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漫步在寂靜的街道上,無比悠閒的聊着天,古代的夜晚一般很少有人出來走動,街道兩旁散發着微弱的燈光,一種種和祥的氣息,從各家各戶飄流出來,爲這個黑夜增添了許多溫暖。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夢想在自由的飛翔,昨天遺忘,風乾了憂傷......”
“誰在呼喚,情深意長,讓我的渴望像白雲在飄蕩......”
“美麗月亮,你讓霓虹暗淡無光,我等待我想象,我的靈魂早已脫繮......”
嶽康突然大聲的高唱起來,音調雖然全部跑偏,但那種高昂的流行的“月亮之上”經典歌曲,在這個世界頭一次被唱了出來,嶽康唱的轉音加跑調,不倫不類,使勁的高吼。
白妙芸驟然聽後嶽康的歌聲之後,給嚇了一跳,緊接着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唱曲還能唱的這般痛苦,她白妙芸今日總算知道什麼叫鬼哭狼嚎了,那聲音真叫一個悽慘。
兩裡的路程雖然很短,但嶽康與白妙芸之間的關係無形中又增進了一步。
兩人來到白復興的住處之後,白復興似乎料到嶽康和白妙芸回來,早早的沏好了茶水。
“你們來了。”白復興一臉的和藹,招呼嶽康和白妙芸進屋。
嶽康進屋之後,就聞到飄溢的茶香,“看來岳父知道我和大姐會來啊!這是什麼茶怎麼這麼香啊!”
白復興笑而不語,讓兩人坐下,親自爲兩人倒了一杯茶水,“來,品嚐一下,看看味道如何。”
嶽康和白妙芸輕輕的抿了一口,濃而不膩的茶香頓時在口中蔓延開來,嚥進肚子之後滿口還殘留着香氣,嶽康總算知道原來茶水這麼好喝。
白妙芸顯然知道是什麼茶,看着嶽康也不嫌熱將一盞茶水喝進肚中,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她微微一笑。
“這茶真如仙釀,入口溫潤,淡淡清清,咽肚口齒留香啊!真是好茶,好茶,岳父這到底是什麼茶啊!以前我怎麼沒有喝過?”嶽康讚道。
白妙芸燕燕一笑,說道:“以爲你什麼都知道呢,這茶其實是爹自制的,在店鋪裡可買不到這樣的好茶。”
“自制的?”嶽康來了興趣。
白復興呵呵笑道:“這茶的配方是茉莉花加上晨露、草戎、葉汁......幾種摻雜在一起,然後包起來,再泡進酒水裡半個時辰撈出來曬乾就行了。”白復興也不賣官司,直接將茶的配方告訴了嶽康
“哦,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會有股淡淡的酒香氣,岳父,您讓我喝了這杯茶之後,我可上癮了,不行,您得給我多弄點這茶,以後我就不吃飯了,只喝茶,真是太好喝了。”嶽康說着話,自己給自
己倒了一杯,聞着幽然的茶香,一副陶醉的樣子。
白復興和白妙芸看到嶽康的樣子,均是呵然一笑。
“看得出來你們兩個心情不錯,是不是驗收九龍鼎之後很順利?”白復興溫和而笑。
“岳父,我們今天遇到白浩軒了。”
嶽康放下茶盞說道。
“什麼?”白復興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噌的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滿臉的驚慌之色,“難道那個畜生沒有爲難你們?”
“爹,你彆着急,聽我們慢慢說,我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先坐下來。”白妙芸見白復興嚇的臉色蒼白,瞪了嶽康一眼,似乎責怪他不知道給白復興先打個預防針。
白復興心中忐忑不安的坐下來,臉上依舊寫滿了擔憂。
“岳父,我們見到了白浩軒是不假,不過他被我一腳踹在了地上,來了個狗啃泥。”嶽康想起白天的事,就感覺爽快。
“你打他了?”白復興這一次的震驚不亞於剛纔。
“不錯,我不但打他了,還把他氣的直咬牙,但愣是不敢把我怎麼樣。”嶽康得意的說道。
白復興臉上的擔憂神色漸退,他焦急的說道:“康兒,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聽着感覺像做夢一樣,你打他難道他真的沒還手?”
