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於此啊!
麥小吉等得心急,好容易等他們喝夠了水,卻又嚷嚷着餓了,先不管有什麼吃的,拿來填飽肚子再說。
蔡文姬連忙去準備,簡單加熱後襬在餐桌上一大堆,項羽還客客氣氣道了聲謝,左慈已經拿起一根大火腿,連着包裝一起咬。
麥小吉看呆了,等二人風捲殘雲過後,這才問道:“真人,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唉,只因時機不成熟,未曾得見育仙局啊!”左慈嘆息道。
“別找藉口,你的意思,沒去成三河村?”麥小吉詫異道。
“正是!”
“什麼情況?”
原來,左慈和項羽二人從南衡趕到瓊口機場,有南宮月遙控指揮租來的車接應,一直把他們送到福林縣接近三河村的地方。
因爲三河村正在籌劃修建道觀,修路已經先一步開始,租來的車輛無法通行。
距離三河村即便是步行,也就是四十分鐘的路程,兩人都不惜腳力,大踏步走去。走着走着,嗯,走迷路了。
兩人這回沒有託大,一邊打聽一邊調整方向,好容易又回到起點,卻遇到一羣要飯的孩子!
“那些孩童無父無母實在可憐,我便給了他們些錢。”左慈解釋道。
“也不至於把所有錢都給了吧?”麥小吉問道。
項羽哼了聲,惱道:“有惡童混入其中,趁亂將我倆的錢都給偷走了!”
“要我說啊,都是惡童!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有要飯的孩子?福林縣那塊雖然經濟一般,但也不至於讓這麼多孩子上街要錢去,你們是被人盯上了。”麥小吉皺眉道。
“因果循環,我給這些孩子錢,也並非沒有因由。”
“大真人,咱就別拿着這些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理論貼金了行不?你不是能掐會算嗎,怎麼沒算出來?還有,你也會看相啊,那些孩子有沒有撒謊也不知道?”麥小吉一肚子疑問號。
“這個,不過是趕路而已,怎可隨時占卜。麻衣,你且告訴小吉,每次出行也不會占卜吧?”左慈以前輩口吻給麻衣道長下指令。
“遠行自然會占卜的。”麻衣道長微笑道。
“不孝順!大不敬!”左慈有點生氣了,又賠笑對麥小吉說道:“那些孩童臉上塗滿泥巴,誰又認得誰呢!”
“眼睛!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泥巴把這裡都給糊上了?”麥小吉指着自己的眼睛質問,又抱怨道:“還有在南衡,連方向都不會看,星象學呢?日頭的東昇西落呢?”
“嘿嘿,那些日不巧,天天飄雪,真是一派北國好風光啊!”左慈感嘆道。
“大哥,還是你來說吧,後來怎樣?”麥小吉懶得搭理死不認錯的左慈,又問項羽。
兩人錢被偷了,翻遍全身和行李包,總算在犄角旮旯裡找到七十多塊錢。就在此時,一輛上面寫着三河村-福林的麪包車開過來,兩人毫不猶豫上去,等下車時才發現,坐反了!又回到了福林!
手裡還有六十塊錢,完全可以再坐回去,但要回來卻是不夠了。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和思想鬥爭,左慈最終決定,從這裡乘機場大巴回瓊口機場,否則就要被困住了。
“打電話告知一聲,我可以轉賬的,多簡單的事兒。”南宮月完全無法理解。
但麥小吉明白,左慈和項羽都是極要面子的人,本就鬧出南轅北轍的笑話,丟了錢還坐反了車,也不好意思說。
“咦,我給你們定的是三天後的返回機票,你們不會是在機場等了三天?”南宮月瞪大眼睛。
“嗯。”兩人點點頭。
“餓了三天?”南宮月又問。
“機場有水的。”左慈嘿嘿笑。
“到了濱江機場呢?走回來的?不是吧!!”
“嘿嘿,這點腳力算什麼!”
服了!與社會脫節太久!
左慈嘴硬不肯服軟,但通過這件事也給他提個醒,來到這裡,失去了異能,那麼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魅舞大會報名開始,大會的組委會也正式進入濱江,舞蹈比賽就在這裡進行。這天,組委會主席連艾找到了麥小吉,希望求知公司能提供一間臨時辦公室。
連艾四十出頭,長髮超過腰際線,個頭高挑,足有一米七五,且體型勻稱,一看便是常年訓練的結果。五官端正,皮膚白淨有光澤,大紅口紅不知塗抹了幾層,醒目的有些刺眼睛。
身穿牛仔長裙,外面又披了件拼接破洞碎片的長款外套,腳下粗跟短靴,這份朝氣讓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都自愧不如。
“麥董長得這麼俊,身材也不錯,小時候有沒有練過舞蹈?”一進屋,連艾就打量麥小吉。
“呵呵,可惜那時候沒遇到伯樂啊!”麥小吉笑着讓座。
“這時候練是晚了點兒,不過爲舞蹈界挖掘人才,也是功不可沒。麥董,這次是求你來了,還缺一間辦公室。我打聽了幾個地方,至少都要籤半年的租賃合同,其他贊助單位提供的也有各種不方便。”連艾爲人爽快,開門見山說出需求。
“連主席,早就準備好了,一共三間,總面積五百平,還沒請您過去看看。”麥小吉笑道。
連艾很高興,點頭讚許道:“舞蹈是肢體藝術,能充分重視並配合的公司,我考察了很多,當了解到求知各個專欄內容時,我就覺得麥董的個人修養極高。”
“不敢當,能幫着辦好大賽,我也想着打打求知的名氣。”麥小吉客氣道,又問:“場地呢?連主席有什麼打算?”
“這個已經聯繫好了,由濱江電視臺提供。麥董,能不能去看看辦公室?”連艾問道。
“當然可以,我帶您去。連主席,這邊請!”
“我啊,最討厭別人喊什麼主席啦,老師啦,叫姐就行。”
“好嘞,連姐!”
“哈哈,好聽着呢!”連艾一開心,雙手不見外地搭在麥小吉身上,近距離下有高檔海洋氣息的香水味兒,但這手勁兒?也太大了些,居然震得麥小吉五內俱顫,腦瓜子都嗡嗡疼。
求知大廈現在的辦公室也非常緊張,爲此,公司還臨時調動了兩間,都是向陽的,換上了夢幻紗制的窗簾,陽光通過鏤空處灑入房間,在地上形成不規則的圖案,連艾十分滿意,握住麥小吉的手更緊了。
咔嚓嚓,都聽得到關節的聲響。