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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桌上聊的火熱朝天。
現今的話題已經徹底聊到了丐幫身上。
嶽康這個丐幫的幫主一直微笑着一言不發,輕輕抿口酒,彷彿一個局外人似的看着三人。
“嶽兄弟,爲何你對丐幫的事情不發表言論?你對丐幫的存在有何看法,你感覺它日後對王朝會不會構成威脅?”樊緒光見嶽康一直不說話,於是問道,不知從何時起,樊緒光感覺眼前這個年輕人能解決掉所有的難題,他如此一問其實也是他困惑在心中很久的問題。
若嶽康知道他是君王的身份,心中難免產生顧忌,如今自己以朋友兄弟的身份詢問,或許能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這也是他經常私服出巡的原因,因爲在宮中與他說實話的人少都又少,都是一味的奉承,都是撿好的說,所以多少君王一直被傻子一般的矇騙。
童老和齊國棟也一起看着嶽康,似乎等待着他的回答。
嶽康微笑的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最爲簡單,沒有比之更簡單的問題了。”嶽康面帶神秘端起酒杯,“你們何必在這個問題上愁惱,來,咱們喝酒。”
嶽康說完之後一飲而盡。
嶽康的幾句話令三人疑惑,摸不着了頭腦,心中詫異難道嶽康有了對策不成,於是他們端起酒杯,喝酒時腦中還不停的思索着。
“簡單?嶽兄弟這話說的有些輕鬆了吧!丐幫號稱天下第一大幫,人數衆多,加起來的人數勝過王朝的軍隊,如果有朝一日他們起了謀反之心。王朝必定要面臨一場危機。雖然他們只是一些要飯的組成,但軍隊再強也備不住丐幫的人數衆多。”
“我想任何一股君王都不可能縱容一個能威脅到他的力量吧!可若是打壓諸伐的話似乎也不是一個明者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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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緒光站在一個旁觀者的位置上,說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童老和齊國棟也附和樊緒光的意見,丐幫的事的確不好解決。
嶽康一直微笑布面,聽後三的人話,緩緩的說道:“樊兄,我且問你,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讓你成爲一個君子,第二讓你成爲一個小人,你會選擇哪一個?”
三人很疑惑,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用問呢,傻子也知道選擇君子。
樊緒光不明白嶽康話中的意思,皺着眉,問道:“嶽兄弟,似乎是話中有話吧!相信只要不是傻子都會選擇做君子,誰會願意做遭人痛罵的小人。”
“這就是了,童老哥和齊老哥也是這樣想的吧!”嶽康又對着童老和齊國棟問道。
童老和齊國棟點頭默許。
隨後嶽康一本正經的說道:“那若是再給你們一個選擇。第一讓你們做一個乞丐整天乞討街頭,無家可歸,第二讓你們做一個衣食無憂,有田有地。有家有室的民衆,這似乎沒有人願意選擇做乞丐吧!這樣一說,剛纔所討論的問題是不是迎刃而解了?”
三人聽後心中一驚,他們似乎同時撲捉到了什麼。
隨即樊緒光開心的大笑,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般的開懷暢笑,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動。“我似乎明白了嶽兄弟的意思,哈哈,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哪!”
童老和齊國棟稍微思考之後,兩人同時大喜而笑,嶽康的意思很明瞭,他們也不是笨人,當然能很快的明白過來。
三人心中恍悟。似乎已經看到了前方的一條光明大道,心中均無比的興奮。
“對啊!國泰民安,民生安居樂業,衣食無憂,誰會願意做乞丐,哈哈,嶽兄弟,聽你今日一席話,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我真是太高興了,真是太高興了,來,嶽兄弟我要與你大幹三杯。”
樊緒光盡情大笑,存在心中很長時間無法解決的問題,卻被嶽康的一句話解決了,心情大好,心中一下子開闊了許多,不錯,只要王朝繁榮昌盛,國泰民安,到了那個時候誰會去做乞丐,丐幫,似乎不用打壓,不用討伐就能徹底瓦解,根本不用動用一兵一卒,自己真是愚蠢,以前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啊!
“樊兄,看你高興的樣子,好像你是皇帝一般,這些都是君王操心的事,我們是說不上話的。”嶽康說道。
童老和齊國棟看着嶽康很想對嶽康說,嶽小兄弟,你眼前之人可是真龍天子,天乾王朝的君王啊!你可知道你剛纔的那番話解決了皇上多大的難題嗎?
“呵呵,也是也是。”樊緒光呵呵一笑說道,他現在沒有必要說出他是皇上的身份,他還是比較喜歡嶽康在自己身前無拘無束的樣子,有種情投意合好兄弟的感覺,他怕說出來他是皇帝身份之後,會打破原本屬於兩人之間那種關係。
嶽康與三人一連喝了三杯酒感覺今日很開心,他與樊緒光很能聊到一塊,兩人似乎都有相識恨晚的感覺。
當然嶽康在酒桌上注意到了一個細節,就是童老和齊國棟說話一直小心翼翼,沒有了往常那般肆無忌憚,這令岳康很疑惑,他也看的出兩人對樊緒光恭敬的神態,一般說話的時候,他們兩個很少搶在樊緒光前頭,只是在樊緒光說完之後兩人才會時不時的插上兩句。
嶽康不由的猜測樊緒光的身份,這個樊公子究竟是何來頭,從齊國棟與童老對他的恭敬神色可以看出,此人絕非一般,雖然嶽康到現在還不清楚童老究竟是做什麼的,但能讓知府大人對其恭敬的人物,想必也有一定的背景吧!
