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啊?怎麼這個樣子啊?
“天哪,是一大塊‘肉’,一大塊‘肉“啊——”
“見鬼了,地裡挖出妖怪來了——”
這天,晴娘正在大廳裡看書,就聽到施工現場一陣騷動,緊接着,喧鬧聲越來越大,一浪高過一浪,幾乎震耳欲聾。
隱約的,晴娘還能聽到‘肉啊,妖怪啊,什麼的喊聲傳過來,雜亂得很。
“黃管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聲,晴娘皺皺眉頭,也看不下書了,忙就叫侍衛去喊黃大奎,問個清楚明白。
黃大奎,已經被晴娘正式提升爲周園的大管家了。權柄在握。
不一會兒,就見黃大奎腰間掛着一大串的鑰匙,嘩啦啦的,一跑一響,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躬身回報。
“回晴娘小主子,圍牆那邊,挖出了一個怪物,像是一大塊肉——”
黃大奎的神情就有些緊張,也像是有些害怕似的畏懼。
好端端地裡,怎麼忽然就挖出這麼一塊東西?
土裡也能長肉?
從來都沒聽說過有這種怪事啊!
莫非是,真有妖邪在作怪?
天哪,妖邪啊,那周園豈不是,被詛咒的地方,不能住人了?
黃大奎的心思,就雜七雜八的,亂得要命,也擔心得要死。
“帶俺去看看。”
聞言,晴娘挑了下眉頭,她到不覺得有什麼害怕的,忙就吩咐黃大奎帶路。
她倒要看看,這地裡挖出來的“妖邪”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難道,會比她的異能,還厲害嗎?
“是!”晴娘命令,衆侍衛轟然應諾,忙就簇擁着晴娘朝圍牆施工那個地段走去。
“讓讓,讓讓,晴娘小姐來了——”
黃大奎就一路小跑的,狗腿的跑到前面,給晴娘開路,排開擋在施工現場的一衆圍觀人等。
進入人羣,晴娘就見,一個大坑裡面,就躺着一個圓滾滾的胖東西。表面白嫩,卻也有些偏粉色,上面還有些類似血管似的一道道的細微紅色東西纏繞在上。
只是,雖躺在土裡的,卻是一點灰塵都不曾沾上,白嫩嫩的,粉撲撲的,像是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爽滑。
個頭,還比個大型臉盆都大。
這是什麼?
初一見這奇怪東西,晴娘也嚇了一跳,不免有些驚詫的張了張嘴巴。
但隨即,好奇心就迅速膨脹了起來,就想跳下坑去,伸手摸上一摸,查看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身爲從未來穿越而來的唯物主義者,對牛鬼蛇神,可都是免疫的,自然也不怕什麼妖邪!
“無量壽佛,女施主切不可妄動此物。此爲妖孽,太歲是也!”
可是,還沒等晴娘下去仔細觀察那東西一下呢,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拂塵的中年道士,就忽然擠進了人羣,連忙阻攔着她。
嗯?
又是道士?
她這段時間,難道跟道士結緣了?天天都能碰到?
晴孃的腦海裡,就瞬間跳出正月十五那天,遇到的那個白鬚,白眉,自稱是都活了八百歲,成了精的老道士模樣。
嗯,還別說,眼前闖進人羣的這個老道士,除了不是白髮鬚眉,年輕一點外,連眼睛鼻子,都跟那個老道士極像的。
只是,右側脣角上面,多出了一顆大大的黑痣,上面,似乎還長着一根長長的黑毛。
一說話,那根黑毛,也跟着一動一動的。很有些意思。
不由看得,晴娘就想笑。
不過,那個東西還需得搞明白。
“道長,你說——這是太歲?”晴娘就指了指土坑裡的東西,笑了笑問道。
心裡卻在暗自高興,太歲可是好東西啊,在她那個時空啊——
“無量壽佛,此物爲妖邪之物,動之不祥。女施主,還是把此地埋好,不要再碰觸了”
那道士忙就是鄭重的一稽首,忙就對晴娘說道。
“天哪,是太歲啊,可了不得了。這家到倒黴了——”
外面圍觀的人一聽,就有人咋咋呼呼的喊了起來。
民間有句諺語:在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所以,這裡的人只要一聽說太歲,馬上就有了畏懼之情。生怕觸犯了太歲大神,災禍天降,讓他們家破人亡!
“是太歲啊,這裡不能再蓋房子了。得趕快埋上啊——”
“是啊,是啊,肯定是要蓋商鋪,觸怒了神靈,讓天神生氣了,纔派太歲下凡警示啊。快埋上吧,埋上吧。”
一衆圍觀的人羣裡,就有不少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都在規勸晴娘趕緊封土。不更再硬幹下去了。
額?
埋上?
把他們好容易挖出的地基給埋上?
那他們周園,還蓋什麼商鋪,賺什麼銀子啊?
聽了這些爛注意,晴娘不禁就皺緊了眉頭,面色頗爲不快。
“女施主,快下令封土吧,不能蓋商鋪了,再晚恐怕就遲了啊——無量壽佛,天神勿怪啊——”
那個道士一見晴娘直皺眉,像是不願意停工的樣子,忙就揮着拂塵趕緊催促着。
“是啊,是啊,快聽道長的話吧,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太任性了——”
周圍的人也都勸,還紛紛伸着指頭直指晴娘,嘴裡就嗡嗡瞎議論起來。聲勢震天的響。
大有晴娘不馬上把剛挖好的地基給重新填平,不停老人言,天神馬上就會降罪下來,一道霹靂霹下來,讓周園毀於一旦的樣子。
那個義憤填膺的模樣,就像是一定要裹挾着,要晴娘把土給封上。他們才肯撤退。
又來這一套!
也不看看他們的對手是誰?
“都住口!”晴娘卻是面色一冷,一聲輕吒。
這一聲,雖然晴娘出的聲音不大,卻是用異能傳遞出去的。足以讓衆人耳中一震,轟然一響,人人聽得一清二楚。
衆人情緒一滯,不由得,現場就安靜了下來。
“修—不—修商鋪,俺自由分寸,不勞外人指手畫腳!”
晴娘環顧了一下四周,就冷冷的瞪着這些外人,一字一頓的宣佈到。
瞧瞧那些慫恿封土的人吧,都是些什麼人啊!
可曾,有一個是她熟識的?
都是一些看熱鬧或者是剛從外面涌進周園來的,一看就是些幫閒人等。
就是有一兩個施工隊裡的人,也只是一些力工雜工,也都是前兩天剛招募而來的閒雜人等。
這些人,怎麼就對她周家的情況,這麼熟識,這麼關心呢?
還知道挖地基是蓋商鋪?
一個圍觀的路人甲老百姓懂什麼是商鋪,什麼大義!
蘇師傅他們帶來的那些熟人,怎麼一個人都沒有說這話的?
也沒有逼迫她的?
哼,恐怕這些人都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