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我是什麼時候醒來的。我確證我並沒有死去。我下意識地動了動——靠,我能動了!
我有些激動,我確證我能動了。正想呢,卻聽得旁邊有人驚喜地叫道:“姐,快看,他動了!”是周冰潔的聲音。
“真的?呀,是真的!運子,你睜開眼看看我!你能睜開眼麼?”卻是周雅潔。我蓄了些力氣,再奮力睜眼!天,我終於睜開眼來了!我看到了三個美女:周雅潔,周冰潔,還有一個,分明就是那個美女醫師文蘊!
我朝她們點了點頭,又眨了眨眼。
我不這般還好,我這般一做,周雅潔一下子就痛哭起來,與她同樣淚流滿面的妹妹周冰潔擁抱在一起。文蘊眼角也是紅紅的,但還好,情緒比較穩定,迅速給我做檢查。
“還休息三兩天,就能下牀的!”幫我檢查完,文蘊長舒一口氣,微笑着對周氏姐妹道。兩姐妹好不容易纔止住哭泣,一齊來看我。我有心想看她們兩個,卻又記起病中時,這周雅潔似乎並不知我有知覺,才那般說的,爲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我還是不說、不提醒爲上。當下,裝作不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微笑地對幾個美女道:謝謝你們了!
周冰潔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周雅潔似是有些失落,不過,也鬆了一口氣,一齊來看我。
接下來的兩天,我的身體恢復很快,第二天下午,便能下牀了。周家兩姐妹輪流照顧我,每個晚上總有一個人側睡到我的牀邊照料我。周雅潔這般做,我還是好理解,但周冰潔也這般做,我卻不理解了。後來一想,她可能是看她姐姐那般照顧我,怕她太辛苦才這般替姐姐照顧我的,便不再多想。當然,有機會還是仔細目測了一下她的胸脯,發現還真如周雅潔所說,似乎比周雅潔的還要豐挺。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陣感嘆。
當然,在清醒之後,我也問了一下週雅潔這肚子的是,她很平靜地告訴我,是回爲那胎兒發育不行,生下來也是殘疾一個,與其讓他出生後一世受苦,不如先行離去。我因爲早知原因,這時純粹是走一下過場;當然,也怕多提此事傷着周雅潔的心,便只是概嘆幾聲,不再多問。
而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這一傷,竟傷了整整一十五天!
我心頭突地一跳!貌似,有些情況不妙啊!我的天啊,這一傷就是昏迷十多天,我那野菜,我那賣菜的生意,我那小美女,我那請的英子和靈子,我那牛虻山商標,貌似都要處理啊!我靠,我還呆在這裡!我心頭不由得有些急起來。
周雅潔似乎瞧出我的神色來,深深地看我一眼:“運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急呢?”
“哦,沒事呢!”我本打算點頭的,後來卻又意識到,這周雅潔貌似人流不久,身體正虛,不能太急她,還是不說好罷,免得她着急!
那周雅潔卻似乎一定要參與進來,看了身邊的周冰潔一眼,走近一步道:“運子,有什麼事情,告訴我罷!”
我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她身側的周冰潔。這周冰潔這會兒同樣關心地看我,見我看她,臉莫名地一紅,低下頭去。我臉一熱,心頭一跳,一種異樣的感覺傳遍全身,當下便簡單地介紹了目前的情況。
說實話,我這些情況,真正參與的只有靈子、英子和羅妮兒,但她們都只知一部分。而現下,我卻完整地介紹給了周雅潔,外帶周冰潔。我不知我爲何要這般做,爲何這般信任她。或許,在我心底,已經認定她是我的女人罷!畢竟,周雅潔還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也許,還將是我的最後一個女人罷!我心底已經下定了決心,我將好好待她的,呵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傷!
聽得我的介紹,一直低頭的周冰潔不知什麼時候擡起頭來。與她姐姐周雅潔臉上滿是擔心之色、悔恨之色不同的是,她的臉上卻盡是欣慰之色,我甚至發現,她眼睛中分明有傾慕之色!
我心頭一跳:這小妮子,眼睛裡怎麼會有這種神色?是對我?不可能罷!可是,要說不可能,這裡可只有我一個男子啊?
我心頭莫名一慌,不再看她。不過,我卻仍是感覺,她這會兒眼光卻沒離開過我!
“要不這樣,我和你一起去你家,好罷?”周雅潔似乎對我的處境感同身受,便提出這般建議道。我卻有些躊躇起來,不知該不該帶她去。後來想想,這會兒還是不帶她去好些,因爲我那會事情千頭萬緒,可能沒時間照顧她。當下,我便這般提出了自己的觀點。周雅潔顯然很感動。我幾乎肯定,她眼睛都快滴出水來。不過,周冰潔卻不管這些,提出要與我同往。
若在平日,有這麼個美女爲伴,那是好事,但眼下絕不是好事。當下,我婉言拒絕,稱她得照顧她姐姐。周雅潔卻似笑非笑地否決我的建議,只稱她早已無事,自可照料,定要妹子陪我前去,似乎她這般的高材生,還可以幫上我的不少忙。我見推脫不了,便終於點頭同意,與周冰潔一道,告辭周雅潔而出。周雅潔對我顯然很留戀,儘管這會兒表現很平靜,我似乎察覺不出她的特別舉動或是表情來,但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卻一次又一次地出賣了她自己:我能體味到其間深深的迷戀和脈脈情戀。
我心頭叫一聲苦。這麼一來,我這輩子可能真放不下這個女人了。但是,我現在實在是太年輕了,我還想做很多事,我可能沒得時間去處理我的感情問題。
我發現,不知什麼時候,我竟然陷入一個我無法破解的局中!
我有些頭暈。
這個時候,我才記起我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我只得放下心思,集中精力往家趕。周冰潔似乎理解我這會的身體情況,先前還有些不適應,後來則爽快地挽住我的胳膊前行。其實,說是挽住我的胳膊,這個被挽的我卻還是明白,她這是在扶我。我心頭一熱,雖不說話,但仍是帶着感激之情地看她一眼,卻正迎上她飽含複雜情感的眼睛來望我。這兩雙眼睛目光一對,立下又撇開。周冰潔臉色剎那通紅,我則心頭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