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娜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有氣無力的說,龐煜不相信她。她嘴皮都快磨破了。可是,龐煜對她有戒心,始終不相信她。她是黔驢技窮了。可以讓孫靜媛試試。
“隊長,這事兒太簡單了。談不攏就偷。我們有不行這個高級鉗工,還怕偷不到他的東西?”白正經從茶几上抓起手機,正想給吳行打電話,轉念一樣。這樣是不是太費勁了。
“我知道他爲什麼不相信你。”孫靜媛突然笑了,“一、他不是敗在你手裡。二、你現在跟着博士轉。博士說一,你不會說二。所以,我去也是白搭,博士出馬,一個頂倆。”
“老婆,你什麼時候這樣幽默了。就一支麥克風,怎麼同時頂兩個人啊?”白正經臉都綠了,卻無法反駁孫靜媛的說法。
龐煜敗給他的不僅僅是“遊戲”,還有婚姻。他是標準的,絕對的“高富帥”。以白正經現在的情況,雖然不是“吊絲”。但生活只能是湊合。養自己還行,真要照顧別人,絕對不行。
可笑的是,他和吳玉玫結婚五年了。白正經和吳玉玫認識不到五十天。不管是時間或是財富。白正經和他完全不同一個等級,簡直沒有法比,也不能把他們兩人放在同一個平臺比較。
悲劇的是,吳玉玫對白正經的感情和對他的情感也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結婚五年的感情值不到5分。認識不到五十天的感情值卻超過了95分。這種差距,他真的無法接受。
易位而處,白正經也無法接受種打擊和失敗。所以,龐煜真不是輸給馬恩娜,而是輸給他了。龐煜手中的婚前協議書,或許是最後的保命符了,他又豈會輕易交出?
想通這些,白正經笑了,決定今晚夜探龐煜,和他好好的、深入的“交流”。但有一個問題。金衛輝目前在濱海。他雖然不是法院的人,可他畢竟一廳之長,有很大的影響力。
“老婆,我有三分把握說服龐煜,但是,金衛輝這個渣渣突然橫在這兒。我覺得挺麻煩了。假設他知道了內情,一定會出手。我手裡的籌碼,顯然沒有他多。”白正經說了他的顧慮。
“既然這樣,這件事緩一緩。以免影擾亂你的心神。明天手術結束了再說。”孫靜媛反覆權衡兩件事的利害關係,決定把吳玉玫的事放一放。
第二天中午,快到十二點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對苦B夫妻。男的說,他們一直想生一個兒子。可是,一連生了三個女兒了。這是第四個,家裡窮,養不起,只能狠心扔了。
女的說,婆家的家鄉有風俗,不管如何,都要生一個兒子傳宗接代。如果沒有兒子,就是不孝。一家姓氏就會滅絕,斷了香菸,他們都是罪人,死後無顏面對先人。
白正經一句話都沒有說,立即將他們兩分開。孫靜媛和馬恩娜各審一個。馬恩娜審男的。孫靜媛審女的。兩人問的問題是相同的。只有一句話,爲什麼要狠心拋下孩子?
女的不行,孫靜媛問第五遍的時候,立即出錯。之後再問,牛頭不對馬嘴,漏洞百出。說的多,錯的越多。孫靜媛拽着她進了客廳,對白正經拋了一個飛吻。
十分鐘後,馬恩娜拖着男的進了客廳。馬恩娜說,男的能挺。問第二十遍的時候纔出錯。有了開始,之後一發不可收拾,不說不錯,少說少錯,多說多錯。
白正經一腳踢飛男的,甩了女的一個耳光,“現在說實話,我可以放你們一馬,否則,你們早就清楚隊長的身份了。進去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
“白醫生,別……別……我說,我什麼都說。”男的忍痛爬起,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詳細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今天上午九點左右,有一個短頭髮的年輕女人找到他們夫妻兩人,要他們冒充孩子的父母。只要成功騙出孩子,帶出醫院之後,他們可以得到五千元的報酬。
短頭髮女人詳細說了孩子的樣子,以及孩子身上的胎記等。叮囑他們小心一點。騙出孩子之後,立即回家,自然有人接他們,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他們家裡真的很窮。兩個人都沒有穩定的工作,孩子又要上學。一下子可以賺五千元,而且只是騙出孩子,又不是殺人放火。他們夫妻兩人爽快答應了。
“豬!天上會白白的掉餡餅嗎?”白正經探手抓起男的,冷冷盯着他的雙眼,“閉上雙眼,仔細想想,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想到一點就說一點。”
男的既不敢問,也不敢掙扎,真的閉上雙眼,回想當時的情況。想到一點內容就說一點。白正經在電腦裡描繪短髮女人的樣子。男的說完了,不讓他觀看,接着讓女的說。
白正經把兩張圖拼在一起,相互對比,很快融合,栩栩如生的在電腦裡描繪出了短髮女人的樣子。看清電腦裡的圖片,短袖男和T恤女都傻了,異口同聲的說,找他們的女人和電腦裡的女人一模一樣,只是眼神有點出入。圖上的女人眼神比較柔和,找他們的女人眼神有點冷。
“隊長,兵分兩路。你和印山紅找一個假嬰兒,按短髮女人說的去做,希望可以引出另外的人。記住,抓人第二,安全第一。”白正經抓起手機接通了印山的電話,詳細說了他的計劃。
“老公,等一下!這個短髮女人知道憶苦的胎記。只有一個解釋。不是她本人見過憶苦,就是有臥底護士。這個護士把憶苦的情況告訴了她。”
孫靜媛從茶几下面抓出紙筆,立即列出人物關係圖。除了他們之外,接觸憶苦最多的人是姚雪。可是,姚雪抱着憶苦的時候,都有誰見過憶苦?
“隊長,立即找姚雪,不要驚動任何人。把她知道的事全部說出來。這一次,我希望可以挖出這個護士。必須先滅了她,才能執行誘捕計劃。”白正經給印山紅髮了一條短信,又給阿里山發了一條:你想一想,姚雪照顧憶苦的時候,有什麼人接近或抱過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