隨後,嶽康將白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了白復興。
“哈哈哈哈,孽畜這就是你的報應。”白復興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但笑着笑着他的眼淚卻流了下來,兩行淚水低落,白復興一陣黯然,他的淚水中含滿了心酸與苦痛,還有着說不明的情愫摻雜其
中,畢竟白浩軒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冤孽,一切都是冤孽。
“爹,你別難過了,白浩軒如此卑鄙的對我們白家,我們現在對他做的一點都不過分,所有的事端都是他挑起的,我們只是反抗而已。”知父莫過女,白妙芸清楚白復興心中的想法,上前安慰道。
“爹,難道的是上天爲何如此捉弄我白家。”白復興很快的平穩了情緒。
“好了,岳父,別想這麼多了,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嶽康出言說道。
白復興恢復正常之後,又對着嶽康問道:“康兒,在五天時間內,你怎麼交出四個九龍鼎啊!若到了期限交不出九龍鼎估計那位童大人也沒有辦法幫助我們白家了。”
“岳父,放心別忘了我們白家這次一共燒製了八鼎九龍鼎的。”嶽康胸有成竹的說道。
“就算我們家裡還有四鼎,但也不可能在五天時間運送到京城啊!”白復興擔憂的說道。
白妙芸白天也同樣擔憂這個問題,可嶽康悄悄的在他耳旁跟她悄悄說了幾句之後,白妙芸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了。
正在嶽康三人說話之際,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嶽康一聽就知道是丐幫的人來了,因爲嶽康囑咐過丐幫弟子,敲門的時候有個節奏,三二三,敲三下停頓一下,然後再敲兩下再停頓,再敲三下嶽康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嶽康打開門之後,門外佔了一個丐幫弟子,看到嶽康之後,忙恭敬的說道:“幫主,您的信,送信人說找您有急事,務必馬上交到您手中。”
嶽康結果信之後,對着那麼丐幫弟子說道:“辛苦了,我知道了。”
那麼丐幫弟子,忙道應該的,之後悄然退去。
“誰給你的信?”白妙芸忍不住的問道。
“是童老,約我去喝酒。”嶽康拆開信封掃了一眼,信上的內容,之後遞給白妙芸讓她也看了一眼。
信上只有寥寥的幾個字,“嶽小兄弟,老哥在“陽春酒家”等你,速來。”
“是今天幫助你們的那位童大人嗎?”白復興問道。
“正是。”嶽康點頭道。
“那你快去吧康兒,別怠慢了人家。”白復興催促道。
“沒事的,我和童老哥是老關係了,呵呵。”嶽康微笑道。
“你還是趕緊去吧!別讓童伯伯等急了。”白妙芸說道。
“那好吧!我這就趕過去,大姐,你留下來多陪岳父說會話吧!”嶽康說道。
“嗯,知道了,你路上小心些。”白妙芸點頭說道。
“康兒,你要不要帶點禮物過去啊!”白復興以前根本沒有聽說過童老,顯得得知嶽康有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好友,心中自然高興。
“帶禮物顯得疏遠了,我跟童老哥的關係,那是沒得說。”嶽康咧嘴一笑。
忽然嶽康想起了什麼,忙說道:“對了,岳父,你自己泡的那種茶葉還有沒有了?”
“有,還有一包。”白復興回道。
“正好,我帶這包茶葉過去,相信童老哥一定喜歡喝的。”嶽康哈哈一笑。
說完之後白復興忙將那一小包茶葉遞到了嶽康手中。
嶽康收放好茶葉之後,就離開了。
白復興和白妙芸將嶽康送到門外,目送嶽康離開之後,兩人回到屋中,白復興忍不住的說道:“真是老天眷顧我白家,賜我一個這麼好的女婿。”白復興臉上笑容舒展。
“是啊!爹,若是沒有嶽康現在的白家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白妙芸也由衷的說道。
“昔兒,真是好夫妻嫁給了這麼優秀的夫君,爹,心裡高興啊!”白復興神色喜悅的說道:“芸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爲自己的幸福着想了。”
“爹,您怎麼說起這個了。”白妙芸害羞的有些臉紅。
白復興哈哈一笑,“爹啊!什麼都不期盼只盼你能找到嶽康這麼優秀的夫君爹就知足了。”
“爹......”白妙芸撒嬌一跺腳,喃怪的瞪了白復興一眼,臉色如桃花般的紅豔,不知爲何當白妙芸聽到白復興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的心忍不住的跳動,腦海中不由得又浮現起與嶽康親密的畫面
,於是她的臉更紅了,心中莫名的升騰起一種怪異的感覺,有點甜,有點美妙......
嶽康從丐幫弟子口中得知陽春酒家的位置,快馬加鞭的趕了過去。
陽春酒家,在京城中只能算的上二流酒家,依湖邊而建,風景優美不說且格外的安靜。
嶽康站在陽春酒家門前,聽不到裡面的喧譁之聲,只是偶然看到點小兒穿梭的身影。
此時,陽春酒家客氣並不算很多,大廳中只有寥寥的幾桌客人,見嶽康進來,只是在嶽康身上掃了一眼,便各自喝酒,嶽康並沒有能引起他們的好奇。
嶽康進去之後,受到店小二熱情的招待。
嶽康說明是來找人的,大概的描述了一下童老的樣子,店小兒立刻將嶽康領上了二樓,在一間門口寫着“清元廂”的包廂停下,店小二客氣的說道,客官您要找的人,就在這裡面。
嶽康很懂規矩的在店小二手中塞了些碎銀子,之後店小二滿臉堆笑跑下了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