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夜,安寧靜溢,星月交輝。
“啊,救命啊……”一種慌張害怕演變而來的恐懼心悸聲音,像極了一柄破碎虛空輕哨的利劍,刺破了夜空寧靜的防禦。
相樂縣是個繁花似錦、枝茂大華的城鎮,由於人口衆多奇繁如簇雖沒被旨封,但私底下都稱它爲相樂郡。曾經有個詩人是這樣概括相樂郡的“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
白家算是相樂郡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可謂是一方財主。
那聲不唯美不矯情的驚叫聲便是從白家傳出來的。
隨後白家大院燈火四起,敲鑼聲,呼喊聲,吵鬧聲夾雜着吱吱開啓房門後的跑步聲,好不熱鬧。
一個連一個的火把被點燃,火光閃爍間驟然將整個白家照的白亮。
“怎麼回事?”一家丁打扮的男子,提着褲子從房中跑了出來。
另一個也是隻穿着內衣的男子,答道:“二小姐房內傳出救命聲,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咱們快去看看。”男子說完便向內院跑了過去。
“走…走…走…快看看去…”男子匆忙繫上褲帶,將藍色小帽扣在頭上顧不得整理,奔跑着跟了上去。
嶽康很不情願的睜開蒙兮的雙眼,嘴裡嘟囔着:“這大晚上的喊什麼喊,還讓不讓睡覺?有沒有一點道德。”
睡眼惺忪,眯着眼打着哈欠,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切時,嗖一下子的坐了起來。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嶽康感覺腦子一下子變的很遲鈍,蒙在那裡。好像見到鬼了驚慌中透着一臉的不可思議。
清醒過來的腦子發現此時他正坐在一個女人的牀上,身邊那女人眼中噙着淚,身子瑟瑟顫抖,縮在牀頭的一角,身子上護着被子,嘴上喊着救命。
嶽康不知所措,天哪,這是怎麼回事?一切恍惚的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對,不對朦朧中嶽康記得自己是一家企業公司的人事部的副經理,由於業績突出過了年有可能轉副爲正,取代那個心胸狹窄,不得民心的正牌經理。
經理姓王工作期間處處刁難嶽康,剛進公司的時候這位王經理就看嶽康不順眼,主要原因就是王經理的得意小秘在他面前說了嶽康幾句好話,這便引起了這位王大經理的反感,帥有個屁用看老子怎麼用手段整死你,手段,小年輕人讓你知道什麼叫手段。
之後開始對嶽康處處打壓什麼活苦什麼活不好做都全交給嶽康,什麼美人計、苦肉計、欲擒故縱計三十六計幾乎全面施展到嶽康身上,唯獨沒有用的恐怕就只有走爲上計了。
可奈何嶽康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越擊越旺,相反在嶽康不露骨不陰柔的反擊下那位王經理卻被打的遍地鱗傷,叫苦不已。
你會三十六計,衆多繁瑣,我卻只會一計將計就計。
眼睜睜的看着嶽康爬上副經理的位子,王經理還能安慰自我,副經理怎麼着,不還一樣聽我的命令幹活。在安慰自己的同時還不望慰問將嶽康提拔的上級領導,直問候對方的全家女性。
更可氣的是那位領導在重要會議上,有點暗晦卻很露語的那種話語,似乎想將那個自己怎麼看怎麼討厭狠不得扒皮抽筋的傢伙有意提爲正牌。悶氣的是那位領導是自己這個級別怎麼都搬不動的主。
那位上級領導給予嶽康這樣的一個評價“放之四海而皆準”
從那裡以後彷彿是被架空了的君王,臣離妃走,下屬看他眼中都充滿了不屑,“忠誠”的下屬也不再爲他“刀山火海”,就連他最“寵愛”的大波小秘那對隆隆欲突的奶子也不再有意無意的朝他身上壓擠,那是相當悲涼的畫面,黨的旗幟一面偏倒。
火,他怎麼能不火,心中的火氣滔滔焚天,對嶽康的仇恨勝過奪妻殺父,憤怒到極致很容易失去理智,於是他開着他那輛專門揉搓波妹的黑色奧迪,毫不猶豫的撞向嶽康。
正在思索女朋友生日買什麼禮物的嶽康,來不及喊出我靠,便一下子被撞出十幾米遠,爲什麼自己沒有學會乾坤大挪移,嶽康被撞飛的高空還不忘想出,只有乾坤大挪移那招才能徹底化解飛馳而來的汽車的威脅,可惜他不會,於是他死了。
謀殺,赤裸裸的謀殺,王蝦米我操你祖宗十八代,老子的幸福跟性福生活纔剛剛開始啊!
望着黑夜中驚慌的女子,望着一屋子的古代裝飾,這位看過不少穿越書的嶽康同志明白了。
他穿越了。
嶽康擡起頭,頓時心中喊娘,他看到房頂上一個偌大的窟窿成大字型,透過窟窿還能看到天空中的月色如水。
牀上的碎瓦渣子,斷木,泥塊,嶽康的表情很古怪,不會這麼巧穿越到人家女人牀上了吧?
