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一聽是莫名,立刻便說道:“是不是莫名託你帶書信給我了,快給我吧?”楚雨立刻就轉變了臉色,乞求道。
看到楚雨這般的乞求,也沒有意思,便甩給了他一個荷包,“自己去看吧!”說着便走了,楚雨接到了荷包,拿起來看了一下,荷包上秀了一直很好看的相思豆,看的出來一針一線都是用盡了心血,放在了鼻尖,深深的嗅了一下,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楚雨打開了荷包,裡面有一封信和兩撮頭髮。楚雨頓時不解了,莫名寫信給自己,這裡除了她的頭髮還有誰的?便立刻打開了信仔細的讀了起來。
看完了信後,楚雨這才釋然了,原來這另一撮頭髮是楊思瑤的,“楚郎,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幫你跟思瑤姐姐解釋清楚了,她已經原諒了你,同時希望你原諒她,畢竟她也是迫於錦衣衛的脅迫。
希望你原諒我的自作主張,我跟思瑤姐姐都很是想念你,唯有將我們的髮髻剪了下來,拖我師兄送給你,希望你看到這兩撮髮髻後,能記起我們的樣子,我們在這裡等着你回來,雖然知道你有事要做,可是要告訴你,我們一直很想你,若是有機會就回來看看我們吧!”
看完了這封信,楚雨的心頓時涼了很久,這兩個女人都爲自己付出了太多了,可惜自己卻不能陪在她的身邊,就因爲自己心中不服輸的那股勁,讓這兩個俏佳人一直沉浸在思念之中不能跳出來,每每念及此處,楚雨都會爲自己的行爲懺悔不已。
收好了信,騎上了黑風,催動着它駛向了前方,儘管心中有太多的不捨,可是卻是無能爲力,胯下的黑風就如同自己的信念一般,一直勇往直前,沒有停下來的可能。
晚上的時候,衆人將糧草放在了營地裡看好了,便開始安營紮寨了,點燃了篝火,圍着篝火都坐了起來,篝火上面架着一頭羊,正在發出滋滋的聲音,在勾引着每一個人肚中的饞蟲。
阿哈出命人給每一個人都添上了酒,然後舉杯對着楚雨和洛襲說道:“若是沒有你們,我們女真部這次可是難以渡過了冬季了,感激的話就不多說了,乾了這杯!”說罷,率先一口氣喝完了,衆人見狀,便紛紛的喝了下去。
“都督,酒我們可以喝,可是不能喝太多了,或許周圍就有很多頭餓狼正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呢,切不可大意哦。”洛襲嬉笑着說道。
阿哈出點點頭,“是啊,我會加派人手看管好糧食的,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了,這可是我們女真部的口糧。”
“都督,難道你忘記了我們這次的計劃了嗎?”楚雨忽然問道。
阿哈出愣了一下,在他的想法裡,這次護送糧食回去纔是正事,至於計劃他未曾當真,聽見了楚雨這般的說道,便笑道:“楚公子,蒙古人彪悍,這個你也有所耳聞,若是他們動輒幾萬人來搶奪糧食,我怕就我們這點人難以應付。”
楚雨和洛襲相互對視一眼,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這些可是救命的口糧,若是出了問題,怕是誰都不忍心。
“那我們何以引動蒙古韃子出動呢?”章僚忍不住的問道。
“這個嘛,我已經有了想發,先將糧食運回去,整個建州城裡面,肯定有蒙古韃子的耳目,到時候自然會知道的,我們只管做好了防禦便是。”阿哈出好像是在解釋着一般,畢竟這批糧食不是自己的,那人家手短,總的給一點解釋。
“都督大人擔心的也很有道理,那就聽都督的吧,我們一切小心就是了。”洛襲笑着說道,楚雨在一邊也不再說話,跟着點點頭。
午夜臨近之時,楚雨一個人難以入眠,便起身來到了草原上,擡頭望着天上已經漸漸稀少的星星,依然還是那麼的明亮,一陣凌厲的勁風吹過,拂亂了他的頭髮,楚雨用手輕輕的將頭上的氈帽壓了壓,望着一望無際的黑暗,是那麼的空曠深邃!
