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白正經還沒有離開診室,接到馬伯城的電話。馬伯城說,他派出去監視“紙上燒烤店”的人終於有了新的發現。要知道具體細節,今晚請客。
“準泰山,你沒事吧?”白正經把電腦塞進揹包裡,用力瞪了他一眼,“我的本職工作是醫生。偶爾介入警匪事件中,不是我有這方面的嗜好。真正目的只有一個,幫你的寶貝女兒。我不希望她太累,也不希望她陷入危機之中。”
“讓你請客,保證有好處,絕不會吃虧。六點三十分,紙上燒烤濱海分店見。”馬伯城打了兩個哈哈,突然掐線,沒有給白正經繼續追問的機會。
“吃燒烤?而且是去紙上燒烤濱海分店?”白正經把手機塞進揹包裡,嘀咕着出了診室。出了門診部大樓,他還是沒有想明白,爲什麼要去“紙上燒烤”濱海分店?
因爲時間關係,他來不及去探望蘇小虎他們了。和孫靜媛幾人匯合之後,直奔“紙上燒烤”濱海分店而去。到了那兒。他發現燒烤店的客人很多。
“奇怪?”看清在燒烤店吃燒烤的客人,蔣竹溪眼中浮起濃濃的困惑之色,“超過60%的客人都是成雙成對的,好像情侶燒烤店一樣。可紙上燒烤不是情侶燒烤店。”
“我明白了。”看着成雙成對的年輕情侶有說有笑,暢快享受“紙上燒烤”美食,白正經笑了,對馬恩娜遞個眼色,“我們分開坐。”
白正經回到濱海快兩個月了。卻是第一次吃韓氏“紙上燒烤”。他平時以素食爲主,但今晚破例,分別嘗試了“紙上燒烤”三大特色葷菜。相對而言,黑蛙肉是最好吃的。
“紙上燒烤”是自助餐,飲料和啤酒都是免費的。每客38元。不管男女老少,也不管吃多少,一律按人頭收費。白正經幾人沒有喝酒,每人喝了一杯西瓜汁。
一邊吃,一邊聊天,離開之時,快到九點了。上了車之後,孫靜媛幾人都忍不住了,七嘴八舌的追問,他到底發現了什麼?馬伯城說的線索又是什麼?
“在那兒吃燒烤的年輕情侶多數都有問題。男的是孫子路的影子,而女的則是劉小麗的影子。”白正經斜身躺了下去,把頭枕在孫靜媛的腿上,說了事情的真相。
他做了一次偷菜賊,凡是燒烤店的食物,他全部偷了一份回去。化驗之後才能確定他的猜測。如果他的猜測是正確的。“紙上燒烤”濱海分店就是販嬰案的“催生站”。
凡是參與販嬰案的男人都被販嬰案的首腦控制。他們憑着不錯的客觀條件四處勾引女人,發生關係之時從不採取安全措施,在最短時間內讓對方懷孕。
女方懷孕之後,他們都會用甜言蜜語哄騙對方,希望她們生下孩子。可事實上,他們絕不會和任何女人結婚。真正的目的只有一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孩子出生之後,他們會用各種方法偷走或是強行帶走孩子,交給販嬰集團的人。販嬰集團高層會在最短時間內把嬰兒賣掉。要偵破販嬰集團,必須查清楚他們販賣嬰兒的流程和渠道。
“這……他們還是人嗎?拐賣兒童和婦女已經非常無恥了,現在居然想出這招販賣剛出生的嬰兒,而且是借腹生子。”蔣竹溪第一個握緊了雙拳,氣得咬牙。
“這就是現實。這種新的招式給許多虛假高富帥提供了賺黑心錢的機會。可客觀而公正的說,不能完全怪這些假的高富帥,說千道萬,是女人太過現實,不切實際,一心想找大款男朋友。
可她們做夢也不會想到,她們追求虛榮的同時給販嬰集團首腦製造了賺大錢和黑心錢的無上良機。各取所需,除了情感之外,似乎也是雙贏之局。但可悲的是,女人扮演的角色變了質,成了產子機器了。”
白正經吐氣坐起,抱起孫靜媛放在腿上,左手環着她的纖腰,右手沿着公主裙邊緣鑽了進去,“這是迄今爲止最無恥,最骯髒,最醜陋的,令人髮指的賺錢方式。”
“博士準老公,事態嚴重,我們必須儘快偵破販嬰集團,避免更多的女人上當受騙。下一步怎麼辦?”蔣竹溪差點咬碎了門牙,眼巴巴的看着他。
“販嬰集團不但有嚴密的管理機制,還有強大的靠山,想徹底偵破這個集團,一舉滅了所有的垃圾,遠比我們想象的困惑。”白正經從蔣竹溪手中接過電話,給公牛了一條短信:
仔細查查濱海地區有關販嬰案的事。除此之外,也追查一下有沒有販賣兒童和婦女的團伙。販嬰集團的首腦能想到這招,未必會放棄販賣兒童和婦女的機會。
“經,要查清他們販賣嬰兒的流程和渠道,必須深入其中。由內外向。”馬恩娜把頭枕在他的肩上,媚眼如絲的看着他,“你覺得怎麼樣?”
“我有合適的男方人選。卻沒有合適的女方人選。”白正經戀戀不捨的抽出右手,緊緊摟着馬恩娜的纖腰,側頭親了一口,“吳行是外地人,剛經歷了‘失戀’之痛。在我可以支配的人當中,他是最合適的。”
“在販嬰案中,女方一直是被動的,也是受欺騙的對象。所有的主動權都在男方手裡。個人覺得,只要南方人選可靠,女方用誰並不重要。只要吳行能把握好其中的分寸,一定可以弄清楚相關細節。”孫靜媛拉開他的左手,從裙子邊緣引了進去。
“爲了吳行的安全,能找一個可以配合他的女人,成功的機會更大。真的找不到,只有讓吳行一個人孤軍作戰。”白正經接通吳行的電話,讓他立即去醫院。
“這件事不但有風險,也是一次無恥的欺騙。我們是不是該對吳行說出全部實情?他是否同意這次臥底行動,由他自己決定,我們不能勉強他。”想到吳行之前受的傷害,馬恩娜擔心吳行拒絕這種“無恥”的欺騙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