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理智、道德和倫理出發,我早就該收手了。但是,從小女人希望被男人呵護、關懷、寵愛這點看,孤寂而空虛的心,真的無法停止。”鄧月仙哭了,痛苦而無助的搖頭,“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想一輩子做三輪車。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做三輪車很正常,甚至成了一種時尚,也形成了一種黑色市場。但是,第一個輪子一般是沒有配對的。
可是,你不同,你這個輪子不但配對了,而且有家庭,有孩子。你見過多少做三輪車的女人能喜劇收場?最後毀滅的,有可能是兩個家庭。兩對夫妻,一對孩子,兩對父母。
繼續下去,將來的代價有多大。相信你早就想過。我大致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和真正需要什麼。但有人說過,長痛不如短痛。只是爲了孩子或家庭而犧牲自己的終身幸福,未必可取。
假設,我說的是假設。假設你對離凱沒有半點感情了。就應該當機立斷。不但要離,而且要果敢而堅決。另外,也不能做三輪車了。三個輪子,看似挺穩當的,可翻車的機率比兩輪車更高。
不知你有沒有上過婚介網。我曾經去世紀緣網站轉了幾圈,意外發現,不到三十歲而離異的女人比聖女還多。在離婚率日益增長的時代,離婚很正常。
像你這樣當斷不斷,一直拖泥帶水的,反而誤人誤己。你老公,或許也有類似的想法,可是,他和你一樣。離,有點捨不得,不離,又名存實亡了。所以,他一直開不了口,沒有勇氣主動提出離婚。
有的事,總需要人去做。夫妻之間,總得有一方主動一點。這樣不痛不癢的拖着,能拖出結果嗎?你是快四十歲的女人了,還有多少青春,還有多少本錢耗下去?”
白正經頭都大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鄧月仙比他還“花心”。在一拖二的同時,還想向外發展。集團公司走多元化道路,是爲了增加收益。女人走多元化道路,可能和男人一樣,說千道萬,只爲一個貪字。
男人能混。女人爲何不能?可是,鄧月仙好像沒有提離凱是不是也有外遇。假設離凱從沒有背叛她,她卻在外面瘋狂的玩“劈腿”遊戲,這就有點過了。
“其實,類似的話,靜媛對我說過很多次了。我就是沒出息。既沒有勇氣主動提出離婚,也沒有勇氣離開汪海。”鄧月仙順着沙發滑了下去,淚眼朦朧的看着他,“我到底該怎麼辦?”
“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也不能毀人姻緣。我就不信邪。我偏要毀人姻緣。現在,給你兩個備選答案。A、離開現在的公司,拿出一點點勇氣,徹底結束劈腿遊戲。
B、我幫你寫一份離婚協議書,打印之後,找人給你老公送去。或者說,你自己交給他。假設你沒有勇氣,可以把你老公約出來,我親自交給他……”
白正經突然停止,用力甩頭,腦中閃過一絲靈光,起身走到窗口,看着火紅烈日,“假設,你老公並沒有變心,仍舊愛着你,而是你們之間的交流和溝通出了問題,你願意和他繼續下去嗎?”
“即使我願意,他能原諒我劈腿的事嗎?”鄧月仙慢慢轉身,困惑看着他的背影,“聽口氣,你似乎想到了什麼,到底是什麼?”
“我只有一點模糊的初步想法,具體怎麼做。我還沒有想好。方便的話,把你老公約出來,今晚上我請客。離或是不離,等我和他談過之後再決定。
不過,你必答應我一件事。不管是離是合。從今天開始,你必須結束這出劈腿遊戲。否則,我只能說抱歉了。你想繼續左擁右抱,神仙也幫不了你。
等會兒,你和你老媽好好聊聊,統一下口吻,關於你們的病情到底如何,絕不能對離凱說實話。這是我和他談判的最大籌碼。明天中午,你再約汪海。”
白正經徐徐轉身,自嘲笑了,“你二姨的,哥只是醫生,現在還得做兼職的免費律師,幫你處理家務事。我能幫你的,只能到這一步了。你能配合,我就會幫到底,反之,你好自爲之。”
“說真的,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和離凱談,是想挽救我們已經破裂的婚姻,可是,你爲什麼要找汪海?”鄧月仙抓起紙巾抹了臉上的淚水,傻傻的看着他。
“我心裡想什麼,都被你猜中了。這和原始人有什麼區別?被你徹底的剝光了,再也沒有半點秘密。別哭了,給你家裡的男人打電話,今晚七點,醫院附近的食爲天302房間。”
白正經拉開房門瞄了一眼,確定楊紫雲和吳玉玫三人真的走了。他回頭看着鄧月仙,“我出去轉轉,晚上七點,食爲天302房間匯合。”
白正經離開916病房,直接去了吳玉玫和羅珊的病房。他進了病房,彎腰坐在吳玉玫的病牀邊,沒有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你站在女人的立場告訴我,女人是不是和男人一樣,也喜歡左擁右抱?暢享齊人之福。”
“成年男女,在生理方面的需求可能大同小異,但心理需求差異很大。站在女人的立場,又負責的告訴你,不排除有這樣的女人。現在的三輪車不少,而且有相當一部分都是配了對的。
女人做三輪車。原因是多方面的。不過,因爲類泡沫經濟膨脹。做三輪車的女人爲錢的佔多數。因爲這個原因劈腿的女人,有的時候不止和一個男人劈腿,而是同時和幾個男人玩這個遊戲。
像你說的這種女人比較交少。結婚生子之後,自己的婚姻有點像雞肋。棄之可惜,因爲家庭或孩子,不想離。食之無味,婚姻中的遺憾或缺陷,必須從別的男人身上得到補償。”
吳玉玫微微傾斜身子,把香脣靠近他的左耳,輕輕吹了一口氣,“你突然問這個問題,她的劈腿事件一直不能落幕,是不是因爲她太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