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對了,卻沒有獎勵!”葉芝穎開心笑了,喘氣停止上爬,“我告訴你啊。如果這次不是我一個人到濱海。我根本沒有機會參加這樣刺激的運動。”
“葉芝穎,你是想害死自己或是害我啊?”白正經左腳尖輕點山壁,凌空蕩了過去,張開左臂摟緊她的纖腰,“這個項目,立即over!”
“憑什麼啊?剛開始,還沒有分出勝負呢。”葉芝穎用力掐他的手背,卻沒有反應,狠狠瞪着他,“我好不容易有機會參加這種刺激運動,沒有結束,我絕不會回去。”
“葉芝穎,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吧。”白正經伸出右手抓着她的繩子,鬆了左手解自己身上的登山扣,“你真的想爬上去,我陪你。”
“你瘋啦!”葉芝穎大驚,擡頭看了看上面,確定繩子暫時沒有問題,但是,存在兩個極大的危險。一、開始上爬了,繩子會搖晃,和岩石不斷產生摩擦,有可能斷裂。
二、兩個人同時用一根繩子,重量過大,很容易拉裂連接環,甚至生生拉出螺釘。以現在這個高度摔下去,他們兩人都有生命危險。想要活命,只有妥協,中止這個項目。
“別開你的身份不談。你拉上我陪你一起玩這個瘋狂的活動。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送死。”白正經扔了登山扣,低頭看着地面,“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要玩下去?”
“告訴我,你是怕我出了意擔心自己惹上麻煩,或是真的不希望我出事?”葉芝穎仰頭看着上面的山壁,突然之間,勇氣直線下降,很快跌至谷底。
“我是醫生,我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冒險,甚至是直接從半山腰摔下去嗎?現在這個高度摔下去,我還有把握救你。再上爬一百米,我也無能爲力了。”
白正經解了她身上的登山扣,抱着她強行下降。離地大約還有三十米,白正經聽到上面有響聲,好像是螺釘鬆了。臉色微變,趕緊鬆手,縱身跳了下去,“你暫時別動。”
“博士,我沒有動,可繩子在動,好像……好像螺釘鬆了……啊……博士,救命啊……”葉芝穎也不想動,可繩子自動下滑,很顯然,螺釘鬆了,本想小心翼翼的降下去。
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喀嚓一聲,山壁上面響起刺耳金屬聲,螺釘彈出來了。葉芝疑垂直下墜。三十米雖然不算高,可對她來說,三米距離也無法順利降落。
“哎喲……葉芝穎,你成心的吧?”白正經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勉強接住了她,可是,她的身體重量加上下墜的慣xing,他只能接住她,卻無法站穩身子。
搖晃了幾下,還是倒下去了。葉芝穎正在驚魂之中,暈乎乎的,沒有一點求生意識,一起倒了下去,正好壓在他身上。有白正經做“肉墊”,她沒事。白正經卻有事。
“壓在我身上是不是很爽啊?”白正經感覺左肩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小心扭了一下,感覺左肩下面有石塊,石塊正好頂着傷口處,疼痛之下,伸手推她。
妙極了。右手掌心正好按住左邊Q座。感覺不對,立即鬆手。葉芝穎清醒了一點,可這一按,又陷入羞澀之中,忘了求生,身子再次跌了下去,重重壓在他身上。
“你成的心吧?”白正經痛得不停冒冷汗,伸出右手抓着她的香肩,推她起身,“千萬別再壓下來了。再讓你壓一次,我的小命就交給你了。”
“你……你左肩流血了?”發現白正經T恤衫的左肩溼了一塊,葉芝穎伸出右手食指摸了一下,手指溼了,發現是紅的,聞了聞,腥血撲鼻,顯然是血。
“你這樣壓來壓去的,機器人也壓壞了。”白正經抓着T恤衫下襬小心掀起,“用紙巾把紗布四周的血抹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爲什麼這樣拼命?自己身上明明有傷,而且不輕。爲了蔣竹溪,你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假設我是登山高手,你是不是真的和我玩命,一直堅持下去?”
葉芝穎眼角溼溼的,趕緊掏出紙巾,小心抹去紗布邊緣的血跡,“紗布溼了三分之二,要不要撕了,暫時用創可貼封住傷口?”
“我沒有你這樣身嬌肉貴。放心吧,死不了。不過,這個傷拖了一段時間了。每次要癒合了,總會出點意外,一次又一次的崩裂。”白正經慢慢吸氣,小心活動左臂,大致說了那晚在黃石灘發生的事。
“你剛纔說我不要命,可你呢?你是醫生,應該比別人更懂得如何珍惜自己的生命。”葉芝穎扔了紙團,發現紗布邊緣又開始流血了,“還在流血,我們現在回去,把你的傷口處理了。”
“跟你說了,沒事。”白正經慢慢放下T恤衫下襬,仰頭看着山腰的繩子和螺釘,“我休息會兒,取了工具之後,趁着太陽不是很毒,我們先去玩極限跳傘。”
“game-over。”葉芝穎俏臉變色,緊張退了一步,“遇上你這個瘋子,我什麼都不比了。算我怕了你了。蔣竹溪的事,我不會追究。你別這樣玩命了,行嗎?”
“不行!你開出了條件,我也答應了,沒有理由這樣虎頭蛇尾的收場。”白正經擰開綠茶喝了幾口,“這一局,我們算平局。誰也不佔誰的便宜。”
“爲了一個蔣竹溪,你至於這樣拼命嗎?或者說,爲了三四十萬的維修費,值得你這樣玩命嗎?”葉芝穎右手一抖,瓶子差點從掌心滑動。
“這和拼命與否沒有關係。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一個男人對兩個女人的承諾。我答應了你,就不會反悔。答應了幫助竹子,就不能退縮。”
白正經盤膝坐下,緩緩閉上雙眼,運氣收縮傷口四周的肌肉,“五個項目之中,這個是最危險的,我們以平局收場,後面四個項目,我絕對可以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