忽然一個亮點閃爍了起來,直接就朝着楚雨的頭上襲來,頓時一驚,下意識的躲避開了,飛來的亮點落地了後,纔看清楚竟然是一支箭,隨即慌亂了起來,心中已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頓時大喊了起來。
在他的喊聲中,所有人都被驚醒了,由遠及近的慢慢的跑過來了許多舉着火把的敵人,有人開始大喊了起來:“蒙古韃子來了,快保護糧食。”
竟然真的被阿哈出給猜中了,果然他們等不到糧食運回去就在半路上劫道來了,阿哈出身先士卒,立刻便翻身上馬,雙手握着馬刀,雙腿緊緊的夾住了胯下的駿馬,嘶喊着:“保護糧食,其他的人跟我去殺了這羣強盜。”
楚雨站在一邊看着,遠處來的這夥蒙古韃子人數不再他們之下,要想取勝實在是困難,可是糧食又不能拱手相讓,此刻便拿起了一把大刀,翻上了黑風的馬背,一使勁,便衝了過去,血液裡面那股血腥味此時已近瀰漫了開來,手中的大刀彷彿是帶着嗜血的氣焰,煥發着跟主人一般的氣勢,橫衝着就插進了正在混戰的隊伍中去了。
手起刀落就斬掉了兩騎,忽然撇了一眼,看見了好幾個蒙古人正在圍擊着阿哈出,肋下使勁,便衝了過去,只見兩聲喊聲,阿哈出的危機纔算給解除了,看到好似死神一般的楚雨,有一點恍惚,半天才朝着楚雨謝道:“多謝楚公子出手相助。”楚雨點點頭,策馬而去,朝着前面繼續殺將過去。
後面的阿哈出一臉的驚訝,本以爲這個年輕人頂多也就是會點腿腳,沒有想到上了戰場,竟然這般的神勇,殺的敵人片甲不留。
一邊的章僚和洛襲也不示弱,特別是章僚,好久都沒有活動過了,這些算是逮找了機會了,殺的很是開心,一路上連斬數十騎,洛襲相比就差了點,好多次還多虧章僚相助,要不然在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衆人連着征戰了半個時辰,這纔將他們趕跑了,清點了一下人數,死傷者已經快逾五十人,近乎一半人都損失掉了。
好在糧食還是保住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將敵人趕跑了後,楚雨拭擦了一下依然沾着血液的刀刃,策馬走了過來,此時阿哈出不知道是悲還是喜,臉上的表情很是複雜。
“楚公子,你這是作何啊?”看到楚雨提着大刀過來了,臉上依然嚴肅非常,不禁好奇的問道。
楚雨冷冷的說,“這些人如此明目張膽,好讓人痛恨,我們將所有的糧食就地掩埋,帶着俘虜殺將過去,端了他們的老窩。”此言一出,阿哈出一愣,現在所有可以戰鬥的人架起來也不過六七十人,去端了人家的老窩,真是瘋了不成。
“楚雨說的沒錯,我們若不是主動出擊,難道還等着他們再回來殺了我們?難道都督你沒有看清楚,剛剛的這些人只是試探而已,若是不出我所料,他們一定會回來的。”洛襲嚴肅的說道,同時跟楚雨相互對視一下,點點頭。
阿哈出聽罷,頓時臉色一變,“試探?你的意思他們還會再來?”
“蒙古韃子人多勢衆,不可能就這麼一點小小的規模的突襲,剛纔的只是讓我們鬆懈下來,再加上我們日夜行軍,本就疲憊不已,他們正好以逸待勞。”洛襲繼續分析道。
如此厲害關係,阿哈出自然是瞭然於心,當下便沉思了起來,“那兩位的意思是什麼?”
楚雨依然坐在了馬背上,語氣沒有半點波瀾:“趁着他們鬆懈之際,我們來一個反偷襲,纔有可能保住糧食,否則別無他法。”
洛襲跟着點點頭。同時兩個人都盯着阿哈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