答案很明確,對,他的確穿越到了女人的牀上。
黑夜中嶽康看不清女子的臉龐,分不出個醜美,任他有萬千張嘴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嘴張了好幾下才說出:“姑娘,你別叫別叫,我想這是個誤會。”說道誤會兩字的時候嶽康很沒底氣,天底下還有這麼巧的誤會,嶽康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解釋多麼的蒼白無力。
“我這就離開,我已最快的速度消失,姑娘勿哭了。”嶽康也學着古人的語氣說道。如今說啥也不好使,還是離開這是非之地爲上上策。
女子蝸縮在牀角不敢動彈,見嶽康起身下牀,下意識的又往後縮了縮,朦朧中看到赤身光背只穿了一條褲衩子的嶽康,將頭深深的埋在被褥裡哭的更痛,像是被強姦完,男人拍屁股走後,少女無助的撕心哭泣。
聽到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嶽康心頭沒來由的一軟,這得多少心酸和委屈才能哭出的傷痛欲絕啊!
“對不起!今日真是個誤會!”嶽康低聲說道,他想伸手擦拭女子的淚水,想抱住她安慰,很純潔的那種。
可不等他有下步動作,房門被踹開了。“砰”的一下子嚇了本來就心虛的嶽康一跳。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裡,是不是要被捉姦在牀了。
嶽康欲哭無淚這他孃的都是哪跟哪啊。
眨眼間屋子裡閃現出兩道人影,嶽康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模樣,只聽見金屬的輕嗡聲,對那是拔劍的聲音,隨後兩道黑影,飛馳而來,兩道黑影手中舞動着劍花,像是張開大嘴的猛獸向嶽康吞噬而來。
嶽康根本來不及反應,兩柄劍便架在嶽康的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嶽康就會一命嗚呼,架在脖子上的劍散發的清涼的寒意,嶽康心頭咔咔的顫抖,再想電視上被劍架到脖子上依舊穩如泰山的英雄好漢,那都是狗屁扯淡,這兩柄劍給人帶來的壓力絕對勝過黑白無常的攝魂幡。
屋子裡被火光照亮,最先進來的是兩名少女,也就是那兩道黑影,由於劍被架子脖子上嶽康不能看清兩人的面目,但兩人的穿着很像是電影裡的黑武士。
隨後一位年歲看似有六七十歲,頭髮花白的老夫人,老夫人身着華貴,氣勢非凡,手持一杆金黃色的鳳頭柺杖,老太太冰着臉色,目光如炬整個人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跟在她後面的兩個女子都是一身丫鬟打扮,同樣用殺死人的目光瞪着他,她們手中各自舉着一支火把,火光撩撩,屋裡也變的白紅。
隨後外邊的吵雜聲越來越重,好像很多人的樣子,嶽康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火把一排一排的,將整個屋子都包圍了。
嶽康叫苦不已,心道我命哀已。
“這個,那個…啥…是這麼回事,我……”嶽康忙着解釋。來不及擦拭額頭上冒出的汗珠。
不待嶽康把話說完,老太太一聲叱喝,“大膽狂徒竟敢夜襲我白家,辱我昔兒清白,若今日老身不將你千刀萬剮實在是天理不容。”老夫人牙關緊咬,每個字都是從自己嘴裡擠出來的,說不盡的恨意。
老夫人面容冷峻,目光似刀。
老夫人氣質高貴、冷傲,嶽康頓感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寒寒襲來。這種壓迫感來源於老太太身上不容質質的氣勢,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令人心生怯意。
在那種壓迫感的面前,貼到身上的兩柄劍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彷彿那股氣勢能殺人於無形。
隨着她身子的抖動花白的頭髮上鳳頭玉釵也跟着顫動。
嶽康很想解釋,“老夫人,我想着一切都是誤會,我睡着覺不知道醒來就在這裡了,對,是夢遊,絕對是夢遊,老夫人你是不知道我從小就有夢遊症……睡着後總愛做些稀裡糊塗的事,就在上個月我睡着後不知道怎麼就把鄰居家的雞給殺了……老夫人你別瞪我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對着蒼天黃土發誓……”
“兩位姐姐,你們生氣歸生氣,手可別顫哪,你們如果手痠或手麻的話,先把劍拿開點好嗎?”
嶽康說着推了推架在脖子上的長劍,可兩位漂亮的姐姐把劍握的更緊了。
“我真的是無辜的……”嶽康哭喪着臉。
他奶奶的到底要我怎麼說你們才相信哪,難不成要我說,我是穿越過來的,一不小心穿越到了你家二小姐的牀上,更巧的是我只穿了件褲衩子?這他孃的人家能信嗎?他們能知道穿越是啥玩意嗎?
嶽康一肚子的苦汁,沒地方吐,想哭都感覺無力,擡頭望着房頂欲哭無淚,老天我真的是冤枉的。
“夏薇,夏雨殺了這個登徒子。”老夫人厲聲道。
接到命令的夏薇,夏雨手腕輕翻,就要將嶽康斬殺劍下。
突然嶽康發瘋的大笑:“哈哈哈哈,要殺要刮隨你們老子爽夠了,哈哈,老子爽夠了。”嶽康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聲音高昂而鏗鏘,,不但房間裡的人聽的清楚,就連房門外的家丁丫鬟也都聽的一清二楚,那喊聲頗有我爲國捐軀的英雄氣概,若是後面在加上一句“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返”就更有味道了。
“住手……”老夫人急忙喝住要動手的夏薇夏雨兩人,眼中憤怒而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