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楊紫雲放下電話,苦笑看着他,“趙開德拒絕離開心外icu,並向醫務處投訴,要求起訴你。說你非法手術。”
“這個。他腦子進水了啊?”白正經把人物列表撕成碎片,憤怒站起,“任何人都有資格指責我無證從業。可他沒有資格。如果不是我,他的屍體已經發臭了。”
“或者是,他本身就是黑手的一枚棋子。車禍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術後併發症,因爲你無證從業,利用這個弱點起訴你。”楊紫雲雙頰變色,起走身了過去,緊緊抱着他的胳膊,“真是這樣,我們怎麼處理趙開德的事?”
“別急,我們先弄清楚他說的術後併發症是什麼。”白正經從茶几上抓起手機,和楊紫雲一起離開了她的辦公室,跑步到了心外icu。
令白正經意外的是,趙開德態度惡劣,拒絕配合,只說他有術手併發症現象,卻不說具體症狀。他似乎知道白正經和楊紫雲的關係,也拒絕回答楊紫雲的問題。
“趙開德,這樣說吧,你是第一個令我討厭的病人。也是第一個令我想打你的病人。”白正經彎腰伸手,兩手抓着牀緣,死死盯着他的雙眼,詳細說了突然出現RNS911球狀動物病毒的經過。
假設不想成爲國內第三個RNS911病毒帶病者,最好說出實情,到底哪兒不舒服?又有些什麼具體症狀。RNS911的寄主只有半年生存時間。如何取捨,他自己決定。
想到這兒,白正經雙頰微微變色,緊緊抓着楊紫雲的手,“雲,你立即在微博裡廣播這則消息。但不能說RNS911宿主只能活半年的內情。也不能透露其它的實情。只說最近發現了一種新的動物病毒。
反覆調強,凡是胸口出現點式秒痛的市民,最好採取就近原則,立即去上班或是住處附近的醫院檢查。檢查重點是血常規。發現血常規有異常的,立即上三甲大醫院複查。”
“白正經,別在我面前演戲。以爲這樣就能欺騙我嗎?”趙開德冷笑出聲,嘲諷看着白正經,“這種把戲只能哄幾歲孩子,卻騙不了我。”
“我這樣給你說,你可能就明白了。一、你不值得我騙你。二、你不但可憐,而且可悲。可憐你無知。可悲你被人利用。”白正經掏出手機接通心外護士長的電話,“能不能想辦法給趙開德做一個血常規?”
“他上午就向醫務處投訴了。我們接到醫務處的電話後,已經做了血常規。”餘可人查看有關趙開德的血常規資料,“已經有結果了,我立即去化驗科取。”
十分鐘後,白正經從餘可人手裡拿到了趙開德的血常規報告。看完血常規報告,白正經臉色微變,備註一欄寫着:血液中發現不明物質,實情如何,需要進一步檢查。
“你再去化驗科一趟,親口告訴楊正方。趙開德的二次血常規檢查最好由他親自做。必須查明備註裡面說的不明物質是什麼。”白正經把報告遞給餘可人,拉過椅子下,長長嘆了一口氣,“希望沒有這樣巧。”
“你……你擔心備註裡說的不明物質是RNS911病毒?”楊紫雲右手一抖,手機差點滑落,緊張看着他,“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不知道。希望是我想多了。”白正經滑動椅子到了牀邊,反覆切脈,從脈象看,趙開德的肌體是正常的。可切脈不是萬能的。
最初始的病變是從細胞開始的。但是,不管是切脈或是儀器檢查,一般到器官爲止。切片檢測,到組織爲止,卻無法分辨細胞是否病變。
假設病竈的原發點是細胞或者組織,切脈和儀器檢查組都沒有用,也無法診斷是肌體是否病變了。血常規檢測可以分析到細胞病變情況。及時發現疾病,早治早愈。
白正經正在思索,凱麗莎那邊有什麼進展。突然接到羅美妍的電話。羅美妍說,洪鐘體內發現來歷不明的球狀病毒。不過,她不能確定是不是RNS911病毒。
“殭屍控,辛苦你了。今晚我請客,好好的補償你。”白正經打了兩個哈哈,再拋一個飛吻,“你弄的資料,能不能全部傳給我?”
“博士,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聽了前面的話,羅美妍心裡挺爽的,聽了後面這句話,臉色都變了,“說了半天,你最在乎的就是這些資料。”
“這……關於RNS911的事你全部清楚。它對人類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我們誰也不清楚。只要有一點線索,我都不能錯過,你說呢?”白正經大致說了趙開德的情況,以及他的懷疑。
“這……萬一被你猜中了,這將意味着什麼?”羅美妍顧不上“撒嬌”和“放嗲”了,趕緊把資料傳給白正經,“你的洋情人那邊有什麼進展?”
“暫時沒有新的突破。”白正經快速看完羅美妍傳的資料,確定洪鐘體內的不明球狀病毒就是RNS911病毒。這一發現,令白正經雙頰變色。
“主任寶貝,現在怎麼辦?”白正經把手機遞給楊紫雲,大致說了他和賴清華之間的衝突,要讓金山市警方交出洪鐘的屍體,必須要找省公安廳的人出面。
不管洪鐘的死因是不是因爲RNS911病毒所致。但是,洪鐘是國內第一個RNS911病毒宿主死亡者。絕不能忽視,而且必須引起高度重視。
“財女可能真的說對了。在非生活方面的事,你們兩人有互補功能。這次要省公安廳的人出面拿到屍體。估計只有找她幫忙了。”楊紫雲的話雖然有點酸意,但她清楚,這不但是正事,也是大事,不是吃醋的時候,也不能吃這種飛醋。
“你和這個可悲的傻鳥聊聊,我去找財女。”白正經接過手機出了心外icu,出去之後脫了手術衣,跑步向葉芝穎的病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