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惜……”吳行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之色,“這女人太假了,我們之間除了演戲,沒有別的。”
“這……你想邁過這道坎。女人肚子裡必須有貨。沒有貨,你無法進一步深入。”白正經矛盾了、也猶豫了,他清楚問題出在哪裡,卻不知道如何解決。
販嬰集團給吳行的新身份是“高富帥”。而這個女人喜歡吳行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是“高富帥”。說白了,這女人對吳行幾乎沒有感覺,在乎的,只是他能給她的物質滿足。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絕不能挑明吳行的身份,更不可能讓吳行出“必殺技”,真的讓她腹內有貨,以此順利過關。可是,女人肚子沒有貨,吳行過不了坎,不能進一步接近集團的核心機密。這樣拖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摧毀販嬰集團呢?
吳行只能偷,又在明處,不方便跟蹤販嬰集團的人,可是,多馬克或印山紅在暗處。可以派他們其中之一暗中跟蹤販嬰集團人,或許可以打破現在的僵局。
不過,他沒有告訴吳行,叮囑他暫時按兵不動,把現在的戲演好。不能急進。掐線之後,他把吳行的相片傳給多馬克,接通他的電話,詳細說了吳行那邊的情況。
以販嬰集團的行事風格,一定會派人暗中監視吳行,不排除監視那個女人的可能。但重點是吳行。一、他們必須摸清吳行的底。二、他們要監督吳行在女人身上“播種”。
在沒有確定女人肚子裡有貨之前,一定有人在暗中監視吳行。他的任務是儘快找出暗中監視吳行的人,希望通過這個人找到新的突破口,發現集團的核心秘密。
說到這裡,他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趕緊掐線,接通了印山紅的電話,詳細說了他的想法。假設他的猜測是正確的。最終的突破口有可能在嚴復學身上。
不過,嚴復學不是普通人。一、曾經給他做表皮移植手術的人是絕對的外科高手。二、嚴復學的催眠術造詣很高。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儘量不要接近,只能遠距離監視。
“boss!這樣會不會引起嚴復學的懷疑?你明白,他也清楚他在你心中的份量。突然放了他,不合常理。易位而處,我也會懷疑。”印山紅反覆思索整個計劃的細節,覺得這一關是最難的。
“我自有辦法,不過,需要你冒險。”白正經嘴角飛過一絲苦笑,補充了計劃的最後部份,並分析了這個計劃的風險,不過結局是什麼,這是必須承擔的風險。
“這……你讓紅狼現身接近他,合適嗎?”印山紅雙頰微微變色,他清楚紅狼的份量,一旦出錯,不但會暴露紅狼,甚至會牽連白正經,包括鍾衛東他們的案子。
“只有這樣,纔有可能贏得嚴復學的信任……不行。”白正經突然打了一個寒顫,想到黑手曾經救過紅狼,讓紅狼接近嚴復學,太危險了,“你們兩人對換角色,你接近嚴復學,紅狼在暗中監視並保護你。”
白正經和印山紅商量了近十分鐘時間,推敲整個計劃的所有重要環節,並評估了計劃的可行xing。最後一致通過。他接通了紅狼的電話,詳細說了他的計劃。
當天晚上,白正經找個理由調開了馬恩娜和許世昌,給印山紅爭取時間。印山紅順利救走了嚴復學。黑夜之中,紅狼在暗處開槍,分別打傷了嚴復學和印山紅。
印山紅的傷勢明顯的比嚴復學輕。嚴復學是普通人,難以堅持,印山紅只能揹着他逃跑。警察在後面窮追不捨,經過近半個小時的追逃拉據戰,他們成功擺脫了警察的追殺。
白正經不能對馬恩娜和馬伯城說明這件事的真相,立即讓公牛把這件事捅到網上,迫使馬恩娜他們全城通緝嚴復學和神秘人【印山紅】。
網上視頻轟傳之後,印山紅開始煽動嚴復學逃出濱海市,去外地避難、治傷。否則,即使不被警察抓回去,他們兩人身上都有傷,有可能因爲感染而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紅狼充分發揮了他的作用,不斷向警察通風報信,讓警察不斷追殺嚴復學和印山紅兩人。讓他們不斷逃跑,疲於奔命。
當天中午,嚴復學受不了了,採納了印山紅的建議,決定逃出濱海,去外地治傷、避難。有紅狼在暗中幫助,嚴復學兩人從水路順利逃出了濱海。
三天之後,白正經接到紅狼的電話。紅狼說,嚴復學揹着印山紅出去見了一個人。那個男人戴着太陽帽,帽緣壓得很低,他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不過,太陽帽男人進了金山市第一人民醫院。即使不是醫院的職工,也是醫院的病人。從對方走路的姿勢看,不像病人,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了。太陽帽男人是醫院的職工。
根據紅狼的描述,白正經很快畫出太陽帽男人的背影圖,登錄MSN呼叫李思詩,把圖片傳給她,“你仔細看看,以前有沒有見過個人的背影?”
“好熟悉啊……可是,我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李思詩秀眉閃動,死死盯着背影圖片,滿眼困惑,肯定的說,她一定見過,一時之間,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別急,慢慢想。想清楚了,確定了,立即給我電話。”白正經關了視頻,抓起手機接通了公牛的電話,“你查查金山市第一人民醫院院長、副院和書記的身世背景、工作經歷。”
“翻山炮到了金山之後,給我發過信息。他發現嚴復學舉止不正常。懷疑醫院有嚴復學的人,我正在追查,現在還沒有結果。”公牛一言帶過印山紅找他的經過。
“能和嚴復學直接聯繫的人,絕不是一般小醫生,不要浪費時間,重點是醫院的高層。”白正經掐線之後給印山紅髮了一條短信:不管嚴復學做什麼,你裝着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