一個杭州知府都要對人恭敬,要知道知府大人可是正統的四品官員,難道對方的官職比他還大,不能吧!嶽康立刻否認了這個想法,對方這麼年輕不可能是比知府還大的官員。
剛纔嶽康無疑中也聽到這個樊公子明日就要返京。嶽康不由的猜測對方一定是京城某個大官之子。對,應該是這樣的。
唉,我想這麼多做什麼,喝完這場酒人家就回京了,以後見面的機會還不知道有沒有呢,似乎自己猜測人家身份,沒有太多的意義,總之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惡意就是了。似乎還能稱得上是兄弟朋友。
嶽康心中滑過一系列的想法,隨後心中釋然,對,是朋友是兄弟,人家隱瞞身份估計也有人家的苦衷,自己何必亂猜。
童老和齊國棟看着嶽康和樊緒光兩人似是好兄弟一般,聊的起勁,他們也是樂在心中,要知道皇上已經很久沒有這般的欣賞一個人了,看來自己引進嶽小兄弟給皇上實在是明者之舉。
酒桌上四人都心情大好。桌上的酒水被喝去了不少,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一點都不錯,樊緒光從來都沒有一下子喝這麼多酒過。今日不知爲何喝了這麼多久自己也無一點醉意。
“嶽兄弟,你對治國一塊,有何看法?”
樊緒光忽然問道,他的話語中帶着討教的意思,似乎是一個學生問老師問題,此時的他由衷的感覺嶽康見識多廣。深不可測,不由的問起國事,若嶽康能提出幾個好的意見,那樣似乎能替自己排除不少煩事。
“這樣不好吧!樊兄,國家政事咱們還是別討論了,妄自緋論政事那可是要殺頭的。”
嶽康緩緩的說道。
“嶽小兄弟,無妨。現如今屋中就我們四人,我們只是小小的議論一下,事情又不會傳揚出去。”童老插口說道。
“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簡單的討論一下,即使被人知道了,也沒什麼的。”齊國棟當然也明白樊緒光詢問嶽康這些事的意思,他也想聽聽嶽康有沒有獨特的見解。
“嶽兄弟,若是有人挑釁皇威,企圖造反,那些人應當怎麼處置?我補充一點那些人都是資深威望極高人士,若殺之難免又會引起禍亂,民呼殘暴,若是不殺卻失皇家之威言,嶽兄弟如果你是當今皇上你會怎樣處置此事?”
樊緒光開口問道,這個問題也同樣困惑着他。
嶽康搖頭輕笑說道:“樊兄,你真是擡舉我了,這些事情我一介平民怎會知道處理的方法,但是吧!我總感覺,所謂治國,具備仁德的人會用寬容的法令治理國家,次一等的就只能用嚴厲的方法了。”
“人們看到猛烈的大火會害怕,因此很少人被燒死,人們喜歡在平靜的溪流裡嬉戲,卻往往被淹死,所以用寬容的方法治國比較困難,行政過於寬容百姓就容易輕慢,這時要用嚴厲的律法來糾正他們,過於嚴厲百姓又可能變得兇殘,就要用寬大的政令老感化他們。”
“用寬容來調和兇殘,用嚴厲來調和輕慢,才能做到人事通達,政事和諧,我感覺身爲一國君王,就要能洞見一般人所無法洞見的,能決斷一般人所無法決斷的,躲開可能的災禍,獲取可能的利益,成就千古之名,創建不朽功勳,這纔是真正的智者之明。”
嶽康說出了心中的想法,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再說了嶽康也沒有說國家的壞話,所以說話時,肆無忌憚,他頓了口氣之後,接着說道:“至於剛纔樊兄舉的那個例子,以我之見,殺與不殺,就要看利益與災禍的相比性,如果殺之惹來沒必要的災禍就得不償失了。”
嶽康一本正經的說完之後,同桌的三人都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反覆的思考着嶽康所說的話,嶽康話中的意思雖然不是太明顯,但稍一思考,三人似乎被點悟了什麼。
三人反覆思考嶽康的話後,均又一次的對嶽康刮目想看,沒想到嶽康對治國方面瞭解的這般透徹,實在令他們心升佩服之意。
樊緒光聽後嶽康的話,心中有了決定,也不在這個問題上深討,於是童老提議行酒令。
他這個提議嶽康三人欣然答應。
隨後在酒桌上響起作詩唸對的聲音,歡聲一片。
嶽康以一首《將進酒》再次震驚了三人,均由心讚歎好詩好詩,佩服的三人五體投地。
太陽漸漸偏西。酒席也拉上了序幕。
嶽康在童老家中稍微的休息了一會。看了下天色,提出離去。
童老關心問他,是否醉酒,嶽康搖頭表示無事,他現在的確有了醉意,但腦子還是很清醒的,他知道南宮琳琳、白妙丹、萍兒在書院還等自己去接他們呢,所以不便逗留。
童老、齊國棟、樊緒光三人一同將嶽康送至大門口。
嶽康拒絕了童老的好意沒有讓童老派人送他。向三人告別之後,一揮馬鞭,嶽康的馬車漸漸的離開了,知道嶽康的馬車消失在街巷,三人才退回童老的家中。
回到童老家中,童老忍不住的對着樊緒光問道:“皇上,您感覺嶽康此人如何?”
