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老夫人那裡的路上。
嶽康問了那位丫鬟可否知道老夫人找自己什麼事?
那丫鬟說不知道,她只知道好像老夫人那邊來了兩位客人,好像是客人要找您。
客人?嶽康心中奇怪,到底是誰找自己呢?他也沒有再問那個丫鬟,嶽康知道自己就算問了也是白問。
本來嶽康想帶白妙昔一起來的,可白妙昔說奶奶可能單獨想找你,我不便前去,沒辦法嶽康只好自己來了。
房門是開着的,嶽康老遠就聽到老夫人與人談話聲,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嶽康想道,是誰呢?
當嶽康走進去,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林文博和歐陽勳時,眉頭一皺,林文博給自己一種熟悉的感覺,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林文博見嶽康進來,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嶽康對着老夫人問道“老夫人,您找我?這兩位是?”
“嶽康侄兒,難道你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嗎?”林文博微笑的說道。
嶽康收索了一下記憶,忽見他哦了一聲,“原來是林叔,看我這腦子居然沒認出來林叔,實在是不好意思。”嶽康稍一思索,腦子豁然開朗,原來是天德書院的校長林文博。
上次嶽康與白妙雲去白妙丹書院的時候,正好趕上白妙丹受了欺負,嶽康替白妙丹出了氣後,還是有些不放心,若是以後自己不在的時候,那些人在欺負白妙丹怎麼辦。
於是嶽康與白妙雲找到了林文博,嶽康那時也從白妙雲最終了解到,林文博是自己岳父的至交好友,找到林文博後,林文博很熱情的招待了他們。
林文博以前的事蹟,白妙雲也簡單的說給了嶽康,嶽康也很佩服此人的毅力,見林文博一身文雅之氣,嶽康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初中老師。
嶽康與林文博說完來意之後,林文博微微一笑,妙丹是你們的妹妹,但他也是我的好侄女,你們放心好了,我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她還對嶽康說,有時候人是需要經受挫折才能真正的長大的。
就跟每個人都要經過一次失戀的痛苦,才能漸漸的成熟起來,嶽康理解林文博話中的意思,這或許也是她的教育方式之一。
嶽康和白妙雲與林文博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嶽康對林文博沒有太深印象,若說有印象,便也是他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書卷子氣。
嶽康實在想不通林文博找自己何事,自己似乎與他並沒有太多相同的話題,一個教書的先生找自己能有什麼事,難道是想讓自己贊助他的學校不成,不能啊!白家又不是我做主,就是贊助學校與老夫人商量就好了,何故找我呢?
嶽康心中懷着諸多疑問,坐了下來,與林文博簡單的聊了幾句,嶽康與林文博說話不得不聊起白妙丹近日的狀況,問他是否好好學習。
林文博說,妙丹已經長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這樣說老夫人和嶽康就放下心來。
嶽康也不去問林文博找自己何事,他知道對方如果有事找自己不用問也會說的。
果然,沒一會兒林文博說道“嶽康侄兒,不知道你能否幫林叔一個忙?”
嶽康心中奇怪,要自己幫忙,自己能幫什麼忙,嘴上卻說道“林叔,說什麼幫忙不幫忙的,你與岳父是世交,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事直說便是,只要嶽康能做到的,定會全力去做。”
林文博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
林文博說出了此番前來的目的,原來是他學院裡的另外一個教書先生段章,突然病故,現在他的學院裡缺少一名教書先生,想請嶽康過去做一個月的教書先生,那次他在嶽康去他書院的時候,他見識過嶽康的才華,親眼目睹了嶽康從樹上丟石頭的那件事,嶽康與寧貴遠對對子呃時候,他心中更加震驚嶽康的才華,那般經典的對子,幾乎是脫口而出。
前幾天段章突然病逝,弄了林文博措手不及,要知道段章也是一個學問很高的文人,也是與自己一樣,幾十年高考,一直未中,最後來到林文博的書院擔任教書先生。
