盯着張雨涵,上衛間也不能放過。”
“boss,還是公牛瞭解你。他接到老馬的老話後,知道又發生了大事,剛給我發了信息,讓我做好準備,隨時等候你的指令。我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出發。”印山紅掛線關燈,從窗口跳了出去。
“張雨涵、史丫姿,希望你們只是小角色,沒有直接參與害死任文雅的行動。否則,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白正經高舉右手,在空中的打了一個手勢。
一分十五秒左右,阿里山悄聲到了白正經身邊,“boss,對不起!爲了你的安全,我不能離開醫院,否則,我可能有機會阻止他們殺人。”
“你是我的秘密武器。絕不能輕易出手,更不能輕易暴露。”白正經拉着阿里山到了拐角處,詳細說了多馬克跟蹤他的經過,“你身邊仍然有危險。一旦他們知道你在暗中盯着我不是爲了殺我,而是爲了保護我,你的處境就十分危險。
任文雅這件事結束了,找個適當的機會把他們滅了,清除你身邊潛在的危險。不過,你仍然不能公然出現在我身邊,一直潛伏在暗中,留意有沒有人盯上我。”
“阿里山明白,請boss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阿里山對白正經行了一禮,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師父,對不起!梅姐和任文雅的死,他們徹底踩紅線了。我無法兌現當初對你的承諾。爲了梅姐,爲了任文雅的慘死,我必須開殺戒,以殺止殺。”
白正經把手機放進褲袋裡,徐徐曲膝,慢慢跪了下去,對着正北方叩了三個頭,“師父,原諒我。因爲現實遠比你想象的殘酷,生活也比你想象的艱難。我再不反擊,他們下次可能會對我下手了。”
白正經吐氣站直身子,盯着北方的夜空看了很久,久久無法回收目光。直到身後響起孫靜媛的腳步聲,他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徐徐轉身。
“別勸我,我想睡,卻無法睡,想到任文雅的死。我心裡好難受。假設任文雅的父母真的遇害了,前後就死了五個人了。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又是誰策劃了一幕又一幕的血腥事件?”
孫靜媛顫抖着擠進他懷裡,“爲了達到某個目的,需要不斷的犧牲別人。他們不但瘋了,而且喪失了人xing,比禽獸更恐怖,更殘忍!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能不能做到,我和恩娜一樣,無條件的支持你。”
“在醫院裡,這隻黑手絕不止一個人,一定還有同伴。”白正經輕輕摟着她的纖腰,大致說了南波的事,“那粒假解藥顯然是黑手派他的手下放進南波的辦公室裡的。”
“用這樣殘忍的手段不斷陷害你,卻不直接殺你。到底爲了什麼?從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件看,他們足夠的實力買兇殺了你。”孫靜媛張開兩臂勾着他的脖子,眼中充滿了困惑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