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其他的問題都很好解決,無非就是讓我講講英語和普通話,我很輕鬆地試了一下。我流利的英語和純正的普通話,在我出色的語音音質配合下,顯然讓她很吃驚;至於本科文憑,這名女老總並沒有多問我。又讓我試唱歌。我很奇怪,做侍應生要唱歌幹嘛。不過,我還是照做了,因爲這都難不倒我。
在我們那個大山,對歌可是常事,我可是練得純火爐青了;而且我的音色和音質都繼承了我父親的優點,又得到那個大山多年的孕育,既空曠又厚重還富有磁性;而對於樂律的掌握,這會兒也幫了我一把。父親那會兒就懂兩種樂器,二胡和竹笛。這兩種樂器,在我們那個大山很普遍,幾乎所有男人都會使,我父親更是個中高手,我與哥哥則盡得父親真傳。另一個方面,在那個大山這麼多年,我還練成一種本領,那就是,我隨便摘一片樹葉就能吹出一段優美的旋律來,這可是我和哥哥從父親那學來的又一種本領,更別說後來因爲與哥哥互相切磋,讓我這種本領出神入化了。因此這會兒讓我唱一段歌來,我自然輕鬆唱了出來。
歌是老歌,蔣大爲先生曾主唱過的《北國風光》。我喜歡這首歌,可能是唱的過程中又想起了逝去的雙親和哥哥,我不知不覺地往歌聲中灌注了一種感情。因此,直到全曲唱完許久,那名女老總才記起叫醒我。顯然,她平靜的表面下有激動的痕跡,因爲她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我一切。
看我的材料時,當她確認這些都是我剛纔手寫的以後,她先前有些興奮的眼神中這會兒則是充滿着驚奇。這不奇怪。現代很多年輕人習慣於動電腦,鍵盤玩得爛熟,但一手字寫得極差。我卻不同,不但電腦的輸入速度很快,因爲這得益於我練過武功,講究的是速度和準確;更重要的是,父親生前一再要求我練書法。父親就寫得一手好行書,我也繼承了這一點,我的毛筆行書書法曾讓我那嚴厲的父親點頭過。當然,這還可能也與我們那個大山能提供的材料有關。在我們那個大山,要花了一些錢去買鋼筆,可能困難;但山上有抓不完的野兔也有砍不完的毛竹,有得這兩樣東西,我自己都能花上不到半個小時製成一杆毛筆,更別說我的父親了!也不知爲什麼,這毛筆書法好,這硬筆書法也沒差着哪裡去。因此,剛纔我就手寫了那麼一頁材料,用的是那人力資源美女主管提供的簽名水筆,寫的卻是父親傳下來的行書書法。
再接下來,這位女老總告之我,蘇華酒吧決定聘用我,月薪1000元,加上其他一些如出勤獎、服務獎之類的名堂,最高可以拿到2500元。工作從今晚就可以開始,但前一個星期我不能單獨出勤,得先實習實習,得先接受培訓;培訓過關了纔可以正式上崗。我點頭同意。出了酒吧,又往圖書城接了小美女一起回家。這個時候,我纔想起,這名女老總似乎與我認得的兩個人都掛些像,一個是那個在我面前“走過光”的美女記者叫羅妮兒的,還有一個是那個省公安廳的羅廳長。
我想理解其中的一些原由,卻又理解不清楚。有個時候,我甚至一度聯想這個女老總是不是與那個羅妮兒都是那個羅廳長的女兒。不過,我很快就又否決了這種觀點。因爲剛纔這位女老總除開與羅妮兒稍有些掛像、又都很漂亮外,其他地方卻多是不同;而且,那羅妮兒與那個羅廳長明顯不掛像,若說也是羅廳長的女兒,可能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不過,既然想來想去都想不明白,我便不想,帶着小美女回家。
到得晚上,我讓小美女獨自學習,自個兒帶上本科文憑趕到蘇華酒吧。那人事主管只隨便看了一眼我的文憑,便叫來另一名主管來接收我,我一看,卻發現又是一個美女。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這酒吧中貌似美女大把大把的有。忽然,我有種感覺,我似乎突然理解了那位女老總白天臉色一沉的原因;只是,當我試着想明晰這種理解時,卻又發現似乎並不是那麼回事,我又好像什麼也沒理解。
眼前的這位美女主管一看到我,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笑吟吟地從人事主管手中接過我的調令。我很驚訝捕捉到,這位美女主管與那位美女人事主管在交接我那調令的一剎那間,人事主管向這位主管拋了一個眼色。我不知道這個眼色說明什麼,但這位美女主管的臉色卻有點微紅,嬌嗔地輕輕拍一下人事主管的肩頭,仍舊笑容可掬地看着我。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已經成爲獵物的感覺。我不知道我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我也很奇怪我有這種感覺,但我偏偏就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感覺。
接下來的事很簡單。我收好我的學歷證書,跟着這個美女主管來到後臺接受培訓。這個培訓卻很簡單,無非是向我們提出幾個要求。第一,當然是輕鬆的微笑。這一點當然難不倒我。沒辦法,我的長相可能繼承了我母親的兩個特點,一是有一雙極有靈性的大眼睛,二是嘴角的微微笑意。我幾乎不用刻意地去做什麼,就能露出微微的笑意來。這是天生的,也是別人稱我長得帥氣的原因之一;但我更認同父親曾評述過我這種天生的微笑,那就是,這種微笑能給人一種很自然的親近感,如果我足夠真誠的話,這於我的事業很有幫助。
第二,卻是注意耳聽目看,動作輕快準確。比如,要注意哪些人需要加酒了,加什麼酒,可不能讓這些人久等,也不能搞錯。再有,在向一個桌上送酒時,可不能把另外一桌的酒弄翻了。這也難不倒我,因爲我的記憶能力一直很好;而練過武藝的身法也能保證我送酒的過程輕便快捷。
第三,卻是我們的態度和禮儀。這包括我們的服裝、不卑不亢的態度等。態度,這於我來說,也是小問題。即使沒有練武功,就只憑大山這麼多年的養育,我能確保我頭腦冷靜,那態度當然是不卑不亢;至於服裝,由酒吧統一提供,另是一說。
最後,我們還得堅實地執行一點,即,顧客就是上帝;在酒吧消費的上帝任何事情都是對的。我知道這是幾乎所有消費場所的條令,雖然對此也有異議,但也是點頭同意。
我的理解力以及一個晚上的培訓結果顯然讓這位姓艾的美女主管刮目相看。因爲其他兩個小夥子都是已經培訓了兩天的,卻都有着這樣或是那樣的不足,而我做得幾乎完美,或者說完全符便他們的要求。這甚至讓這位美女主管專門詢問我是否以前在別的酒吧或是酒店幹過,得到否定回答時,她還是有些不信的神色。我也不管她,只是做好我自己的事。
晚上回到家中時,小美女已經在郭清姐姐原來的牀上睡着了。我輕輕地洗完澡爬上自己的牀睡覺。但剛躺下沒多久,卻感覺一個柔軟的女子身體爬到我的身邊躺下。幾乎不用想,是那個小美女。我亮了燈去看她,卻見她仍舊睡得很香,似乎根本不知道她在幹什麼。我想離開她,卻發現她緊緊地抱着我的右臂。我終於不再掙扎,拋開所有的想法,又如昨晚一般,輕輕摟着小美女,一會兒就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