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過,孫靜媛順利飛抵濱海,而且直接落在門診部大樓的天台,跑步下樓,氣吁吁的進了急診科,抹汗的時間都沒有,立即和楊紫雲進行深入交流。
誰也沒有想到,孫靜媛只堅持了十五分鐘左右。她出來之時,一臉沮喪,自嘲輕嘆,“大聖不是萬能的。我現在真是黔驢技窮了,後面的交給靠博士了。”
換在平時,白正經一定會被最後一句笑翻。可現在,他心情鬱悶而沉悶,沒有心思玩曖昧了。除了要安慰“受傷”的孫靜媛之外,還要想辦法破楊紫雲的死局。
“她有心病,而且是心病。”孫靜媛嘆氣坐下,把頭枕在白正經的肩上,“嚴格的說,只有你才能解開她的心結。問題是,你必須做出一定的犧牲。”
“老婆,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用這種方式給她承諾。其次,她不算很瞭解我,但絕不陌生。即使我現在給她一句虛假的承諾,她會信嗎?”
白正經抱起孫靜媛放在腿上,憐惜親親她的紅脣,“她故意製造車禍不是想自殺,只想毀了自己的臉。這就是說,主要對象不是我,而是肖怡蓉兩人。”
“老公,你這次正好說反了。”孫靜媛滑動玉臂勾緊他的脖子,“肖怡蓉兩人這次是真的賣女了。而且高達一千萬。紫雲真的寒了心,不可能再爲相親的事向他們妥協。
因此,她是否毀容都不重要了。即使是肖怡蓉兩人還想打她的主意。她也不會屈服了。既然如此,又何必用毀容的方式折磨自己呢?因此,她針對的是你。”
“可是……除了情感承諾之外,我自問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她。能做的我都做了。她爲什麼要用這種方式針對我?”白正經只認可前面的話,最後一句,他無法接受。
“只有一種可能。你冤枉她了。”孫靜媛張嘴輕咬他的下巴,狠狠瞪了一眼,“我之前就問過你,你的猜測是否正確。以現在的情況看,你肯定冤枉她了。”
“如果不是爲了權力和名利,她爲什麼搖擺不定。假設她真的愛我,有沒有承諾,真的有這樣重要嗎?我們把說話得俗一點,現在的小三或四星,能得到承諾嗎?”
白正經抱起孫靜媛放在椅子上,他吐氣站起,回來走了幾步,“一樣沒有承諾,卻有相當一部分小三在默默的付出,耐心守候,執着不懈。”
“咬你。”孫靜媛爬上椅子跳了過去,緊緊抱着他的脖子,“你和紫雲的關係,能這樣衡量嗎?不管是小三或四星,有相當一部份是人爲了錢在守候。真正爲愛而等待的沒有幾個。
可紫雲是真的愛你。正因爲愛你,她纔會如此在意。她的心搖擺不定,卻不包括對你的感情,只是工作和生活。即使對你的感情搖擺不定,你也不能冤枉她。”
“老婆,問題的關鍵就在這兒。”白正經反手抓下她,抱着她坐下,“生活的事偶爾搖擺,或許是受情緒的影響,但是,工作的事不能搖擺不定。我不能容忍的,也不能接受的就是她這種工作態度。
我沒有要求她有堅定的信仰,也不需要她有神聖的職業道德。既然選擇了從醫,就必須像一個醫生,也要做一個合格的醫生。一個三無女生,我能接受嗎?”
“什麼三無啊?掐你。”孫靜媛擰着他鼻子輕輕擰了一下,“愛情不堅定,和她的初戀陰影有關,你的含糊態度也無法給她穩定或安全感。所以偶爾搖擺、猶豫、徘徊、掙扎。
工作不堅定,不是因爲她仍然還想着升官發財的事。而是你影響了她。同樣是哈佛的醫學天才。和你相比,她會黯然失色。更重要的是,你的工作態度對她的衝擊太大了。
正因爲你影響了她。也因爲她愛你。所以,她正在不斷的自我調整、改變。一步步的,一點點的向你看齊。可是,這需要時間慢慢理順,也需要你的信任和理解,支持和鼓勵。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她沒有得到你的信任和理解,也沒有支持和鼓勵。得到的只是懷疑和誤解,以及冤枉。易位而處,你也難以接受,也會傷心絕望。
生活不堅定,同樣是有原因的。一、因爲肖子華的關係。她知道你黑錢的事早晚會暴光。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件事。一邊是生她和養她的父母,一邊是她最愛的男人。有了衝突,她何選擇?
二、你的執業證一直沒有着落。但你在工作方面熱情的像瘋子。只要遇上了,不管對象是誰,也不管是手術或是醫治,都會不顧一切的冒險,她既是你的情人,也是你的上司,能不擔心嗎?
你幫了張三,張三因爲感激你,不會告你。可是,不代表每個人都這樣善良,都懂得知恩圖報。趙開德就是其中之一。我們雖然暫時抑制了黑手的瘋狂進攻,可這件並沒有結束。
這樣多的因素加在一起,她能真正的平靜而安定嗎?尤其關係着你的去留,甚至是牢獄之災的危機。你真的愛一個人,也會這樣擔心,患得患失,彷徨不安。”
“老婆,你的胳膊怎麼向外拐呢?”白正經一臉無辜,委屈看着她,“就算你說的全是真的,可是,她爲什麼不對我說清楚呢?我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這個啊……我也沒法回答了。你老婆是人,不是真正的大聖。就算是真正的大聖,也不是萬能的。”孫靜媛一愣,感嘆苦笑,“到底爲什麼?”
“老婆,你說得對,後面的交給博士了。”白正經大致明白問題出在哪兒了,心裡沒有之前那樣沉悶了,含着她的左耳吸了幾下,“老婆,你真的想把後面給我嗎?”
“只要你順順利利的把這事兒擺平了。到時你想怎樣就怎麼樣。老婆的一切都是你的,任由你予取予求。你真的喜歡,老婆陪你做全套。”孫靜媛雙頰微紅,拽着他的胳膊拉起,把他“趕了”進去,“有話好好說,不準發脾氣。這次擺不平,我就把你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