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現在的長字輩撐腰不吃香了。”白正經左腿凌空飛出,踢中鄧禮傑的右小腿。趁鄧禮傑的身子向前傾斜之時,伸出右手鎖緊豹子的右腕,高高舉起,棒球棒凌空擊下,生生打碎鄧禮傑的右腕骨,“竹子,這可是獨家新聞啊,發什麼呆,瞬間的精彩,再不拍就沒了。”
“博士,你太man了!竹子決定了,這輩子給你做小三的小三。三三得九,可能少了一點,你將來至少要娶十幾個美女。也不用全部娶回去,一部分做情人就可以了。”蔣竹溪笑了,來不及取相機,只能手機拍,重點畫面是棒球棒敲碎鄧禮傑腕骨的畫面。
這是兇器,可棒球棒上只有豹子的指紋,而沒有白正經的指紋。這就是白正經的“陰險”和可怕之處。衆目睽睽之下,明明他是打斷了鄧禮傑的右腕,就算警方介入,也和他扯不上關係。
她不止是喜歡他,也懂他。所謂的獨家新聞,只是一個幌子。拍下豹子用棒球棒打斷鄧禮傑腕骨取證纔是真。正因爲這樣,這一瞬間,她對這個男人不再是喜歡那樣簡單了,而且動了情。
“別。我現在月工資不到五千,自己都養不活,哪能養這樣多啊?”白正經高擡右膝,用力撞向豹子的背脊。豹子早就成了傀儡,身不由己的向鄧禮傑撲去。
“哧!”鄧禮傑的右手剛着地,彈簧刀的刀柄也觸地了,刀尖正好向下。豹子跌下去,他擔心壓着鄧禮傑,疾伸左手,本想撐地,阻止身體壓在鄧禮傑身上。
遺憾的是,驚慌之中沒有看地面的情況,左掌按下去,掌心正好按在尖刀上。伴着刀刃刺肉的聲音,刀刃生生刺穿了豹子的左手掌。
“竹子,這樣火爆的獨家新聞,除了你之外,別人還有資格報道嗎?趕緊啊。”白正經一臉無辜,看着另外六人,“這事和我無關啊,你們親眼看到了,是他們兩人互相殘殺。”
“快、準、狠都有相當的火候,捏拿的也是恰到好處。不知勁力如何?”關詠詩眼神起了細微的變化,回想剛纔的經過,確定白正經不是臨時決定用這種方式對付鄧禮傑,而是早就計算好了。
“小子,你好大的膽子,連國土局局長的親侄兒也敢打,而且打成了殘廢!”背心男轉身從車上掏了一根鋼條,緊緊抓在手裡,用力刺向白正經的小腹。
“你是不是睡在你二姨裙子下面去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人了?”白正經疾擡右腳,順勢勾起豹子,飛腿踢了出去,“竹子,快拍,精彩瞬間,不容錯過。”
“哧!”一米多長的鋼條從豹子右邊軟肋刺進,洞穿小腹,從肚臍附近穿出,殷紅鮮血,順着鋼條不斷下滴。出於人類求生的本能,豹子反手揮棒,用力砸了出去。
巧的邪門,也令人難以置信。可是,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棒球棒的尾端正好擊中背心男的腦門,而且在“百會穴”附近。背心男哼了兩聲,搖晃着倒了下去。
“竹子,你當記者這樣久了,沒有見過這樣精彩的場面吧?”白正經撫掌輕笑,“說實話,我也沒有見過。憑這篇報道,你就可以穩佔都市之聲的A姐地位了。”
“白正經,你是頭豬,以爲耍小聰明佔了一點小便宜,你就贏得了整個天下。他不是別人,是國土局局長的親侄兒。這次不進去,我就同意這個不爭氣的jian丫頭跟着你,就算當僕人,我也不會干涉了。”
蔣經常眼中充滿了幸災樂禍之色,冷冷哼了一聲,對沙灘褲幾人打了一個眼色,“先通知局長,再報警。”
“竹子,你聽到了嗎?太陽要在東方落山了。”白正經對蔣經常笑了笑,很紳士的行了一禮,“多謝未來岳父大人。我很遺憾的告訴,你這次失去的不僅是女兒,還有你的工作。”
“你……你說什麼?”蔣經常眼中的幸災樂禍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困惑、迷茫,也有震驚。他一個小小的醫生,來濱海地皮都沒有踩熱,爲何如此囂張?明知鄧禮傑是鄧家華的親侄兒,不但出手了,而且當衆廢了他。爲什麼?
“不明白呀?看在竹子的面子上,我免費給你解釋一下。”白正經移動目光掃了沙灘褲五人一眼,“他們都會作證,說是你慫恿鄧禮傑來醫院鬧事。現在出事了,你卻沒有能力擺平。
你口口聲聲的說,這是鄧家華的親侄兒。你想想,他能嚥下這口氣嗎?侄媳婦突然飛了,侄兒受了重傷,甚至會殘廢。真的是蛋打雞飛。他踩不了我,好像只有拿你出氣了。”
“阿……阿溪,這小子說的是不是真的?”蔣經常老臉突然變色,顫抖跑了過去,緊張看着蔣竹溪,“是不是真的會出現這種情況?”
“爸,我早就勸你病退,你卻不聽。事到如今,可能一切都晚了。”蔣竹溪把手機遞給白正經,緊緊抓着蔣經常的手,“爸,你就聽我一次,早點退了吧。我有能力養活你。”
“這就是說,你知道這小子不是普通人。換句話說,他剛纔的話不是玩笑,真的有這種可能。”蔣經常掙脫蔣竹溪的手,慢慢後退,“畜牲!你居然和他一起害我。”
“爸,你這話我不愛聽。一、人是你叫來的。我們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二、他們來了之後,如狼似虎的想打博士。博士只是給他們一點教訓。從頭到尾,博士都是被動的。”
蔣竹溪從白正經手中接過電話,對着蔣經常晃了數下,“只要我把相片發表在明天的都市之聲頭版頭條上。就算只寫幾句話。鄧家華一定不會放過你。聽我一句,趁機退了,在家裡享享清福。”
“畜牲!你們得意的太早了,警察來了。我就不相信,警察不相信我們說的話,反而相信兇手說的話。”看着疾馳而至的警車,蔣經常得意笑了,嘴角浮起猙獰之色,冷冷看着白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