本來她的學院一共有兩個班級,段章去世,令他有些頭疼,段章的文采絕不在自己之下,也是相當有修養的一個夫子先生,天德書院之所以在杭州出,名,完全是因爲天德書院有他與段章這兩個才華高深的夫子,心中段章去世,林文博等於斷了一條胳膊。眼下又逢三大書院要比文鬥詩的節骨眼上,杭州三大學院每三年都會組織一次比賽,進行比鬥,看到底哪個學院更強一些,前幾次比賽天德書院不太景氣,每次三大書院的比賽之中都會被“高海書院”高高的牙一截。
但是與三大書院的另外一家書院:天中書院“旗鼓相當,但他天德書院的實力稍強一些,勉強能得到第二名。”高海書院一直穩坐龍頭,這令林文博很不甘心,於是找來段章好好的策劃一下教導的方案,最後兩人商量出一套方案,真別說自從修改了教導方案之後,天德書院學生的成績明顯上升。
今年他們天德書院,有信心在今年的三大書院比賽中獲得第一,而且還是志在必得,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段章突然去世,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比賽了,眼下正處在緊張的學習時刻,這該怎麼是好。
林文博一時急火攻心,若是他自己照顧兩個班級,明顯有些力不從心,可若是現在讓他去找教書先生,又何等容易,找是好找,若是找那些沒有真才實學的人,那就不是林文博想要的結果了。
於是林文博想到了嶽康,二話不說將屬於的事情安頓好之後,便親自前來相樂郡,他覺得這樣才顯示自己足夠的誠意。
“什麼?讓我當教書先生?”嶽康聽完林文博的話後,驚聲說道。
林文博點頭說道“是啊!嶽康侄兒,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就算我求你完成我這個多年的心願吧!”
嶽康苦笑的說道“林叔,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我有什麼能力去做教書先生,林叔你太擡舉我了。”開什麼玩笑,讓我當老師,我嶽某人是那塊料嗎!
“文博侄兒,康兒他真的能行嗎?”老夫人顯然也不相信嶽康有那種能力。
“老夫人,我已經見識過嶽康侄兒的才華,相信嶽康侄兒有能力去做教書先生的”林文博說道。
“不不不,林叔你聽我說,我平時做做對子什麼的還行,可教書先生這個職務我實在不行,真的不行,您看我哪點長得像教書先生的樣子啊!”嶽康汗顏,他做夢也沒想到林文博找自己是讓他去當什麼老師,別的不說岳康連最起碼的毛筆字都寫不好,怎麼有資格做人家的老師,若傳出去非被人笑話不可。
再說了人家找教書先生是爲了應付三大書院的比賽,嶽康知道三年一次的三大書院的比賽一定對林文博很重要,自己去了,不給人家搞砸纔怪,所以自己萬萬不能答應。
無論林文博怎麼說,嶽康就是死活不答應,老夫人也說康兒的確沒那個能力,老夫人知道三大書院的比賽意味着什麼,他也害怕嶽康去了,若是這次比賽取不到好成績,她們也會跟着愧疚的。
“嶽康侄兒,算我老頭子求你了,真的求你了,現在只有你能幫我完成我多年未能完成的心願。”林文博說着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臉上老淚縱橫,嘴脣顫抖的說道“嶽康侄兒,我的人生沒有幾個三年了,你就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吧!”
嶽康見林文博跪在地上,急忙上前“林叔,使不得,使不得,您快起來,您這不是折煞我嗎!”
嶽康怎麼拉林文博,林文博都不肯起來,他的人生,前半生爲了高中而活,自從開立了書院之後就爲了書院而活,書院可以說就是他的人生,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書院裡了,所以這次的比賽對他來說很重要。
多年的操勞,林文博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知道或許自己等不到下一個三年了,所以這個便是他心中最大的一個願望。
“嶽公子,您就答應夫子吧!夫子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書院之中,您就幫他完成這個心願吧!”歐陽勳也跪了下來。
老夫人也走過來扶起林文博,可此時的林文博就像是一個崛強的小孩怎麼都不起來,大有嶽康不答應他就不起來的架勢。
老夫人和嶽康頓時束手無策,老夫人望着嶽康的眼神中也有種祈求的味道,他一直將林文博當成親生兒子一般,看到林文博跪在地上,心中一軟。
“好吧@林叔我答應你去書院做一個月的教書先生,但林叔事先說好至於能不能完成你的心願,我不敢保證,但我一定盡力而爲。”
嶽康實在沒有辦法便答應了下來,見林文博老淚縱橫的臉龐,莫名的心酸,嶽康能體會到他的渴望,就跟自己想要治好白秒昔的臉一樣,算了,一個月的時間也不是很久,自己盡力做好便是了,再說自己去杭州還有事情要做,畢竟自己還是丐幫幫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