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什麼事你慢慢說。”嶽康也知道出了事情,急忙問道,現在完全沒有了喝酒的雅興。
小順使勁了嚥了一下乾熱的嗓子,才得以換過氣來,說道:“姑爺,窯廠出事啦!昨晚窯廠突然來了一幫黑衣服人,他們個個蒙着面,闖入了窯廠,進去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砸,孟老闆大怒帶着窯廠的工人出手阻攔,可對方的黑衣人實在太過厲害,一會的功夫我們的人全部被打趴下,孟老闆也被擒住。”他們都是管孟堂新叫孟老闆。
嶽康心中一驚。等待着小順的下文。
小順緩口氣繼續說道:“那羣黑衣服人擒住孟老闆之後,這還沒完又是一通亂砸,由於孟老闆在他們手中,我們的人也不敢亂動,對方放下話說只要我們稍有動作他們就殺了孟老闆。”小順說着都快急出了眼淚,嶽康待他那麼好,在那種情況下自己幫不上忙,深感自責,事後他都使勁的抽了自己好幾耳光,怨恨自己沒能力。
嶽康也是心急,“小順,你別哭,後來呢。”
“後來我偷偷的跑了出去,他們也沒發現我,講事情說給了大小姐,大小姐也是嚇的不輕,忙又喊了些人跟我一起趕了過去,等我們趕到的時候,我們窯廠已經被砸的不成樣了,到處都是碎片,把我們製造瓷器的東西都砸了,大小姐也是急着喊讓對方住手,可對方根本不理大小姐,孟老闆被那些人拿的死死的,動也不能動,在他的脖子上架着兩把刀。”
“孟老闆也是急在心裡,他大喊讓我們出手阻攔他們,不用管他的死活,我們每個人都不知所措,都等待着大小姐拿定注意,大小姐也是沒辦法孟老闆在他們手中她怎敢令人出手,要知道那個時候我們窯廠的工人幾乎都趕了過來,他們不過區區二十幾人,可大小姐擔心孟老闆的安危,苦苦相求,大小姐說只要你們放了舅舅,不再砸東西要多少錢白家都出,只求他們住手。”
“可對方明顯就是來搗亂的,他們根本不要錢,甚至對大小姐說…...說…..”小順結結巴巴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們說什麼,小順你快說。”嶽康心裡無比的焦急。
小順狠下心來說道:“他們說臭娘們,你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們拔光你的衣服,把你**了,我們哥幾個可都強壯的很哪!說完對方一陣淫笑,大小姐也嚇的臉色蒼白。”
嶽康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拳頭被緊握的泛起白色,心中憤怒到了極點。
小順繼續說道:“後來有幾個蒙面人似乎被那人勾起了壞的念頭,還真有幾個人想要對大小姐意圖不軌,我們哪能讓他們得逞,全部擋在大小姐身前,他們的頭頭嚷了他們幾句,說不要節外生枝,之後便走了,還帶走了孟老闆,我們擋在門頭不讓他們出去,可那將刀架在孟老闆脖子上的人,使勁的將刀朝孟老闆的脖子上按了按,一下子孟老闆的脖子上都流出了血。”
“我們那時候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小姐也攔着他們不讓走,說要走可以把舅舅留下,至於窯廠的損失算我們認栽,可他們說不可能留下孟老闆,而且毫無商量的餘地,並且說只要我們聽話他們是不會殺孟老闆的,過幾日自然會放孟老闆回來,大小姐又與對方爭執,可對方就是不放人,無奈之下孟老闆被那些人帶走了。”
看得出小順的情緒很激憤,當他說完之後身子也被心中那股憤怒激的顫抖不已。
嶽康雙眼通紅,壓抑着心中的憤怒,他知道現在自己必須冷靜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究竟是誰出的手,這是最重要的。
牛郎聽後也是大怒,“他孃的,是什麼人這麼大膽,老子今天要廢了他們,嶽兄弟說吧現在該怎麼辦俺老牛全聽你的。”
嶽康示意牛郎冷靜些,不可莽撞行事,一切要從長計議。
木單一直站在一旁不動聲色。
童老也對嶽康表現出的冷靜暗暗點頭,現在真不是莽撞行事的時候,關鍵是現在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童老也皺眉思索着這件事。
嶽康反覆的思考這件事,爲何他們抓走孟堂新?這是一個最大的疑點,孟堂新對他們有什麼用處,而孟堂新的用處究竟是什麼,那些人砸白家的窯廠,這跟白家也是不可斷缺的關係,若是白家的仇人他們爲何不抓大小姐而選擇孟堂新呢。
“瓷器……”嶽康與童老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嶽康驚訝的看着童老,後者向嶽康點點頭。
童老其實在沒來相樂郡之前就已經,聽說了白家的各種事跡。
對就是瓷器的問題,嶽康豁然開朗,這麼簡單的事自己怎麼沒想出來,對是帶釉瓷器,孟堂新唯一對別人有用的東西就是會製造帶釉瓷器,眼下事情明瞭,嶽康斷定一定是胡家乾的,或者說是任家做的,又聯想到王福曾經說過胡家召集了很多武功高強之人。
事不宜遲,嶽康問道:“現在大小姐在哪裡?”
小順回答道:“大小姐現在已經回了白家與老夫人商量對策,姑爺我們到底要怎麼辦哪,白家可不能就這樣被人白白的砸了。”小順也是急在心上。
“走,我們出去說話。”嶽康帶頭出去,後面四人也跟着走出了千里醉,嶽康吩咐王新德要他好好照看酒樓,我出去辦些事情,後者信誓坦坦的回道,放心好了,一切交到我身上。
“童老哥眼下家裡出了些事情,今日就不能陪你喝酒了。”嶽康對童老報以歉意的語氣。
“酒今日是不喝了,但嶽小弟是否讓我跟着你處理這件事,我初來相樂郡也沒什麼朋友,你看?”其實他並不是想湊熱鬧,而是要看看嶽康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這……嶽老哥……我怕事情有些危險,我看還是別去的好,你若無去處,千里醉就是你的家,你可以長期住在這裡。”畢竟與童老還不算太熟,這些事情還是不讓外人蔘與好,到時候萬一傷了人家,心裡豈不愧疚。
童老一再堅持自己要同往,嶽康也不再相勸,對着牛郎說道:“牛大哥若是幫裡無視可否陪兄弟走一趟?”
牛郎臉一板,“少跟俺客氣,你還不把俺當兄弟,說吧去哪?”
嶽康心中一暖,問道:“牛大哥,眼下幫裡能抽出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