樊緒光微微一笑,說了四個字,“高深莫測”
童老和齊國棟都深有同感的點了下頭。
真是舒坦......
嶽康依靠着車廂,馬車緩慢的行駛在路上。自己這段時間的忙碌,似乎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盡興的喝酒了。
現在還不到書院放學的時間,嶽康估計按照自己這個行進的速度,剛好能在書院放學前趕回去。腦海中不由的又想起,昨天晚上與南宮琳琳親密的情景。
想起南宮琳琳的小舌在自己口中滑動,想象南宮琳琳柔軟光滑的身體,嶽康恍若夢境一般,感覺那般的不真實,雖然昨晚嶽康沒有執意要了南宮琳琳的身體。但嶽康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堅持,南宮琳琳一定會從了自己的。
但嶽康不想那樣做,雖然打野戰很刺激,但嶽康不想一個少女的第一次在那種環境中失去,雖然南宮琳琳以前總是耍自己,自己很想好好的出氣,但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嶽康又有些於心不忍。
嶽康不否認南宮琳琳那種風情萬種的女人很遭人喜歡,自己是一個有着七情六慾正常的男人,非要裝清高說不喜歡那是扯蛋的,但嶽康以前考慮到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心中那個想法剛剛萌發就被殺死在搖籃了。
自己又不是風華絕代的小白臉人家能看上自己麼,還是好好的守護好自己的老婆吧!嶽康曾經這樣告誡過自己,可誰曾想到南宮琳琳早已喜歡着自己。
嶽康坐在馬車上忍不住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很臭美的想道,難道我真的很英俊麼?嶽康想着想着嘿嘿一笑,但隨即又想到白妙昔,立刻又感覺頭皮發麻,這件事要怎麼與妙昔說啊!她是否會怪罪自己啊!
嶽康趕着馬車,時而傻笑,時而撓頭,時而滿臉憂愁,路人看到後還以爲嶽康是個神經病呢。
正在嶽康思考之際,前面不遠處一道靚影吸引了嶽康的注意,嶽康以爲是自己喝多眼花了呢,嶽康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隨後臉上一喜,一揮馬鞭趕了過去。
“童小姐,我到底哪裡不好,你跟我說,我一定改,我爲了你一直改變着,你爲何就不接受我呢。”一個身穿華衣,面目清秀,相貌有幾分英俊的男子,攔在一個身穿粉紅色衣服的女子前面,
那女子長的柳眉杏眼,瓊鼻小口,尖尖的下巴上一顆小小的黑痣點綴令她的美有種與衆不同,女子身材婀娜,曼妙多姿,站在那裡面色寒霜,一雙明亮的眼睛此時露出怒色,她素手環扣,她極力的壓制心中的火氣,聲音冰冷的說道:“你哪裡都好,不用爲我改變,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你走吧!”
“童小姐,你可知道我每天想你想的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生活苦然無味,我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娶你爲妻,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之後,就已經徹底被你的美貌迷惑,我的心裡再也不能容納別的女人,只要你能答應嫁給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那男子略帶哭腔,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童媚藍聽後那番話,莫名的感到一陣噁心,“石公子,我都跟你說一百遍了,不可能,以後請你別再纏着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此時的童媚藍無比的惱怒,她恨不得一腳將眼前的石林踹開,心中那個氣啊!上次隨着朋友出去遊玩,那天石林也在其中,石林是個正宗的書呆子,對吟詩作對很有一套,在很早以前就取得了杭州八大才子的名號。
自己那天也是第一次見到此人,第一印象還不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俊公子,那次出外遊玩一共有六七個人,都是朋友的朋友,很快大家都認識了,於是乘船在河中游蕩,欣賞湖水美景,突然有人興起,提議每人作一首詩,以來助興。
這個提議大家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大家紛紛作了一首詩,等輪到石林作詩的時候,石林很謙虛的作了一首好詩,驚豔了一同遊玩的幾人,童媚藍本身就對才學有着深深的研究,感覺石林的詩無比的經典,忍不住的讚揚了一句。
可誰曾想到自己那天多那一句讚揚的話,徹底的讓石林認爲自己對他有好感,於是石林在得意的同時,想着法子接近自己,童媚藍很快看出了石林那種露情的眼神,頓時一陣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