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四周搭建着梯形看臺,就像拳擊看臺一樣,一層比一層高。
秦巖估計看臺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
苗羽伸出雙手舉過頭頂,示意大家停下。
他指着擂臺大聲說:“各位道友,這裡是切磋擂臺,未來三天,我們將在這裡切磋道術。”
“屆時將由道術協會的曲藝會長,郎餘秘書長,以及齊歡和諸葛儒兩位副會長主持整個研討大會。”
“下面有請我們曲藝會長四人登場。”
苗羽話音剛落,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佝僂着背,抄着雙手,顫顫巍巍地走上擂臺。
這個老頭看起來孱弱不堪,似乎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可是他那雙眼睛就像鉤子一樣,不但寒芒閃爍,而且精光內斂,一看就知道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能當一會之長,實力自然毋庸置疑。
在曲藝之後,跟着道術協會的秘書長。
秘書長看起來就像一個路人,沒有一點出衆的地方。
接下來是齊歡和諸葛儒。
齊歡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臉上爬滿了老人斑,鼻子上也長滿了雀斑。
諸葛儒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十分的和藹。
曲藝走上擂臺,駝着背向所有的陰陽世家弟子招了招手:
“大家好!我是曲藝,真高興今天能見到各大陰陽世家的天之驕子。希望大家能秉承我們道術研討會的一貫作風,將拼搏、奮進、勇敢的精神好好的發揚光大。謝謝!”
“好!”衆多陰陽世家的弟子紛紛大聲叫好,熱烈地開始鼓掌。
無論是誰,都想在道術研討會上大放光彩。
道術研討會在道術圈內就像奧運會在體育圈內一樣重要。
這不止關係到了個人的名譽,也關係到了整個陰陽世家的名譽。
毛家和馬家之所以能闖出這麼大的名聲,就是因爲在每一屆的道術研討會上,霸佔了第一名和第二名。
這一屆的第一名是馬家,第二名是毛家,也許下一屆的第一名就是毛家,第二名是馬家。
如果有人在道術研討會上能拿到綜合第一名,不但會在道術屆內闖出名聲,還能在家族中獲得不小的特權。
而且道術協會也會發給第一名很多獎勵。
“師姐,這道術研討會爲什麼不叫道術鬥法會?這哪裡是研討,分明是在鬥法!”
秦巖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而且還經常忘記。
“師弟,你有所不知,其實道術研討會之前就叫道術鬥法會,後來因爲官方不容許這種打打殺殺的集會存在,大家就改名爲道術研討會了。”
“哦!原來是這樣!”
秦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曲藝擡起手揮了揮,示意大家不要再說話了:
“接下來,我們道術研討會首先進入第一個環節。也是我們的預熱環節——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知道誰願意上來打第一場?”
當初設立這個環節的時候,是爲了讓結仇的兩個陰陽世家在這裡握手言和,成爲朋友。
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個環節有點變味了。
變成了兩個結仇的陰陽世家,在這裡了結恩仇、大殺四方。
不等秦巖說話,葛半魔舉起手大喊起來:“我願意!”
所有的人都轉過頭向葛半魔望去。
看到自己被這麼多人注視,葛半魔心中生出了濃濃的優越感,就像此刻他是一個大明星一樣,所有的人都在圍着他轉。
“哦!不知道你們葛家和哪一家有仇?”
曲藝饒有興趣地問。
“是他!”葛半魔指向了秦巖,眼中滿是輕蔑和不屑。
秦巖就知道葛半魔會指他,所以一點都不詫異。
其實,即便葛半魔不指他,秦巖也會站出來。
他們之間的仇恨只能用鮮血去洗刷。
大部分人都知道今天早晨的賭約,興奮地向秦巖望去。
他們特別想知道,到底是身負九陰九陽的秦巖厲害,還是最近名頭正盛的葛半魔更勝一籌。
“好!既然這樣,那你們就上來吧!”
曲藝點了點頭,轉過身和郎餘三人走下了擂臺。
其實他們此刻也特別想知道,秦巖的實力到底如何。
最近秦巖的事情簡直傳瘋了,三個月前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青年,三個月後居然晉升到了道尊,這種晉升速度,恐怕是前無古人了。
而且秦巖還殺掉了毛家的天師,雖然是和自己的屍僕、鬼僕一起殺死的,但是這也從側面說明,秦巖非比尋常。
葛半魔爲了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一下,他就像體操運動員,助跑了幾下開始接連翻跟頭。
在翻跟頭的時候,他還不停地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
當葛半魔翻到擂臺下面的時候,突然藉助慣性跳起來,抱住腿做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後空翻,然後穩穩地站在了擂臺上。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甚至都忘了鼓掌。
直到葛半魔得意無比地給秦巖比了一個小拇指後,所有的人才回過神。
剎那間,掌聲就像擂鼓般響起來。
媽的!這逼裝的真是水靈。
秦巖忍不住在心裡面罵起來,只是讓他就像葛半魔那樣上臺,秦巖還真做不到。
不過秦巖還有更加酷炫的方法。
他拿出五株登雲草,拿出五張符籙,將符籙捲到草根上,向前面扔去。
與此同時,秦巖念動咒語向登雲草一一指去:
“血染天地,魂祭陰陽,問道九幽,術法歸一!現!”
隨着“現”字唸完,第一株登雲草落在了地上,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並且迅速長大。
接着第二株登雲草落在了地上,然後是第三株,第四株,第五株。
剩下的四株登雲草,每一株都比前一株長的粗壯、高大,就像臺階一樣,從秦巖的腳下延伸到擂臺上。
秦巖踩在第一株登雲草上,慢悠悠地向擂臺上走去,每走一步都像仙人登天。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這一切。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牛逼的出場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