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是不是感到很驚喜?”拐角處慢慢現出七條的身影,臉上浮起猙獰之色,陰冷盯着白正經,“爲了復仇,我一直在找尋機會。卻始終找不到最合適的。”
“你i口不到三位數。能想出這樣的idea。別逗了,叫藍小峰出來吧。”白正經緩緩閉上雙眼,感應四周的情況,感應範圍之內,發現還有三個人。
這一刻,他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這個局絕不是七條布的。以七條的i口和膽量,絕對想不到這樣的辦法。就算想到,也沒有膽量出手,除非另有高手幫助。
“白正經,你爲以我這輩子沒法出來了。事實證明,你錯了。我不但出來了,而且四肢健全,生龍活虎。你的好運沒了,現在該你倒黴了。”硃紅木門緩緩敞開,露出藍小峰扭曲的雙頰。
“高。不服都不行了。”白正經撫掌笑了,眼底充滿了憤怒之色。但是,這憤怒不是針對七條和藍小峰的,而是對金衛輝而發。
藍小峰的話提醒了他。也幾乎可以印證他的猜測了。金衛輝派人監視他,卻沒有收穫。無奈之下,只有利用藍小峰。他讓鄭佩思放出了藍小峰,並幫助小峰召回了所有“舊部”。再次聯手。
事出突然,他來不及準備。而藍小峰他們的局布得十分完美。他要活着離開這兒。必須付出代價。或者是暴露他的實力。金衛輝最想看到的是後者。
不僅僅是他個人的實力,也包括他隱藏的實力。不過,金衛輝始終拿不準,他身邊是否有其它勢力,因此,利用藍小峰布了這樣一個局。
瞬息之間,白正經想了許多。這個局既然是金衛輝布的,絕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換句話說,他絕不能讓阿里山出手。要擺平藍小峰他們,只有靠他自己了。
然而,真正的策劃人不是藍小峰,而是陰險老練的金衛輝,又豈會輕易讓他脫身。進來之時,他大致看過地形,以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四周至少有四個至高點可以埋伏狙擊手。
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金衛輝不會要他的命,卻會開槍打傷他。他不怕這個,可是,他真的受了傷,明天的手術就無法進行了。憶苦的小命隨時都會結束。
不管如何,他絕不能讓憶苦不明不白的死去。要四肢健全的離開這兒,只有一個辦法。破了金衛輝的局。要破這個局,不但需要冷靜,更需要時間。
這一次,他不確定阿里山是否跟來了。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冒險一試。同時舉起兩手,對藍小峰乾笑幾聲,“不知藍sir想怎樣玩?”
“七條,綁了他,我們慢慢玩。失職之仇,刻字之辱,我會十倍奉還。”藍小峰振腕掏槍,槍口對準了白正經的腦袋,對七條遞個眼色。
趁七條綁自己的時候,白正經順利打了手勢。阿里山是否來了?如果來了,又是否看懂個手勢代表的意思,他心裡沒有一點底,但要破金衛輝的局,必須冒險。
“姓白了,你沒有想到有今天吧?”七條沒收了白正經身上所有物品,發現錢夾裡有一千元現金,立即據爲己有,見手機是新的,而且是高檔貨,趕緊獻給藍小峰。
“藍sir,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樣出來的?”白正經沒有半點掙扎,任由七條侵佔他的私人財物,也沒有憤怒,平靜看着藍小峰。
“帶他進來。我們慢慢玩。”藍小峰滿眼猙獰,陰冷看着白正經,“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現在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
“聽口氣,這事兒挺耐人尋味的。”白正經長長哦了一聲,在七條的拖拽之下,生生拽進了房間,看清房間的擺設,他笑了,是苦笑。
他真的沒有想到,金衛輝那個混蛋如此狠。不但利用藍小峰布了這樣一個局,還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對付他。這樣看。金衛輝需要的不是真正的兇手,只是一個替罪羊,這隻羊就是他。
“不愧是當過警察的,想的不但周到,設備也十分齊全。”白正經放慢了步子,反覆思索這件事背後的利害關係。他現在真的不能出手,只有拖延時間,希望阿里山可以搬來救兵。
“博士這樣熱情,我又豈敢怠慢?招待博士的夜宵,必須有檔次。”藍小峰收槍別在腰上,眼中充滿嘲諷之色,“博士,當初那種氣吞山河之勢哪去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又道是,風水輪流轉。今天可能是我的倒黴日。所以我輸了。無許可說,你想怎樣,能否爽快一點?”白正經再次閉上雙眼,感應房中還有兩個人。
在此之前,他沒有感應到這兩個人的存在。是對方的修爲比他高而瞞過了他,或是七條綁他的時候趁機進了房間?假設這兩個人就是鄭佩思和金衛輝,這齣戲就精彩了。
想到這些,白正經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藍sir,你可能沒有試過在是與否之間徘徊等待的滋味。真的是生死不如,瞬即之間就可能令人崩潰。我快受不了了,給我一個答案吧。”
“你幹了鍾衛東和鄧家華兩人,我本該豎起大拇指對你敬禮。然而,我們之間的仇恨太深了。所以,我只能心裡敬佩。行動上無法做到。”藍小峰拉過椅子坐在的白正經的對面。
“藍sir,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人了?更何況,一個是國土局的前任局長。一個是副市長。我瘋了或是傻了,敢去碰他們。”白正經一臉無辜,憤怒瞪着藍小峰,“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我能出來,就表示我有人脈。這種事兒瞞不了我。不過,這和我沒有關係。這次誘你出來,只想報仇。”藍小峰不再糾結鍾衛東和鄧家華的事,立即回到正題。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合情合理。不過,藍sir準備怎麼對付我。尸解或是絞成肉餡,然後做人肉包子?”白正經身子一斜,慢慢躺了下去,半眯雙眼看着藍小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